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春夕远日暮 |
正文 | 看往昔枯叶纷飞,落满一地的凄凉。萧瑟的秋风吹斜了衰草,吹尽了穹苍里泛红的轻云。深山老林中弥漫着几缕青烟,空灵的流水声,隐隐地藏着寂寞的鸡鸣;已少了枝间清脆的喧嚣,夏末的鸟儿早已消迹,只有冥鸦的哀啼依旧回荡在山间,只有麻雀的爪印在麦地里徘徊不定。 这些的凄美,却是过往云烟了,如今的象景显得更冷清无比;虽说旧年已过许日,二月初逢雪临,也还不过一月的光景。呼出的汽迹虽看不见的,天儿可不算暖和,身上的衣物少则两三件,多则加件棉袄了。风倒是无以往刺骨,透进衣襟却是禁不住的。 要言这春暮之绮丽,也不是无话可说的,漫山遍野的荒草丛间、秃树枝上,萌了两三点绿。殷红的晚霞已然浅淡,一轮月牙儿当空,划过卷卷凌云。山脚浣纱的游女,坐在河岸上,脚尖轻点着水面,几弯微曲的碧波消失在石盘隙间。如此这春夕,是我所难以言喻的了。佳人遥遥离远,不是空闲归乡时所能相逢的,相得闲一两天的短暂,也无意回乡了;若是佳人依在,索性还有些归意。思量之下,两厢情意初开季,便适中春生机渐勃,树上的鸟儿成双双对对,新叶紧拥着慢慢生长。不论昼夜,与她置身虫鸟合歌之中,偎依绵绵地言语,讲到天空多变的云,讲到河面点水的鱼;迷沉地忘了流逝的时间,常是钟声几复吟诵,黑夜降临,星辰密麻地漫步夜空时,我方才初醒,记起已晚的四周围,方才注意伊人的神情,无谓的眼光透着几分难觉的焦灼;无视虽不忍,但我还是不想早早散去,只一味地使她分神,为多留得一小会儿。呵,也是如此,她归家甚晚时,便少不得父母的言责,次次如此,我却也不知晓悔改。 春风拂面,我隐隐地嗅到,远方寄来的忧思。我却嫌风儿载不动我满腔的苦愁,北归的大雁,不飞过这片天空,又怎能期望他们捎上重重离忧,带到遥远的异乡,带给身处异乡的佳人。春夕远了秋暮,难相见了落日黄昏;夜里的华年,更多的只是愁苦,一叶扁舟在水上飘摇,岸边的茅草房破烂不堪,我曾经此历游山林,归燕在暖空翱翔,山水失去了枯色的映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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