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日落前 |
正文 | 一觉醒来,房间通透,略微扎眼,窗外金光流泻,碧空无云,是一难得晴好天。难得之说,是因近日多阴冷湿寒天气,久盼和煦阳光。才看时间,已过正午,虽飨饱睡,舒适惬意,可如此晴好时光流逝于梦中,不免嗟叹。周末,一个冬日的下午,醒来日已过半。 漫漫冬日,周末多宅于家中,甚少出门,即便是腹空肚鸣,能忍则忍,能挨且挨,长久及此,慵懒成性。如此蹉跎岁月,自知不是,却无心无意改变,心灰意冷矣。今日,阳光普照,丝丝暖暖,再勿出去,更待何时?且让改变始于点滴。 洗毕油头垢面,换了行头,备好钥匙后,方才出门。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日斜西下,微风拂面,些许冷意,幸余辉尚有暖流,也不觉有甚寒冷。刚至楼下,正碰见大排档老板准备摊车,将去生意,知是昼近尾声。 小区门前,乃是菊联路,东西走向,仿佛西下夕阳就在路之西尽头,余光扫及整条大街。刚出门口,便见街那头摆着几个地摊,叫卖蔬菜的。不知为甚,就走了过去,可并不需买些蔬菜,也许是漫无目的随意使然矣。原以为这边只是零星几个摊子罢了,至此才惊见摊子是密密麻麻,一个接于一个,足有一百余米长,且两旁皆是。菜之地摊不知自何时起成如此兴盛,是自己许久没在日落前夕于此走走了。该路菜摊是早有之,记得刚搬住此地时也曾买过,那时菜摊稀疏只是几个,落于路之弯拐处,且须躲避城管,不是没天有卖。如此气势,怎能勿走走看看?于是沿路慢行,泛看过往行人与形色蔬菜,闻叫卖问价声,“山东萝卜八毛一斤”、“这西芹怎卖”……亦有几个卖水果的摊子,更难想象是卖鱼卖肉的摊子,最后一个摊子最叫人不可思议,陈列是油、盐、米、面等,林林地摊,俨然是一个菜市场了。 沿路看菜买菜之人,多为年长家庭主妇,也有小夫妻边逛边买。偶尔有几个骑电动车之年轻人驶来(大多是下班归来),至此便缓缓向前,环顾左右,不时刹车停滞,称几样菜式放于前篮,待菜已购足,径直前进,再不停下,消失于夕阳余辉。 不久,黄昏至,路灯明,街旁几个大排档炉火旺盛,棚内早有人坐于食饭矣。 此地,大上海之市郊,北部之一隅,比之徐汇、七宝,没有其热闹与繁华,更没有其高档与意韵。这里有的只是平常百姓之平平常常的琐碎生活,早以生计忙碌,晚以期盼归来。 返家之前,也买足了菜。若是没记错,整个冬日,此是第一次下厨房烧菜做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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