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石塔 |
正文 | 巍峨的马耳山脚下,有一个小村落,人们在这里过着平静祥和的生活。 一天夜里,突然地动山摇,雷电交加,风雨飘摇,鸡鸣狗吠......一对孪生兄弟呱呱坠地,来到了这个小村落。德高望重的风水先生来给这俩兄弟取名曰:此非大吉,则大恶。兄为石,弟为塔。石生,塔生,为石塔。从此这个小村落便叫石塔村。阿爸因此很高兴,便刻了同样的两小片豆杉,一片上面刻着“石”,一片上面刻着“塔”。阿妈把刻着“塔”的一片戴在石生的的脖子上,把刻着“石”的一片戴在塔生的脖子上。阿爸阿妈是想,兄弟两人长大后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亲兄弟。 马耳山上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土匪,然而有一天,村里却来了十几个土匪,他们身上都挎着枪,手里拎着大刀,唯有一个人手里没拿刀,而拿着一把手枪,那人贼眉鼠眼,说话还有点结巴,他就是在滇西北地区出了名的土匪头子张结巴。 土匪来了之后,村里从此不再平静,土匪烧杀抢虐,是无恶不作。那天,土匪抢到了粮食正想要离开,阿妈抱在怀里的塔生却突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得越来越凶,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这一哭,不料被土匪听见了,其中一个土匪跑过了来,把还在襁褓之中的塔生从阿妈的怀里抢了过去,高高举起,想要往地上摔。土匪头子回头对那个土匪说了一句:“得冷,布坷呗!”那土匪又把塔生轻轻地放下来,抱在怀中跑了。阿妈又哭又骂,跑着去追土匪,追到东山河边便再也看不到土匪的身影了,阿妈一个人坐在东山河边哭,“孩子没了,我该死”,可阿妈又想到,“塔生被抢走了,不能让那些短命鬼再抢走石生,我还要回家保护石生,我要把他抚养长大!兴许塔生也不会死,以后还会回来......” 人们都以为塔生肯定已经被土匪残害,谁也不曾想到,张结巴把塔生带上了马耳山之后,当作自己的儿子抚养。他人过半百还未有一儿半女。他想让塔生长大后成为像他一样的土匪头子,还给它取名张刃山。 时光流逝,转眼间,许多年过去了。石生和塔生兄弟二人都已长大成人。 村里来了几个穿着整齐的人,一问才知,是解放军,其中一个是连长。他们是受上级指令来执行任务的。那个连长微笑着说:“老乡,你们别害怕,我们都是好人,我们是人民解放军。”那个时候,村民们都还不太了解解放军到底是什么样的,问:“解放军是干什么的呀?”“这么说吧,我们解放军现在就是打坏人,打土匪的。”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个子这样说道。这样一说,大家都很激动,很高兴,说上天给派救星来啦! 石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一直不懂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塔”是什么意思,每次问阿妈,阿妈都只是轻轻的说一句:那是我的命。 直到解放军来了,阿妈才告诉他,自己有一个孪生兄弟,小时候就遭到了土匪的残害。阿妈想让石生去参军,跟着解放军一起打土匪,为人民除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石生明白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小木片,本是阿妈给兄弟俩情谊的见证,只不过弟弟戴着的是“石”,自己戴着的是“塔”。于是石生告别了阿妈,离开了石塔这个小村落,跟着解放军打土匪去了。 石生是块参军的好料,参加解放军后,练就了一身好本事,这两年跟着解放军在西南地区打了不少土匪,得到组织的表扬和肯定,任命他当了连长。在接受任命的同时,也接到了上级给自己的新任务。上级考虑到,石生是马耳山滇西北马耳山地区人,从小在马耳山下长大,对家乡马耳山的地势地形以及土匪都比其他人更了解更清楚,所以最适合执行此次任务。这个任务,就是剿灭马耳山地区的流寇土匪。 马耳山上当年的土匪头子张结巴此时已年过花甲,决定让自己的儿子张仞山来坐自己的交椅。张仞山被带上山后,五岁时,张结巴就手下的土匪教他打枪、耍刀,从小就让他拿刀宰鸡,到十二岁时让他第一次杀人。张仞山一点也不像张结巴,从小胆子很小,但在经过土匪们多年的训练、教授下,也是练就了一身的好功夫。张仞山在还没坐上张结巴的位置的时候,就已经带着手下的喽啰下山抢劫杀人,每次都是满载而归,从没让张结巴失望过,山上的土匪都很服他,因为现在的他英勇过人。 石生带着解放军,回到了马耳山,回到了石塔村,然而阿爸阿妈都遭到了土匪的残害。石生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剿灭马耳山上的这帮土匪。解放军就在石塔村安营扎寨,有井有条地开展剿匪工作。 刚回到马耳山的第二天,石生就亲自带人上山侦察。马耳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石生估摸着说是块难啃的骨头。加上抢上山的粮食够吃上一年半载的,虽说这的土匪只有几十个人,但是想消灭他们确实不易。石生想,强行上山伤亡肯定大,所以只能智取。回到村里,和队员们商量后,石生决定亲自上山,打进土匪窝,来个里应外合,将土匪一网打尽! 石生在上山的路上去阿爸阿妈的坟前看了看,他怕自己上了山进了土匪窝就再也出不来了。快到匪窝的时候,石生故意让暗哨发现他,他被押进了山寨。见到张仞山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张仞山看到他也愣了一下,他们心里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觉得不可能。张仞山对石生提出一个条件,只要杀个人就可以当土匪,石生答应了,只听一声枪响,都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的暗哨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张仞山拍手叫好,摆了酒席,非要和石生义结兄弟。两人喝酒喝得二麻二麻的,两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往外走,突然从张仞山身上掉下来一块小木片,张仞山没发觉。石生看着木片,还以为是自己的,便捡了起来,一看才发现,它就是阿妈说过的那个“石”。“这木片怎么会在他身上?难道张仞山就是自己的亲兄弟塔生?”他蒙了,“阿妈不是说弟弟遭了土匪的残害......” 石生立刻下山,带着两块木片回到村里,向村里人了解当年弟弟被害的情况。从一位老大爷那里得知,塔生不知道有没有死,只是被土匪抢走了。石生断定,张仞山即自己的亲兄弟塔生。 于是,再次上山。找到了张仞山,拿出自己的木片给张仞山看,张仞山说自己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木片,只是昨天不小心丢了。石生又拿出一块木片,“兄弟,是这块吗?”石生把一切都和张仞山说了,张仞山终于明白,自己一直认贼作父,眼前的这个人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被亲情所感动的张仞山绑了张结巴带着山上的土匪向解放军投诚去了。 自张仞山后,在马耳山,再没有了土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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