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三里屯,想说爱你不容易 |
| 正文 | 一 异域字母的侵袭 终于又一次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其实北京去过很多次，从邢台到北京的车程不到四个小时，常常一抬脚就到了，不太记得上次去京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反正我的思绪里总是没有时间的概念。 下了车，王总的司机王兄和赵工去车站接我，王兄听赵工说我喜欢喝煲的汤，在街上来回穿梭去找了一家赣菜馆，这家的店招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汤”字。吃过饭后，二人提议我去宾馆稍作休息。 这次住的是北京国际饭店，是北京的王总提前就安排好的。饭店的大堂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多为外国人，如果在大堂里待上一两个小时，足不出户就能见到形形色色不同国家不同种族不同肤色的男男女女。我只在大堂停留了片刻，呜哩哇啦的异国语言尽入耳鼓。 按照预定的计划，晚上是要去三里屯的。我对三里屯酒吧区的繁华热闹早有耳闻，没有去的时候也就尽情地在脑海里想象着那一派盛景。 晚饭稍微垫补了一点，就急于要去三里屯。车子行驶在使馆区周围时，王兄告诉我快要到了，我们一行四人在车厢里有说有笑，其实我们都是第一次来，也都是很早以前就听说过关于三里屯的传说的，之所以要来这个地方，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都说看景不如听景，三里屯在没有去过的人眼里是富有神秘色彩的，武汉上海广州的酒吧也有的是，豪华的简朴的各式各样的风格都见过，但北京三里屯酒吧会不会与众不同呢，在大家的心里还是一团谜。从书本中读过不少关于写三里屯的故事，媒体上也登载了许多三里屯酒吧的文字，到底是不是如传闻中的一样，还是亲临去感受一下才是最真实的，毕竟每个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感受也是不一样的，接触的视觉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当然观察到的东西也会有所不同，有时差别会很大，如果真的想体验，还是自己真实地去感受。 行驶了一段路后，终于看到路牌上标着三里屯字样，我们便兴奋起来，不可抑制自己的情绪，大家你一口我一言地说笑着。当车子转了弯拐进了一条路，在路的一旁有几家店面的霓虹闪烁着，车子开得很慢，路口处，有人迎上来问是不是来酒吧。打开车窗，同行的李经理问酒吧都有什么服务，那人说今晚酒吧有一场表演，都是明星大碗，点节目还免费。小伙子倒是口齿伶俐说得天花乱坠，让人禁不起诱惑。赵工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再去转转，然后再回来也不迟。王兄把车子靠边停了停，跟小伙子索要了一张名片，名片上刻着那家酒吧的名称，还有电话，但全是英文，除了电话号码是阿拉伯数字能认清外，其他的都只可用英文字母拼读。再仔细瞧瞧车窗外，各家店面都以英文标识，这是我在北京第一次全方位感受到异域字母的侵袭。 以前以为很多家用电器的说明书上标着的都是英文，让买主琢磨半天也研究不透，只好感慨自己外语学的不好，看来在北京外语还得从娃娃抓起。我没有走出过国门，不知道譬如发达的欧洲美洲诸国是否也会以汉语为主流。 中西往来，各自取其精华，这当属各个民族各个国家发展的必由之策，不知道语言的侵袭是否也属取人家之精髓。也许，这是三里屯的特色。#p#你拒绝不了黑夜#e# 二 你拒绝不了黑夜 我没有方向的概念，这时候只能从车子的一边看到有招牌的酒吧店面，虽有光亮照耀，还有停着的挂着有“使”字开头牌照的车子，但这些店面看上去都不是很大，另一侧则是黑漆漆的一片，总觉得这不像是盛名之下的三里屯酒吧区。 