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地摊上莫言的书 |
正文 | 莫言是中国唯一首开先河获得世界上最高奖——诺贝尔文学奖。 莫言在刚刚获诺奖后的作品一本难求。我记得市内新华书店里有关莫言的书籍被抢购一空,就连地摊上的书也是一扫而光,出版社不得不一版再版,对于莫言来说是个挣大钱的绝佳机遇。然而,最近很长以一个阶段,莫言的书,在大街小巷的地摊上比比皆是。卖书的大喇叭里高喊着,莫言的书值得一看……。我躬身蹲下,翻阅着莫言的书,的确是的,像《红高粱》、《丰乳肥臀》、《檀香刑》、《生死疲劳》……等一系列的书,被随意的散落在地摊上无人问津。我看了看,的确有精装的正版,有的是盗版,有合订本的。一刬的五元一本。买多了,还会便宜,有合订本,共有五十多万字的,一共不到十元。便宜的莫言都是无法想象得到。有的书买多了,恐怕讨价还价后,还会很低,恐怕连印刷的成本都是不够的。而莫言哪里知道,辛辛苦苦、呕心沥血写着这些带着血汗的书,是费了那么多的精力,耗了那么多的氧量,却不值一斤苹果的价钱。作家要都是这样,恐怕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愿意爬格子了。现在都是自己出书,自己打广告卖钱,都是这样,莫言的十几本书只能卖个十元钱,那作家还不赊掉裤子?莫言的诺奖公布后,当时那些“洛阳纸贵”的场景和现在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原文不差,意思不丢,为什么当时一阵风的追风随大溜,现在怎么的就没有人买了呢。难道是该买的都买完了,不可能。这就是中国人的一阵风现象。俗语说的好:中国买卖一群羊,一个买来,都围上。 我顶着杲阳的秋爽,在地摊上翻读着莫言的书籍,也算是心里的湔涤吧。卖书者看着我喜欢莫言的书,就知道我是嗜好读书的人。说我一看就是会读书的人,莫言的书,是当今我所有书堆里最有名气的书,老师如若相中了,还不买上几本?便宜卖给你,原先都是抢不到手,这会儿买既是最便宜的,也是最实惠的,莫言的十几本书不过是十元了,看你像个识文断字的老师,便宜的卖给你。卖书的老板嘴里不清闲,不断地在刺激我购买,推销自己的书籍。我缄默不语,只管沉浸在莫言的字里行间。 我粗略一目十行的读完了一本书,久久的看着封面,我真不明白,莫言的书没有人要,莫言获奖还没有“凉”呢,书籍先“凉”了,难怪我出的书籍也没有人读了,不足为奇。好在,寻遍整个书摊上,没有找到我出的书籍。哎!人家莫言的书,都是当作垃圾处理了,那么其他的作家更不用说了。记得中国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作家寥寥无几,就是出个报纸,都是没有记者、通讯员的稿件的跟上,报社不得不办班招收文学爱好者,毕业了,就发个通讯报道员的证书,如若能够写上像样的散文、诗歌、小说,那必会得到文联的领导相当的高度重视了,要不会得到宣传部门的重视,擢拔到宣传部门干宣传工作,要不会得到领导的赏识,给个秘书什么的。如若在省报,杂志上偶尔发个短文、新闻、通讯稿之类的,那必定要被报社相中抑或广播电台相中,吸收到报社抑或电台当专业记者的,抑或是个编辑先生也不在话下,报社很多老同志都是那个时候写个豆腐块文章起家的人。哪像今天,爱好写作的人一抓一大把,党报、晚报,各种报纸充斥社会。写稿的人,多如牛毛,功底深的到处都是作家。就是作家写稿子,如若没有个熟人,想在党报、晚报、杂志上发表,那比登天还难,如若有个熟人,那你就不要问了,编辑老师自会找你约稿,其他的人写的稿子再好,也是往后退的,熟人一切绿灯开路,有些专栏,早已被名人,熟人“量身定做”的,一般的社会上闲散作家、资深文学爱好者都是无法进去的。间或有陌生人的稿件哪怕功底深厚,文章鲜明,见地深刻,毫无错字,也会石沉大海。有的人,为了评比职称,必须在报纸、杂志上发表多少篇论文的文章才可的,这是职称的硬杠杠,只要是找到熟人抑或找到中间掮客运作一把,再给些钱【本来发表文章给作者钱,如此发表不但不给钱,还会倒贴钱好几百的甚是上千块,说是饭局钱、辛苦钱,润稿钱等名目】,那么就会不久见报了。就在家里请等着收藏报纸评比职称用吧。 我问了一下卖书的老板,莫言的书为什么不好卖。老板告诉我,莫言的书写的内容的确无所谓的,没有什么值得一读的。再说了,现在都时兴电子版的,手里拿着手机,没事的时候,都在读手机里书消磨时间,年轻的都成为“低头族”,手机当然都是上网的。现在的作家多,说不定打牌的老头那堆人里就有一个是作家先生,现在的作家,只要文联里有人,宣传部里有人,又是个文学爱好者,想当个作家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我粲然而笑地点点头。老板继续说,如若莫言的书还好卖,莫言岂不气死比尔盖茨?我听卖书的老板说着,看样子老板懂得其中的潜规则不少,起码对读书、卖书、买书、写书这一块不是局外人,知道的其中的弯弯绕绕比较多。我就问他,你是干什么的,他回答我,我不是在卖书吗?我的意思告诉他,卖书以前干什么的。老板说,我是宣传口的人,当然知道的文化部门的事情比较多。后来被人排挤下岗了,不会什么,写个稿子又不能养家糊口,稿费都是几十年的老规定没有变动,十元的,三十元的,五十元的,干好了,一个月也就是千儿八百的,其中还得请客,赚不了几个钱,还得看编辑脸色高兴不高兴的。反正写不了能够轰动一时的名作。不如干些别的。省心。除了写稿子是特长外,我没有什么特长,就只好干和本行有关的工作了,要饭的买卖,养家糊口,不过,比每天趴在那里写稿子强多了。我主要逍遥自在,不受谁的约束,溜街串乡的,看看人,逛一逛集镇,看看景物,是一种活法,是一种享受,咱没有那个命,更没有那个福分,不能和莫言比,莫言还是中国的作家富豪呢,榜上有名,咱算个鸟!草木之民一个,永远不能和莫言比呀,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我读罢一本莫言的书,没有买,放回原处,空手而回,起身的时候,我觉得不好意思,就直截了当告诉卖书的老板,我看书老大一会了,不买书你生气吧,卖书的老板,笑嘻嘻地说,那生什么气,能在这读书,还能聊上几句,说明我们也是有缘分,愿买愿卖,是顾客的自由,我要说整天生气,岂不容易生病?你即使没有卖书,我也得感谢你,你给我捧个人场呢。 末了,我回头再看看排列一大溜的莫言的书,叫我思绪放牧,人呢,难道一切都在向钱了。读书籍的时代难道进入了凄凉萧条的时代?地摊上莫言的书不好卖,到底都在看些什么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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