标题 | 等待青丝拂上雪 |
正文 | 是谁言,思念成灾,泛滥不止。 是谁语,心疼不惜,泪如泉涌。 ——序 她倚在窗口看飘飘散散的雪花漫天漫际的舞蹈。 这些个六角棱的小精灵欢快的叫嚣着。 不断有雪花贴恋着她似绸缎的肌肤。 她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却还是冷的红了耳朵。 她一步步挪动着步履,踱步来到屋檐下。 寒风阵阵呼啸着,她的大衣上的茸茸毛跟着起起伏伏。 她不由得将脖子向大衣的帽子里缩了缩。 矮头张就是在这个时候跪伏在她的面前,哆哆嗦嗦。 “小,小姐,他是叛徒,他叛变了,李昂他骗了我们,他骗了我们啊” 她眼睛眨都未眨,将伸向空中的手收回。 凝视着前方,缓缓开口道:“老张,你说今年冬天冷么?” 矮头张显然没料到自己在报告一件自己都无法容忍的事后,段家小姐却还能事不关己问他天气冷么。 霾仙里城外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满清兵。 城池围困前,段子鸿被奸人诬陷关进了天牢。 一个前朝遗孤,一个背负满腔仇恨贵族,一个想苟且于乱世的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段羽所能做的就是带领段府上下远离尘嚣。 或许这样才是对段子鸿的慰藉。 天字牢啊,能出来的不死也残。 李昂和段羽是恋人,两人的默契不言而喻。 霾仙里城是窝囊的段子鸿唯一的寄托。 段羽再不屑他,他终是她的父亲,是她知世上只剩的亲人。 除了身体不是很好外,她聪慧的人见人爱。 但她的冷淡和倔强却是一直在的。 一个女儿家撑起满城的希望于她,难亦不难。 何况一向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她得替段子鸿完成夙愿。 比如找出仇家,比如撑起这个摇摇欲落的城池。 战事频频传捷,霾仙里城的老老少少普天同庆。 欢笑声响彻城池上空。 当他们将酒递给她,她只轻声问到:“李昂呢,我要见他。” 只当是想情郎的痴女,旁人心尊感激,却不解她意。 夜里一个黑影闪进她的房间给她耳语说:“死心吧,你们会相聚的,不过在黄泉。” 一个凄冷的光亮伸向了正在酣睡的她的颈。 血滴四溅,迷了黑影的眼。 他满意的咧了咧嘴,准备离去。 恍然,一片华光。 黑影现在人声隆隆的房间,众目睽睽,无处可逃。 看见面前的她,他讶然了。 回头看,一位老者早已身首异处。 他记得,这位老者貌似姓张。 她是怎么知道的? 告诉我,你是谁? 李昂在哪? 她站在那儿,一副了然胸襟的样子。 但我相信她不是在诈我。 我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我的代号是翼。 我混进城池不过是想完成一个被逼的任务罢了。 我不能说,至少不能明说。 我转身拔下一根剑尾羽,回头看了看灯,又站在窗口望着明月,任皎洁之光流泻我身。 来之前被灌了蛊毒,想必这会已经毒发了吧。 越来越模糊了,不过呢,她真的好美呢。 接下来她要全城人收拾细软从城后开始撤出。 很多人不解,说为何是打了胜战的我们仓皇而逃? 她只是说,你们想活命就照做。 所有人不再说什么,对她言听计从。 她不愿走,她说她要等他。 果然,是他来了。 出现杀手事件后的三天,霾仙里城被破。 可城里一片狼藉,毫无生气。 是谁走漏了消息? 只有他摇摇头笑了,他知道是她。 一走了之这个结果刚刚好。 【段羽篇】 当矮头张屈膝于我面前,我就知道了答案。 李昂叛变了。 李昂居然叛变我,怎么可能? 这是让我死一千遍都不会相信的结果。 我知道他在撒谎。 可我不能说。 我知道是他做的。 从我见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潜在家里目的不明。 随时会带来血光之灾的不祥预兆。 他只是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何来叛变? 