开车的王兄虽在北京待了有十年的光景，他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以前和我们这些外地人一样也是听别人口里的传说。李经理说好像没有到三里屯酒吧吧，怎么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呢？赵工一再肯定说绝对没有到三里屯酒吧区。我在心里也犯了嘀咕，但路标明明写着三里屯路，岂能有错？莫非三里屯没落了？ 说实话，究竟三里屯在我们每个人的脑海中，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景象，若是让我们说出来，恐怕都不能够很确切地表达自己内心中的三里屯。往往心里想象的是一个样子，表达出来又是另外一个样子，有些东西存留在脑海中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正如我们几人这次执意要亲自感受一下三里屯，多是受了北京的朋友言谈中必提起的“三里屯”三字的影响。三里屯，的确名气太大了。 车子慢慢地往前挪动，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路也不太宽阔，正当我们几人透过车窗朝外望极力搜索出各自脑海里的三里屯酒吧时，又一男子朝车子靠过来。李经理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那男子先是敲开车窗，张口就对李经理说，他手里有大牌模特，容貌身材技能服务绝对的一流，问需不需要，还问需要几个。还没等李经理开口说话，他突然闭口不言了，显露出要闪开的意思，原来他说话的当儿用眼睛瞄到坐在后座的我。接下来，任凭李经理再三喊他，他也退避三舍，不再靠近，再问他什么也说不知道，与刚开口说话时判若两人。王兄笑着揣测说，一般会有男性结伴而来寻求某种特殊服务，若是和女性结伴，他们估计这里面有问题，以为可能是便衣来侦察搞突然袭击的，所以不敢近身。敢情路边的这些人都是各个酒吧的托儿，或者是推销各自口中所说的大牌明星模特小姐们的掮客吧。 其实，我知道任何荣华背后都有一种不可言传，还有那些光鲜的盛装后面付出的辛苦，三里屯酒吧区曾是北京“夜晚经济”的代名词之一，从这里制造出的时尚，被追逐非主流的都市白领和新新人类广为效仿。但高楼大厦阻挡不住黑夜来临，盛名之下的三里屯酒吧，店面如白昼，但天上繁星闪烁，路上车灯打着光，三里屯，依然拒绝不了黑夜。#p#一头繁盛荣华，一头寂冷凄清#e# 三 一头繁盛荣华，一头寂冷凄清 再往前走，李经理先看到一家灯火闪烁的大店面，以为也是酒吧，招呼王兄朝路边靠靠。赵工顺着李经理的指向朝车窗外探了探，然后说了两个字，超市。王兄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李经理自嘲说看着灯光那么亮，还以为是高雅一点的酒吧。赵工接着说，酒吧不是交响乐。很贴切的比喻，我为赵工的话感到欣喜，看来文化是多层面的，譬如酒吧，尽管我没有广泛地接触，我想它也一定会有专属自己的特定的酒吧文化吧。所以，在李经理和赵工感叹三里屯酒吧离他们意想的甚差悬殊，甚至比不过他们到过的上海广州的酒吧时，我还是对三里屯酒吧心怀着一种渴盼。上海广州的酒吧虽多，但不如三里屯的名气大，三里屯酒吧之所以盛名在外，必定有令它得以扬名的原因。 三里屯位于王府井、朝外、燕莎、CBD等几大商圈之间。79个驻华使馆在此云集，另有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人口计划署等多家国际机构，共有510家企业、涉外宾馆、外国商社、外交公寓。一路上王兄热情地介绍着，车子缓缓沿着三里屯路朝前慢行，忽然李经理喊，看。不远处人头攒动，走近了看，在使馆区有很多警车和警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警察拦住我们乘坐的车不让进，不知道王兄和那警察说了句什么，车子顺顺当当开进了去。 