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水乡。轻轻的一掐,便掐出了烟雨氤氲。
伸出手,抓不住云雾。准备离去时,云雾却扑面而来。丝丝清韵,漠漠红尘,一曲《蒿里》扯着不完的忧伤。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
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蒿里》
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坯先祖耕软的黄土,装进我记忆和情思的背篓。
一个人徘徊在烟雨南山。一个人掉在定格中的水乡。
一切都似曾相识。一切都匍匐于地。黄土掩盖的骨殖闪闪发光。
蒿里是个什么地方呀?无论贤达还是愚昧之人都要魂归于此。人是尘土,终归于尘土。
栖息于一丘丘荒冢的先祖们,只能在冰冷的墓碑透露自己的名姓。现在我捧起一坯黄土,有了冷的背景,才触摸到了你的血脉和筋骨。
今天,面对缭绕的香烟,望着摇曳的烛影,枕着你的黑,能否在这一年一度的节气里苏醒?
灵魂无所在,你代表了谁?
轮回的四通八达,你走向了何方?
我们都不会死,在黄土下埋下形体,也种下自己对光明的无限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