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年少时,懵懵懂懂的玩耍,浑然不觉时间的杀气,但青春殆尽,回到老家,面对老屋的斑驳和破旧,看到老屋四周的柳树,走出时只有碗口粗,现在却是怀抱的粗细,猛然感到了时间的杀气腾腾,从老家走出时,还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一挥间已经尘霜蒙面,那个下午,我来到已经拆掉的老屋,老屋不复存在,只有柳树依旧和我相迎。在老屋还在时高大的柳树,新楼在添砖加瓦的增高,他显得那样矮小。
站定了,轻轻敲打着树干,就像在抨击着无情的岁月,轻轻抚摩着树干,就像抚摸与柳树一起走过的青春岁月。轻轻摇晃着树干,就像是要把一个个梦想从柳树中摇出。
那个追梦走出的青年,有寻梦而归,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沧桑的印记,爱过一次,其实就是爱过一生,错过一次,其实就是错过一生。
每天火车轰鸣奔驰而去,他奔去的是起点呢还是终点?是回归还是出发?
那天晚上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柳枝在我的头上,我感到的是刀光剑影,头皮似乎都在发麻,一阵阵的寒气,柳叶如同一把把小飞刀,他削走红颜,削掉秀发,片片落下的柳叶,如同逝去的似水年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