越往里走人越多，路边倒是停靠了不少车辆，但此时没有一辆车是在行驶的。前面搭了一个大舞台，好象是什么演出，四周聚集着许多人，还有很多武警在维持着秩序。问了一个路人，知道是3.3开业庆典，过会儿将有很多明星大腕前来登台演出。怪不得。大家回想起刚才在那边遇见那么多警察，原来如此。路是越来越窄了，本来就不算是太宽阔的马路，在挤满了人群后，更是寸步难行，也不知道前面的形势会不会越来越糟。路边几乎看不到有闲置的位置能停车，问了附近几家酒吧是否有停车场，也都说满了，后来赵工提议还是掉转方向，原路返回吧。别看王兄在京待了十多年，平时跟着老板忙东忙西的，这阵势还是头一回遇见，关键是前面是否能够出得去，他心里也没底。于是听从了赵工的建议，把车子掉转了头，由于人太多，在维持秩序的武警帮助下，王兄手上那辆既宽且长的奥迪A8腾挪了好大会儿总算再次动了起来。 从使馆区驶过，车子开得很慢，我们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嘀咕着，难道大家口里传说中的三里屯就是这么个样子？距离驻华外国公寓不远，看到有一路口，王兄说开过去看看，谁知道车子一拐，竟然又是驻华使馆所在地，门口有中国的士兵站岗，插的是不知道是哪国的国旗，好在王兄车技高，没几下就拐了回来。车子继续在靠边的路上行驶，不知道这是什么路，越往前走，路边尽是停靠的车辆，正好有一个交通协管员朝我们摆手，李经理示意她过来，问三里屯酒吧在哪儿，小姑娘面无表情，很有礼貌地说，看见路边停靠的车了么？前边就是，今天是3.3开业，车子没法儿开进去。我们四人商量还是把车子停下来，走过去看看。于是，在协管员的帮助下，找到个停车位。 走近了看，果然是人头攒动，外国人还真是不少，在这里，华人倒成了少数民族，但开酒吧的店主多是中国人，虽然还没有进得酒吧去，还是被表象中的繁荣感染了欣喜。赵工说，这才是繁华的三里屯嘛。李经理说，幸亏我们多转了转，要不真正的三里屯酒吧就感受不到了。王兄笑，赵工和李经理问王兄笑什么，王兄故意买关子，在李经理的一再追问下，王兄才说，一开始我们去的地方可能是三里屯里的另一端，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正走在三里屯路的这一头。 此刻，夜如白昼，人如蚁群，我在你中你在我中，穿梭着擦肩而过。不由得想，同样的一条路，两端却有如此大的差别，一头繁盛荣华，一头寂冷凄清。#p#副标题#e# 四 只宜远观，不可近玩 我们的眼睛都在四处寻觅张望，想要把眼前所有的盛景包揽眼底。赵工对李经理说寻个情调高雅点的酒吧坐坐，大家的意见一致，于是，沿着街道一路朝里走。 我们四人本是并肩而行，奈何人们接踵而过，先是前后四人，王兄在前，李经理排二，我在第三，赵工断后，不时地王兄回头张望，生怕我们四人走散了。李经理提议还是两人两人并行为好，一来可以有个说话的伴儿，二来也好有个照应，大家一致认为我是重点保护对象，建议断后的赵工对我加强护卫。所以，我们分成前后两组，在霓虹闪烁的街头蛇行。 街边的酒吧各具特色，仅从外观来看，风格不尽相同。路过第一家的时候，本想伫立门外看个究竟，但被门口拉客的两个小伙子的热情吓跑了，没敢久留。几步远，又是另外一间不同的吧铺，还没等走到门前，就有人张罗着询问我们是不是要喝酒，然后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自己吧铺的好。耳边充斥着的是一阵阵夜的喧嚣，他们介绍的没有听进去多少，也没搭什么话，只用微笑和没有停止的脚步来回答这些人们的盛情。 开始的时候，王兄和李经理还不时地回过头来和我说几句话，后来赵工跟我说，让我的脚步稍放慢些。我没明白赵工话的意思，赵工笑笑，向我使个颜色。顺着赵工眼神的方向，我注意到有两个人一直紧跟在王兄和李经理身后，我以为是什么便衣或者什么特工类的，就问赵工，赵工只笑不语。后来跟随在王兄和李经理身后的其中一个人回过头走到我们身边，凑到赵工面前小声问我们和他们是不是一起的，赵工说不是，那人就走开了。