他还是进来了,我一抬头就看见了。 立刻我转过头,我怕下一刻就泪如泉涌。 他们放我走。 【段子鸿篇】 那日,官兵闯入家里给我戴上枷锁时,我就知道他们是冲着他来的。 抓我,不过是借口罢了。 找不见他,就想以屠城来作为要挟我的筹码。 我不会上当的,因为我知道我有她,我的宝贝女儿段羽。 她一定会料理好的。 一定会的。 他是来复仇的,一定是的。 【矮头张篇】 在段家也有二十个年头了吧。 小羽儿也长大了呢。 我真不想做的,可当我在夜梦中被一件冰冷的东西架上脖子,再以他们的性命为交换。 我不由得违心点点头。 我只是蒙蔽他们的,相信我。 【李昂篇】 我爱段羽。很爱很爱。彻心彻骨都不够来形容。 她父亲,也就是段子鸿,也是我名义上的干爹,被带走后,突然的牢狱之灾让她更沉默了。 其实只有我知道,不突然。 我很心疼。我能做的就是帮她稳定霾仙里城的一切。 她会一点防身之术,再说我亲自在城前守战,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她一丝一毫。 留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 是的,我潜在段家就是想破霾仙里城。 一个窝囊的段子鸿是怎么守住了这个小小的城池? 我们久攻不下,才出此下策。 按理说,我是个王爷,我该安稳享受爵位。 自己指挥别人打自己人,或许只有我李昂干的出。 都说段子鸿拥有绝世之宝,可找了这么久我都没找到,他可真是老狐狸啊。 就在我准备里外接应的时候,我遇见她。 准确的说,是我终于见到了她。 她从来不接管城内之事,但聪慧的可人。 她仰着脸看着天空时,阳光透在她的脸上,细致的纹路让我看得入了神。 爱上她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吧。 就像飞蛾扑了火,明知道会灰飞烟灭,却还是不愿回头。 我改变了计划,延迟了破城之期。 终于不能一拖再拖,我命杀手翼收买了矮头张。 二十年的屈膝,让他做替罪羊,是在合适不过了。 我只能佯装兵败,被霾仙里城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民众逼的节节败退。 而我刚好也能装成欣喜于色的骄兵,从此下落不明,交与敌手。 其不然,我只是回归自己的阵营罢了。 只是她,只是她,怎么办? 她会不会一眼拆穿翼命矮头张所演的伎俩? 我想会吧,她那么聪慧。 我想明天破城,可怕伤了她。 我把她的画像让每个士兵熟记,说谁伤她一丝一毫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我说得出,做得到。 听到翼毒发的事件,我真想冲到那个所谓的钦差面前杀了他。 他居然以蛊毒命翼杀她。 他这个白痴。 所幸的是忠诚于段家二十年的矮头张在最后还是选择忠诚。 是个重情义的汉子。 还好她没事,要不我要了他的命。 他解释说不想我因为这个女人延误大事。 哼,还不是想去邀功献宠。 三天后大破霾仙里城。 不过一座空城而已。 她走了吧,她全知道了吧。 我知道是她,是她,一定是她。 他们想要的不过是霾仙里城这个地方以及金银罢了。 那段子鸿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只剩下段子鸿的住宅了。 在走到后庭的时候,仿佛太阳晃了我的眼。 她在,她居然还在。 欣喜若狂可能就是如此吧。 她只是抬头看了看我就那样倔强的别过头去,不肯再看我一眼了。 霎时间,天旋地转,心痛泛滥不止。 她走了,再不曾看我一眼。 【结尾】 他放弃了一切,跋山涉水,只为寻她。 她辗转百测,受尽苦难,只为等他。 她不恨他。 一切都是命。 是他罪,是她命。 直至青丝拂上雪。 苦苦痴望归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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