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旅途 |
正文 | 你常提起的那个地方,已经被伫立起的高楼大厦掩盖了,你常带我去的公园已经变成了喧嚷的文化广场,那里没有了当初的宁静,没有了昨日的娇娆芬芳。 这些年,我还是那么一直的奔波着漂荡着,不是为了寻觅温暖的居所,不是为了儿时的狂妄与梦想。就这么走啊走啊,漫无目地的走着,渴望感触风里绵延的细雨冰凉,轻撇野花芬芳,抚摸柳絮飞杨,轮回你我曾经荡漾过的秋千能够依然摇晃。也许只有你最能了解我的梦从来不大,也许离开最初起点的地方,就没有了往日的激情和磅礴的誓言幻象。沿途而过的风景仍旧美丽,却无心欣赏,你不知道,从离开后,我就对自己这样说:倘若有时光倒转的地方,我肯定会跟着你的足迹,一起到达你曾允诺的远方,去做一只飞翔往返的候鸟,冬天随你到南方,夏天回到属于我们栖息的北方,每一个清晨醒来后都是鸟鸣歌唱,每一个夜晚来临都有你围绕身旁。 而今的我们都已长大,有了各自的归宿各自的家,时间在滴答流失,岁月在辗转消匿,谁都不会站在原地傻傻的等着。 有一天突然发现,旅途的步伐从没停止过,更多的茫然填充了许多的恬淡,最值得留恋的个人都走了,他们说是为了“去追梦”!而我,一如既往的在人行中穿梭着,就那么情愿的与每个来回的路人擦身而过,就那么任灵魂消失在无际的霓红灯火,忘了你,丢了我!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对与错,我们别去计较太多,这样的生活不会伤痕累累,也不用深感疲惫,也许就应该这样糊涂的活着,明白的过。 有一天,可爱可亲的人们,离你越来越远了,心里的话没有了可倾诉的时候,只能选择让痛苦慢慢占据,任泪挥洒。当发现自己已经长大,就不在对着身边的亲人谈天说地,梦回衷肠,更不会去故意撒个小娇,说个小谎,因为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可我,还是很想做回那个,明白有糊涂,聪明又笨笨的燕子。 停了,走了,来来回回的在一个怪圈里穿梭,凝固的心神,不在对着遥不可及的隔岸而向往,一点点的将所有燃成灰尽,一滴一滴的将足迹淡化逝去。继续漫无目地的奔波,弥补失落过后遗留下来的残余,笑着前进。 也许注定这一生就该这样的漂荡,归于旅途。人说,有了家,就习惯把内心的浮沉来淡定,可某一天,你一不小心的点燃了那个火苗,积压的渴望随之跃起。妄想一个人可以去铺满沙滩的海岸,看日出日落,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坐着,整个世界仿佛都与自我隔离。 生平最怕的事就是坐车,我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典型的“晕车派”,就因如此,每次去哪儿,都似乎剩下半条命,最痛苦的还不是坐车,而是一个人背着行李,站在冰冷的站台,和一群完全陌生的人挤在一个没有氧气的空间,感觉快要窒息,每到这时我就会联想到那个黑乎乎的网吧,一种恐怖不安的感觉涌动心灵。 就这样,有一次,我还是一个人背着行囊,一个人站在冰冷的站台熬了一夜,一个人拥挤在没有氧气快要窒息的空间,可笑的是,一段跋涉之后,突然觉得很幸福,因为自己到了一个美丽恬静的地方,所有的周车劳顿,都随着清凌的水、开满映山红的山,而变的无影无踪,那一刻代替痛苦悲凉的就只有快乐。 至今,仍然不时的对它怀念:怀念那里清晰见底的溪流,怀念光着脚丫穿过河沟时篮子里满是螃蟹时的兴奋,怀念和愿意陪自己旅行的人一起上山摘香甜的槐花,喝甘甜的溪水,怀念两个人谈天说地,胡乱攥写只有童话里才有的故事…… 怀念,真的怀念!!假若有一天,有了旅行的冲动,而又抑制不住的时候,我还是会去一个籍慰灵魂的地方,躺在柔软青翠的草滩,仰望碧天里的云端,呼吸属于一个人世界里的空气,倘若离开,也会小心的把它装进谷底,装进梦里,捎入回忆。 如今,一切都只是梦境,不管内心的渴望有多大,不管残余的泡影如何美丽,都无法超越现实这个牢固的铗锁。 有时,我也在问自己,为何总在孤独落莫时,习惯的用笔尖去勾勒过去,为了寻求摆脱的说词,我还是一如继往的滥用文字,绘制心孽。难道,谁人都不能超越这向往的围墙魔咒的心界,也许,只有自己,只有不断的重复演习。 有人问我:你不幸福吗,我想我是幸福的,但你为什么总那么悲观,总那么喜欢紧攥过去,我想回答:不是因为我不幸福不快乐,而是有一天那一刻将变成永远,而你,不会因此彻底舍弃,只是换了种方式,就是刻在心底,随着你的人生每段旅行,每段潮起,隐隐作痛,浅浅浮尘。 前断时间,看了篇三毛写的文章,名字叫《梦里花落知多少》,起初,不知道它写的是自己已故的丈夫,只是从字里行间,看到的都是美好,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有这样的一份宁静,这样的一份斯守,真的难能可贵,文章里有这样的字眼深深的刻在我心铉:“我们的手紧紧交握着,好像要将彼此的生命握进永恒”;“在新年刚刚来临的第一个时辰里,因为幸福满溢,我怕的悲伤”;“岛上的日子岁月悠长,我们看不到外地的报纸,世外的消息对我们已不重要,只是守着海,守着家,守着彼此,每听到荷西下工回来时那急促的脚步声上楼,我心便是欢喜”;“六年了,回家时的他,怎么仍是一样的跑着来的,不能慢慢走吗?六年一瞬,结婚好似昨天的事情,而两人已共度过了多少悲欢岁月”。看到这里不由的满心酸楚,倘若还有半生,他们的命运还会不会在次殊途。 今天,我想借用她文章里的字眼,来作我文章的结尾,作旅途的结尾:“我们自黄昏一直在海边坐到子夜,一朵朵怒放的烟火,在漆黑的天空里如梦如幻地亮在我们仰着的脸上。在烟火起落的五色光影下,他的目光炯炯如星,里面反应着我的脸,知我怕冷,将我卷进他的大夹克里去。那一年的冬天,我们从丹娜丽芙岛搬回了加那利岛自己的房子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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