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一梦浮生 |
正文 | “就打算这样一直待下去吗?” “恩,暂时不想走。” “你还真是固执。” “看过《2046》吗?” “……” “我只是想找到我曾经失去过的东西,即便我知道再也找不回来了。” “人总是这么可笑,不是吗?” 它一直都是这样的,宁静,狂躁,轻柔,深邃,唯有不变的蓝。我凝视,这从不属于我,却令我执念着的天空。蓝,才是最原始的颜色吧,它是天空,亦是大海,是亿年前的苍茫与混沌。是此时的冷静与清朗,是我想要亲近却极力逃离的回忆。 我想我是没事做才会一天都坐在玉湖边看头顶的天空吧,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谁又知道呢?是因为它拥有的这片蓝让我想起了诸多的幼年光影,还是我只是想借此凭吊那些再也找不到的影子?该死的蓝,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闭上眼,却有无数的声音在耳边叫嚣,不得安宁。到底欠了你什么?是躺在草地上和朋友闲聊,看尽了你午时的慵懒,享尽了你的安宁,还是在无数多个阴天,无目的地奔跑,向你伸出双手,惹恼了你?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那些快乐的,悲伤的,与你有关的回忆。 “难受的话就忘了吧。” “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你应该还是记得那片白的吧。” “什么?” “那些出现在生命中的最多的白呀。” 是那些被我用铅笔描绘过,轻抚过的白纸,是那些冰冷的,落在眉梢的雪,是盈盈彼岸的一片莲,是留在心底的一抹纯净。我曾挥霍无数多个白天,只我一个人,用铅笔在白纸上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画最爱的画。认真的,仔细的,竭尽全力的,把时间印刻。生性嗜寒,于是最喜亲近雪。记得一幅照片,是和奶奶一起,在冰天雪地里,小小的我冻得直哆嗦,却抢着一团雪不肯放,爱极了寒冷的感觉,因为刻骨铭心,因为不用总是患得患失。不曾接近温暖,也就不会害怕失去,也就不会深深渴求。没有了太多的执念,便有了挚爱,有了不变的梦想。我的心是白色的,因为能住进我心的东西很少。但有些东西,一旦坚持,便不会轻易舍去。 “真好。” “什么真好?” “有些东西一直停留在这里,不曾变过,只是我忘了。” “那是?” “你我。” 怀念如蔷薇长开,你我不在此岸,亦不在彼岸。似是交汇,却又总是平行。听不清耳边的低低喃语,拨不开错综复杂的迷雾。脑中只剩臆想,到底还是渴望恒久的吧。即便知道可笑如斯。最喜那一抹紫,开在你的手心,渲染了所有的流年。抛开了所有的青春宿疾,没有了那总是爱伤感的毛病,其实我们可以很快乐。我们可以疯狂,就如那一抹紫,我们可以淡漠,亦如紫。此生追求自由,再无执念。总觉得紫是有气味的,如檀香,厚重,迷离。而它的灵魂如烟,萦绕,系结着我们的青春年少。逝年不在,而我怀念,怀念你,怀念你们,怀念自己,怀念一无所有的我们可以自由的叫嚣幸福,怀念我们为了梦想撞得头破血流却不曾放弃。怀念我们互相依偎,怀念我们数尽时光。怀念无数无数的曾经,怀念不曾变过的紫,怀念不曾变过的你我。 “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清晰可见。”聂鲁达曾这样说。 我们的青春从最初开始就不是南柯一梦,那些挚爱过的,那些痛恨过的,已经以它们各自的颜色在人生这面斑驳的墙上划下了大大小小的印痕,无法抹去。一切都会沉淀,一切都会变成尘埃,一切都会消失不见,可我仍愿缅怀。“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我想我是忘了。” “不记得了?” “嗯,那些色彩变幻太多,我只知道他们都有一样东西。” “是什么?” “光芒,温暖此生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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