我问赵工为什么说不是，赵工说我们一走进三里屯酒吧这条街就被人盯住了。我一听盯这个字，不免有些担心，赵工还是笑，劝我放宽心。 好在我们和王兄他们的距离不远不近，我还是让赵工注意点，赵工说这是北京，放心了，你就欣赏体味三里屯吧。好吧，我的视线又回到路边的酒吧，脚步不是很快，慢慢悠悠地在逛，每路过一处店面，总是要张望一眼的，仅仅是侧目一掠，里面是热闹还是冷清就观察得清清楚楚，因为三里屯酒吧的店面都不是太大，可以说站在门口一眼就能望尽。 刚开始走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兴奋盎然的情绪，越走越是觉得千篇一律，兴致也就低了许多，就当是散步吧。我问赵工，是不是所有的心底的渴望，在没有实现的时候总是那么的渴盼着，而当真的摆放在眼前，就了无生趣了呢？其实，这个问题不是我或者赵工能回答得了的，这是人的一种本能性，也就是人的一种劣根性，没有得到的时候向往，得到的往往却又那么地不以为然。 这次的北京之行，主要就是想解决一下心中的三里屯情结，也许是想象得过于美好，过于与众不同，当真正地面对时，心头也就衍生出一种不以为然来，无非就是如此如此。与各地的店面一样吆喝着的侍应生，与各地的街道一样变幻着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把整条街道来回转上一圈儿，多了也就没有了特色。但多似乎也就是没有特色中的特色吧，多了便杂，杂便无，无也就是有，这是各自的衍生而形成一种通用，心里还是有一丝欣喜吧，站在另外一个城市中，我是它的路人，虽然不得深入它的内囊，还是把皮毛囊括在心囊括在眼了，还形成于文字流注笔端，权且当是对自己心底某种渴望已久的心情做一个交代吧。 跟随在王兄二人身后的其实是拉客的，至于拉的什么客，无非就是让你掏腰包呗，看你鼓鼓的腰包人家心里难受，替你花点，鼓鼓的让你进来，瘪瘪的让你出去，替你释放释放。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掏，也没有人强迫你。#p#副标题#e# 五 月色朦胧谁买醉 转了整整一圈儿后，我们去了一家叫做月色的交友吧。 进得门来，首先映入眼帘是两男一女三人组合乐队在很投入地演绎着摇滚乐，彼此配合得很默契。两个男生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都是一身黑衣，一个粗狂豪放，一个文质彬彬，还戴着眼镜。女生夹在二人中间，显得小巧而精致，手腕上带着能发出响声的手镯，胳膊是裸露着的，上身着一件白色的兔毛小坎肩，显得清醇，头发做成蓬松的发型，很蛊惑人，两只手轮换交替把握着黑色的麦克，修长的十指不时地挥舞出优美的姿势，声音很柔很甜，有佯装的女人魅惑，很有歌星的味道。 吧厅很大，面积约300平米，很适合中型PARTY，人也多，气氛浓烈。环顾四周，找不到空的座位，有侍应生走上来，这里的侍应生和饭店里侍应生的不同点首先是在着装上，各自都穿着米彩服，还都戴着头巾，都是年轻的男生和女生，很前卫时尚的那类。人们都大声说着话，侍应生也不例外，各个桌子上的各种肤色的人们说笑声，碰杯声，伴随着时而爆发的鼓掌声，一派热闹。门外面夜的安静和里边的喧嚣形成很鲜明的对比，浓烈的氛围让进来的人们不自觉地融和进去，有心神荡漾的感觉。 我们侧身挤到一条长吧台前坐下，点了两打喜力啤酒，打开瓶盖，一人举起一瓶，咣咣咣咣，很清脆的声音，然后彼此都把酒送到唇边，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咽着。这里的女人和男人一样，都一样直接举起啤酒瓶子，尽管动作也是很优雅，还是和这里的氛围很相适应。男人们看上去比平时都爱说了不少，各个桌子上的人们无论男女都在很热烈地交谈着，很少有沉默不吭的，各个桌子上的人们也都一样的举着瓶子连续交叉互相碰着。也没有人限制抽烟，有的手里夹着烟，送到口中，然后吐出烟雾圈来，自己欣赏着，有自我陶醉的成分在里面，人们在这个时候表情显得很真，很随意，不带有虚假的面孔，也不加妆饰和伪装，似是都要把平日里的压抑在这里释放出来，到处充满着和谐的放松的愉快的场景。 