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知了声声 |
正文 | 知了声声 我小的时候,夏天就是在知了的吵闹声中度过的。夏天老家的树林中到处都是知了。如今又是一季盛夏时节,我的梦里又出现了儿时的知了。 在故乡的夏天,太阳越大,知了就越叫得欢,叫的伙伴们心里痒痒的,知了仿佛在与太阳比干劲。上世纪70年代中期,我还只是个懵懂少年。农村的孩子中午一般是不睡午觉的,大人稍不留意我和伙伴们就顶住毒辣的太阳,在水塘边的柳树林里来回的奔跑,实在晒得受不了就用柳树枝编一个草帽各自往头上一戴,然后聚精会神捉知了。知了的听觉是很灵敏的,有时我们轻手轻脚爬上树,知了就发觉了,难免大家互相埋怨一番。伙伴中有一个爬起树来像猴子一样的快,他自然成了捉知了的高手,我们捉知了基本不用工具,全凭手上绝技。我们先闻其声,再寻其影,只要看到树干上趴着一只知了,就悄悄地想法接近知了,下手且稳准狠,只有这样知了才能牢牢地抓在手中。我们常把抓来的知了翅膀剪掉,这样就不用当心知了飞跑了。有时我们还斗谁的知了的叫声大,比谁捉的知了多。总体来说农村孩子还是孤陋寡闻,竟然不晓得知了是一道美味佳肴还能用油炸着吃?也不知道知了究竟是害虫还是益虫?小时候只知道认真地找着聚着,凉干后拿到收购站卖,换两本小人书就开心得不得了。 如今我在城里呆了二十多年,似乎很少听到知了的叫声。也许是知了不喜欢城里的高楼大厦,不喜欢满天飞舞的尾气,更不喜欢熙熙攘攘的人群。然而就在不久前,我和妻子习惯在晚饭后到楼下散步,忽然间,小区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急促地知了叫声。这声音我似乎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了,这声音在我的记忆里珍藏了许久,今天猛地一听,如同天籁之声。我放慢脚步寻声找去,仿佛那片树林就是我儿时的乐园,无忧的童年往事如泉涌般涌上心头,让我再次沉寂于那阳光般绚丽的童年世界。儿时的乡村格外热闹,夏日的夜色刚刚笼罩村庄,大人都喜欢扛着竹床带着扇子到村门口占领有利地形,在闪烁的星空下乘凉唠叨家常。那时的乡村没有电扇和空调,夜晚依然炎热,睡在家里热得人难受,总要在野外乘凉到半夜,乘凉的目的就是图个安静,哪知知了在树枝上无休止地嘶喊“吱儿……吱儿……”叫个不停。伙伴们用手电筒逐个排查“消音”,逮的逮,赶的赶,乡村的夜晚才慢慢的宁静下来。 乡村的知了,几乎遍地都是。走在树荫里,它就在头顶。走在月光下,它就在空中。伴着凉爽的微风,躺在竹床上,就可以尽情欣赏它们不知疲倦的合奏。最近的一期《襄阳晚报》上也刊载一则新闻,说是鱼梁洲杨树林里有人在夜间用竹杆捕蝉,两三个小时就能捕捉五六百只知了。吃惊之余我自然也想起小时候捉知了的情景,心里感觉很幸福,很温馨,很痛快,那时太阳把全身晒得起皮流油,也要去捉知了,无忧无虑,劲头十足。今天再次聆听知了的歌声,却是飘着乡愁随风而去。 打开电脑,在百度里一搜索,对知了进行了深入的解剖。它那种狂叫并不是口中发出的声音,是翅膀的振动发出声音,听说发明家就是根据知了翅膀的振动才发现振幅和频率。知了用头部下面的针样的嘴巴插到树的枝干里,刺吸植物汁液维持生命。雄知了会叫,雌知了不叫。它们从蝉蛹到知了成活需3至4个月时间,然后“金蝉脱壳”,第二年夏天到来时才羽化成蝉,知了的生命才能复活鸣叫。知了的肉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知了壳可入药。古代人还把知了奉为复活和永生的象征,将玉雕蝉放在死者手中,以求庇护和快快轮回再生。 我喜欢捉蝉听蝉赏蝉,不仅仅是因为它给我的儿时带来了难以磨灭的记忆,还因为蝉声里充满了活力与朝气,它的音节尽管单调枯燥,但它清亮的嗓音,唱响了整个夏季,然后歌尽而死。知了终其一生证明了生命的亮色,不在于它的长度,而在于厚度,作为智慧的人类,在齐心构建和谐社会的今天,不更应该如此吗? 单位:襄阳北火车站:徐志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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