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自由 |
正文 | 我是电线杆上憩着的鸟儿,是午夜躺在教堂里的醉汉,是恬居四角高墙之下被驱逐流放的迁客,我用自己的方式寻找自由。 ——题记 再见吧,自由奔放的大海。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的眼前,翻滚着蔚蓝色的波浪,和闪耀着娇美的容光,好像是朋友忧郁的怨诉,好像是他在临别时的呼唤,我最后一次在倾听,你悲哀的喧响,你沉重的喧响,你是我心灵的愿望之所在啊!我时常沿着你的岸旁,一个人静悄悄的,茫然的徘徊,还因为那个隐秘的愿望而苦恼心伤。我多么热爱你的回音,热爱你阴沉的声调,你的深渊的音响,还有那黄昏时分的寂静,和那反复无常的激情!渔夫们温顺的风帆,靠了你任性的保护,在波涛之间勇敢的飞航;但当你汹涌起来二无法控制时,大群的船只就会覆亡。我曾想永远的离开,你这寂寞和永不静止的海岸,怀着狂欢之情祝贺你,并任我的诗歌顺着你的波涛奔向远方!你等待着,你召唤着……而我却被束缚住,我的心灵的挣扎完全归于枉然,我被一种强烈的热情所魅惑,使我留在你的岸旁……有什么好怜惜呢?现在哪儿才是我要奔向无忧无虑的路径?在你的荒漠之中,有一样东西,它曾使我的心灵为之震惊。那是一处峭岩,一座光荣的坟墓……在那儿,场面在睡梦中的,是一些威严的回忆,拿破仑就在那儿消亡。在那儿,他长眠在苦难之中。而紧跟他之后,正像风暴的喧响一样,另一位天才,又飞离我们而去,他是我们思想上的另一位君王。为自由之神所悲泣着的歌者消失了,他把自己的桂冠留在世上。阴恶的天气喧腾起来吧,激荡起来吧:哦,大海洋啊,是他曾经将你歌唱。你的形象反映在他的身上,他是用你的精神塑造成长:正像你一样,他威严、深渊而阴沉,正像你一样,什么都不能使他屈服投降。世界空虚了,大海呀,你现在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人们的命运到处都一样:凡是有着幸福的地方,那儿早就有人在守卫;或许是开明的贤者,或许是暴虐的君王。哦,再见吧,大海!我永不会忘记你庄严的容光,我将长久地、长久地。倾听你在黄昏时分的轰响,我整个心灵充满了你,我要把你的峭岩,你的海湾,你的闪光,你的阴影,还有絮语的波浪,带进森林,带到那静寂的荒漠之乡。 当我觊觎别人娱情山水、诗意生活的时候,自己就突然好想放手挣脱那张包裹我身躯束缚我灵魂的皮囊,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我为雄。可是我怕别人眼中低调得悄无声息,淡漠得似有似无,连所牵引起的记忆若隐若现如同蒲公英万分之一的种子般质朴渺小会突然带来炸弹般的巨响,当我陷于千篇一律繁琐枯燥的工作时,我只能埋头苦干,用卑躬屈膝的姿态臣服于他,却不敢用决绝高亢的身板拒绝它。总感无奈,却不知无奈源自于自己心底,自己却不敢直视铲除它,就怕它走后的后遗症会让自己懊恼后悔。所以,总是一副外表风光,内心彷徨,容颜未老,心早已沧桑之态叹息自己的生命如蝼蚁一般无奈。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悉惆怅而独悲?当我企盼能脱身逃离这索然无味的生活之中,幻想彻底击溃缠绕自己一言一行的繁文缛节来例行公事,放归与野,仿佛若归隐山林隐居于世的朝野之臣,无官一身轻,霎时倍感洒脱与畅快,那若脱笼之鹄,欲下一语描写不得,如东阿王梦中初遇洛神时也的情景,善哉,美哉!洋洋洒洒悠然自得,因花想美人,因月想好友,因酒想侠客,因雪想高士,因山水想得意诗篇,悠闲惬意,如此生活,总令我心驰神往,心向往之,但当我回首现在,猛然回到现实中来,才知道袁枚所说的“此乐留予山僧与游客享用,安可为俗士道哉?”这句话的无奈与悲哀。 才知道,自己对外面的世界,那一种无所遁形也无需隐藏的怡然与自得,那一种打从心底的热忱是多么殷实厚重,即便在偌大的世界里,也甘愿做配角,我怀揣着对你的爱,就像是怀揣着赃物的窃贼一样,从来不敢将自己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所以,没有人知道当我面对你时内心的欢喜。 这份悲戚与凄凉,宛如被人忽视的花园,失意至极。然而,眼前这山川,河流的气息却不曾停止提醒我:已矣乎,富贵非吾愿,何不违心任去留,惶惶之态有何用?要像拿破仑、拜伦那样做自己思想上的君王,然我还是只能在累的时候、醉的时候真心懊恼的时候才用自己最诚挚的心态去追逐自由,当我醒来,还是只能做一位俗士而已。那个一直令我苦恼心伤的隐秘的愿望,也许永远无法昭彰,也许我终不能善万物之得时,感吾身之行休,终如被人修枝枝丫的盆景,苟活于世。 然而,真的想问一下自己,何时才能归去来兮?也许我只有在那寂静的荒漠之乡里反复怀念段轰响,即使内心早已跟随翻腾汹涌的大海,逐着波涛奔向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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