有主持人在念传上去的纸条了，说是有一张姓先生给今夜月色酒吧最美丽最漂亮的女孩点一首歌，如果谁认为自己是最优秀最出色的女孩，可与张先生联系，联系电话××××。酒吧在顷刻间旋转起来，鼓掌声说笑声甚嚣尘上。主持人又在念一纸条，说是有谁认为今夜自己是这里最优秀的成功男士，可上台来和漂亮的女歌手来一个深情的拥抱。主持人的话音未落，就有一位年轻男士离开座位走上台去，给了女歌手一个大大的吻，还送上一束火红的玫瑰花。没等第一位男士下来，又有人紧跟着走上了台，人们的鼓掌愈是热烈的，还有人吹着口哨。不过，这个满怀深情的拥抱是需要付费的，一个拥抱值一张百元大钞，另，献上的玫瑰花也是从这里卖花人手中用钞票买去的，人民币也可，美元更好。接下去点歌的纸条很多，××台的先生给××台的女孩点一曲《七里香》，××台的女孩给××台的帅哥送一曲《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等等等等。 酒没喝完，挂钟显示的时间已是午夜，赵工提议换一家酒吧看看。 走出门外，外面夜色正好，已是深秋，天气不冷不热。 一扇门，把里面的月色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门的这边，我们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在红尘中负重行走，门的那边，我们褪去包装裸露自然，在醉意里开怀买醉。#p#想说爱你不容易#e# 六 想说爱你不容易 后来的那间清吧是无意中走进去的，里面简单到只有四张小桌，配有很舒适的椅子。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两个客人在品着咖啡小声交谈着，与门正对着的墙上是一排琳琅满目的酒类茶类咖啡类，侧面的两个墙壁上贴着几张颇具特色的画，显出浓浓的艺术味，不大的空间有乐曲悠扬，闲适的清净感与其他的酒吧不同，别有一番情趣，很适合三两朋友在这里精神漫步。 赵工是专业的摄影师，我摆好姿势，接连拍了几张照片。侍应生问我们要茶还是酒还是咖啡，点了咖啡，没坐多久，买单时才知道一杯南山咖啡要80元。门外面正好也有摆放的桌子，坐下来要拍几张照片时，有两个7、8岁的小孩子围在赵工身边蹭来蹭去，好奇的目光紧盯着赵工手里举起的数码相机，可怜的小孩子身上的衣服很薄，尽管天气不是太冷，穿着短袖应该还是很凉。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专业的叫花子，看着他们纯真的脸上还露着笑容，我的内心一阵痛楚。 午夜的街头，人们更是多了，比刚才来时擦肩而过的还要拥挤。车子停靠在路口处，还要原路返回，边走边张望着路过的一些酒吧，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把里面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妖艳的模特走着猫步，有猛烈的音乐蹦着的，有京腔在拉着长声，有民族风情的舞蹈在摇摆，表演者年轻者居多，外国的表演者占了不少的比例，想起了看到的3.3开业，不知道被开幕式邀请的歌星们有没有从三里屯酒吧走出去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来一个故地重游。 穿过人群，终于走到三里屯路的入口处。赵工示意我朝背后看，大大的“三里屯”三个字，白墙黑字，在夜色照耀下那么鲜明突出，再走几步，黑墙白字，三里屯的楷书字体张扬地映照了每一个路人的眼睛。摆一个姿势吧，留住自己的影子，让时间定格，摄在相机里的图片证明着：三里屯，我曾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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