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爷爷和土地 |
正文 | 2007年的春天,爷爷蹒跚在矮墩墩的玉米地中,青浪一波荡着一波,爷爷的身影在青浪中摇曳,满脸的忧愁。看着青青的、矮矮的玉苗,心很痛。为啥这么好的苗,你长不高呢?抚下一条长长的叶子,在脸上摩挲着,泪水滋润着叶子。几年没有下这么大的雪了,雪花在空中飘飞,很不情愿的坠地。 “想好了没有,李叔。依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你就把那块地卖给我盖砖厂算了!”阿叔说: 这时土墙壁上想起了古钟‘铛铛…’的响声。 阿叔以前是我们村以二亩地仅够养家糊口的贫困户,拮据的生活让他外出打工谋生路。几年了,运气好,赚粗了身腰,现在要在村里盖一砖厂,看中了爷爷拾种的那块黄泥地,想买下来。李叔也就是我的爷爷。 爷爷皱皱了眉头沉默了,用火柴点燃了烟袋,狠狠地抽了两口,草烟在慢慢地螺旋上升… 阿叔瞥了一眼同来人,又催促道:“李叔,你现在年纪也这么大了,到享福的年龄了,又何必那么卖命呢?” “小二啊,你就让我再想想,毕竟它陪伴我大半辈子。”爷爷道,接着又狠狠地抽了两口烟叶,再次陷入了沉默,而眉头皱的更深了,空中的烟草味更浓了。 土墙壁上的古钟正在‘嗒嗒…’的响。同我阿叔来的那个衣着西装,打领带,穿着带有五角星皮鞋的中年人向阿叔眨了眨眼,翘了翘嘴。 “李叔,我再给你每亩每年多加200块钱,你那块地每亩每年最多收一千多斤粮食,也就500多块钱,劳烦你不少的心思,图什么呢?”阿叔大声说: 爷爷愈发的安静,可手里的烟袋是一口接一口,空气中充满了呛人烟草味。 ‘铛铛铛…’古钟又想起了。 阿叔看了看那脸面圆润细白的中年人,只见他肥肥的肉手从有华表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点燃吸着,不住的吐着烟圈。阿叔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 “李叔,听说那块地玉苗全得了病,今年颗粒无收啊。” 爷爷的脸霎时雪白,他颤抖地放下了烟袋,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扭曲,异常吓人,显然,阿叔的话刺痛了爷爷。 阿叔望向中年人,见中年人满意地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望着外面白皑皑的一片,屋里混合着浓烈的草烟,安静的很压抑。 “是啊,辛苦了一年,又浪费了那么多的种子,二子,你说得对”,爷爷自嘲似的说着,好像玉苗没长好全是他的错。 第二天,我起来时没见到爷爷,便问奶奶:“奶奶,爷爷呢?” “早早地出去了,年龄都这么大了,还熬夜,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奶奶唠叨着: 我仰望远处,白茫茫而又空旷。心想:爷爷应该去那块黄泥地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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