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寒夜飞雪谋杀案 |
正文 | ◎寒夜飞雪谋杀案 彭艺林|文 今晚老广场的那场谋杀,蓄谋已久。 这也是一个经得起推敲的假设。 不管你说你在哪里, 你都一定经过老广场。 像纯牛奶被倒进玻璃杯一样, 在看不见的部位留下一道道痕迹。 放轻松,你不必担心我会不会手里握着枪, 在那个飞雪的寒夜, 只有无数根红色的羽毛插在雪地。 更幽暗的掩盖,更幽暗的蛇窝, 有着隐形的物体,无法估计。 我手里有不同颜色的布条, 但是我并不想用它们蒙住你的双眼。 倘若你对所有的事物都觉得无聊,包括死亡; 倘若你顺从天意; 倘若你没有打算买火车票和地图; 倘若你要去的那个地方依然有一些熟悉的足迹 —————— 夜晚十一点戛然而止的赌博, 就像戴维斯的那把小号, 如此奇异!最后几块砝码还是被朋友笑着抢去。 你涨红着脸,倚在一张生活的扑克牌上, 假装无所谓地打着哈欠。 胜负早已经被安排好了,这只是一段注解。 饥饿的野狼,老鼠,黑熊,在今夜成为同伙。 那一扇被你走后推倒的门,摇摇欲坠, 而你的去向,和它们走在了一起。 我熟悉那些可能发生事情的道路, 老广场旁边有庞大的人体雕塑,石桥,榕树, 十里的范围内,没有任何人的居住。 那个被石块砸死在这里的人, 怀揣着一套还未实行的方案, 这场谋杀便有了非同一般的逻辑根源。 而我只是一个喝了些酒的目击者, 无法预测事件将如何发展, 设置它的开始和结束都无法知晓。 我说过,我熟悉那些可能发生事情的道路, 但是那些道路并不熟悉我。 正如我们曾经歌颂过的人或事, 永远在我们的心里保持着神秘感。 三十里地之外,一个小型的停车场不为人知, 一辆货车驶进去,换了车牌,刷了油漆,重新驶出来。 陌生的驾驶员不是匪徒就是帮手, 但是你一直强调你看不见他们, 你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被蒙住。 绳索,毒药,石块,上膛的子弹, 一伙匪徒,朝着老广场的位置快速逼近。 曲折多变的路已经不是你经常走的那条, 而填满了烟草和镇定剂的嘴巴正在僵硬。 我一直尾随其后,目击一桩惨案的发生。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怎么可能在这个下雪天面对着厚厚的积雪, 进行一个又一个的急刹车? 你刚刚尝试拨错的号码是不是在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 你车子后座的那几个人为什么都是同一种表情? 摆放着十字架的老广场,大雪掩盖了轮胎的笑容。 跟踪,跟踪下去,变得没了头绪。 在万物皆被茫茫飞雪装饰的寒夜里, 空寂和惊恐,如同缩在地下的种子,无法摆脱。 他们还是没有耐得住沉默。 他们推开了车门,给你蒙上眼睛。 你看不见他们,他们看不见你。 这双重的自我欺骗引导案件发生转折。 十二点了,所有人都在沉睡。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此刻在哪儿,在做什么。 谋杀工具和金币,后一个圈套和前一个圈套, 二元论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下检验成功。 最直接的疑问,他们是谁? 无业游民?奸商?猎人?探险家?富家子弟? 每一种身份都如此扑朔迷离, 但是这个偏离了人数和主题的答案, 可能永远都将会成为一个谜。 “被害人”在整个过程中却被忽视, 当不经意的摩擦超过了金钱的重量; 当周围的人用凶恶的眼神偷偷瞄他; 当匿名信和血手指送到了家里; 当精神的堡垒慢慢的被瓦解 —————— 他感到了生活的乏味和没有意义, 生活也在此时消除了他的姓名和职业。 总有一个正确的解释,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默默闪烁。 所有身份又一次重新洗牌: 无业游民只会做对得起肚皮的事情; 奸商为了商业机密,清理身上所有的掌纹; 猎人嗜好猎杀一切呼吸的事物; 探险家身上有数不清的按钮,不按秩序的开启激情; 富家子弟经常跑到无人的地方去治疗分裂症 —————— 但是,等一下,会不会这样: 从来没有完全说实话的目击者; 从来没有身份明确的匪徒; 当我们认为了一切光明都存在的时候, 会不会我们本身就是阴影? 天色逐渐明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留在老广场的石块、尸体和血迹, 逐渐被人们发现、转告并猜疑。 而在此时,再另一个地方发生了另一场“谋杀案”, 不同的是,现场多了一辆货车和几具尸体。 ps:转载请署上本人姓名,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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