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那时年少，闯下是非多少祸 |
| 正文 | 小学中考那会儿，哥以全镇七十几名进了镇中，成绩上游还算过得去。可当碰上英语，总成绩就大幅缩水，跳水般一跃而下。印象中英语从未及格过，说来羞耻，想来可笑。英语老师恨屋及乌，整天找岔挑刺，某一日，早上仓促间没梳头，睡成了“欧阳锋”发型。因此，被那师当全班面前取笑道，“刺毛格定定的”（响水方言，解释不清，反正话粗语糙。） 本来仅存的兴趣，也荡然无存了，一上英语课，就梦游般浑浑噩噩，不知所云。初二跟小姑父家的老表弟分在一班，开始一起堕落。甚至还旷过课逃过学，有一次老表被老师训斥，他一气之下玩起了失踪，这可急坏了班主任，他让哥和一位同学半夜摸到老表家，老表也不在家。好在第二天，他又神秘出现。老表过得并不算如意，小姑去的早，他的继母带了俩孩子与小姑父结合，有什么好处的都让继母小孩先占。 说道老表，有两个比较经典的段子，至今想起，仍让我忍俊不禁。其一，有天课上他埋头苦读红色革命小说，被老师捉现，老师问，你看了这么久，请你告诉我上面讲的什么？他摇头。老师又问，那书上的主人公叫什么名字，你总该知道，他又摇头。全班同学顿时巨汗无语。另一，期中考试英语，他拿到卷子，看也不看，√×、ABCD地乱填一通，老师发卷时，除了分数，更让他吃惊的是分数栏里也填满了ABCD，这让全班再度巨汗一回。当然哥也好不到哪去，除了爱老虎油等几句，英语水平几乎为零。 当青春期碰上叛逆期，撞出来的火花四溅，燃烧成最璀璨的故事。像初恋这件小事，往往在懵懂之时，悄无声息地萌芽。初二那年夏末，新学期伊始，坐在哥前排扎马尾的女生，很无情夺走了哥弥足珍贵的第一次恋爱，而且是悲剧的一厢情愿单相思。 说不上为什么，愿意一条道走到黑吊死在一棵树上，尔后所有的发生理所当然成为了一出穷追不舍的戏。也许吧，那时候哥还小，不懂什么叫爱情。也许吧，那时候嫂子还在丈母娘家。反正没有开始，也就谈不上结束，这可能是最残酷的美好，留在记忆深处，却又时常想起。 犹记得第一封情书石沉大海，不知当时她第一眼看到信是什么反应，什么心态。是愤怒还是惊讶，是厌恶还是窃喜，哥想那也是她第一次收到异性的情书吧。那天天蒙蒙亮，早自习的小早读，在全校晨跑之后，哥硬是没胆进教室，只是在上政治早自习时，灰溜溜地钻进教室。只有哥和她知道，在她的政治课本中夹着一封情歌式信笺，那是一个男孩的情窦初开，也是一个酸甜交集的回忆开端。 哥像零零七邦德一般，故作镇定地从一旁察言观色，她的一举一动显得那般淡定从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与同桌谈笑风生，丝毫未受影响。哥焦虑、害臊、纠结、凌乱、揣摩了一整天，依旧是未见其有任何异常。心忖定是哥的文字力道不够，不足以打动她的芳心。哥就开始每天一封，从不间断。（周末两天除外。）当一朵朵希望渐次凋零后，哥有些犹豫了，难道是哥的策略错了，不该直接，不该直白，不该死缠烂打，于是乎，哥让她的闺蜜，也是哥的死党一丫头，帮哥美言，恬不知耻地叫她往哥脸上贴金。 自从恋上她，哥的成绩更是烂泥糊不上墙，索性破罐子破摔，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麻木面对老师们的批评与责备。也不知道是不是写情书，让哥练得一手还算过得去的字，学校的宣传栏黑板上的粉笔字，有过哥的涂鸦。 当然远不止，初二班主任正值壮年，却有爱疯爱玩，打篮球踢足球样样在行，基本上午休时间他就和一帮同学在操场上奔跑掉。他留下一大摞作业本给哥，在别人午睡的时候，哥就埋头在作业本里。优秀、良好、及格或不及格全由我定夺，当时还真觉得自己有特权很威风。很多同学对哥是献媚奉承，只有她对哥不屑一顾。 到了初三，文字给哥带来的麻烦有增无减，那时宋老师是干爹整出“三个代表”，举国在响应并拍马学习，看似三句话的东东，硬是衍生出成千上万的道道。那时化学老师要带小孩，把摘抄“三个代表”任务全压在了哥头上。哥利用课上课间，抄了厚厚的一本后，那师甚至都没谢谢哥。 话说回来，哥上初二那年开始，学校响应教育部号召，对学生进行好差分班，那是叫“分流”。哥很悲催的分到“慢班”，那位同学分到“中班”，哥也就不能天天看见她了，心里失落感油然而生。再后来听说，他们班副班长眼镜男，在追求她，经常在她值日时帮她打扫卫生，哥看在眼里，怒在心上。 信还是坚持写着，她那位闺蜜一直帮忙传递，最后的最后临近毕业，想要张相片，人家还是断然拒绝，说到这哥瞬间心又凉了一截。唉！耳边响起了老狼的《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这正是哥现在想对她说的。 文：郁植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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