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悼念那男孩 |
正文 | 已有多久没看到你玩劣的捉弄人了?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好久了,久到你已在我心间死去了。我想我是该捧着雏菊来看望你的吧!来给你刻下一行浅浅的墓志铭,好让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忘记你。 让我理理思绪,那就从那年夏天开始说起。 那天你穿着一条红绿色混搭的沙滩裤,跟你本人一样,令人蛋疼。你咧着嘴巴呼呼的吹着口哨,从学校篮球场旁的那一排高大的针松下悠哉的飘过。小风吹的你心荡漾,粗大的裤筒和背心都被吹隆起了大苞,你双手背在后脑勺,小眯着眼睛露出一副淫荡的表情。呵呵~我用我的屁股都能想到此刻你大脑中想的东西,莫过于等会要到哪里刷怪·今天又搞个什么双倍经验刺激刺激之类的等等等等~~~~唉~~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了。哦!其实你还是有些出息的。 就在你大脑刚刚闪过一组超给力的橙装截图的下一秒,空气一阵骚动,你貌似感应到了什么,将一副人畜无害的脸迎向阳光。“咦!日食啦?”再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响彻操场~~~~ 我说你能正常点好不?不就是给热烈的奔向你的篮球kiss一下你的脑袋,至于吗?而且就算你叫的再惨也不会有人同情你的,正如这世界从不相信泪水一样。 你好像还准备发作来着,谁知你将怒目移至球场,看到的竟是薛超以行人,你立马就蔫了。薛超对你一声吼;“嘿!你,就你,别捂头了,把球给我捡过来!”你哪里敢多嘴呢?只得屁颠屁颠的将球捡了过去。 可你怎么会服气?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幕:夏日的晚霞映红了你立立的头发,你双手插兜,得意的从学校的自行车库走出来,后面还有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妈的!谁扎破了老子的车胎!给我晓得一定把他小腿下了!” 你也是真够逗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那时你家二楼空着没人住,关键是还有一张席梦思大床,你的小歪歪心思就这样给挑逗了起来。你美其名曰上面席梦思睡的舒服,第二天上课也精神些。你的爷爷奶奶太善良了,明明知道你这小子贪玩却还是让你搬了上去。不过话说回来,谁又能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呢? 自此之后,你自创了一个又一个武林绝学,像什么“被服隆起影分身之术”;“飞檐走壁不留声法”都是小case!借助此类功法心绝,你得以在月黑风高之时,潇洒于网吧夜店之间(这里的夜店特指夜里开着门的小饭店,其实我知道你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小屁孩来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家吃奶吧!”) 从小到大,我该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人了吧,可有一件事我却始终不能懂。像你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竟然也会还写和脸红呢!也可能是时光任然的太匆匆,太匆匆,让我还没来的及细细品味那时你的心境,你的那张别扭的,害羞的脸就已风化成沙砾。 你也就只会在那个女孩子面前才会感到浑身不自在,双手突然变的很多余吧!这该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啊,这已与你平日里的那些无聊的开心有些不同了了,这感觉得用另一个词语来形容了——-小幸福。 好像从那之后,你开始慢慢的执着,为爱着的人执着,继而对一切你所爱着的事物执着。可我又怎么知道这份执着是从那之后才开始萌发的呢?也许更早些,也许是骨子里带的也说不定呢! 说起你和那个女孩,关系多半是有些朦胧的,没有多么轰轰烈烈,只是淡淡的,说不清是爱情还是友情。你为那个女孩做的唯一一件能拿的上台面说的,恐怕也就是那次在班级中间腾出的小舞台上当着众人为她轻唱一首《大城小爱》吧!现在想起你当时站在班级中间扭扭捏捏的滴表情和吱吱唔唔的说你要为她唱歌的模样,我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可这不正是印证了张小娴的那一句“一些现在让我们起鸡皮疙瘩的事,也同时会有甜美的回忆。”吗? 毕竟还是太单纯,要不怎么会去做那些傻B呵呵的事呢?有事没事,就要惹事;你狠他狠,我比你们更狠!自从脱离了爷爷奶奶那两双看似软绵绵,干巴巴却实则充满杀伤力的手后,你便像断线了线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你遇到了他们——你的哥们。他们唉抽烟,于是你也爱抽烟;他们爱打架,于是你也爱打架;他们是你的哥们,你也是他们的哥们。 虽已时过境迁,但我还是不允许你憎恨他们,因为往昔他们是真的视你为兄弟的,不夹杂任何一丝其他,唯有感情,因为他们会在你饥肠辘辘时,与你共享一份晚餐,哪怕他自己也饿了一天;因为他们会在你被揍的鼻青眼肿时,帮你出气,哪怕他们自己也会时常因此被打的疼痛难忍。你要始终相信,他们与你一样,是春天里迷茫的孩子,都需要一束光,照亮未来的故事。 时间如流沙般埋葬了你,我的往昔,可恶又窝囊的曾经。但这样的形容词,只允许我们自己来形容你。 人生里,总有或平淡或传奇的回忆,但不可否认他们都已经死去,想念他们时就痛痛快快的和他们聊个够,你可以无拘无束的大笑或哭泣。谈够了,就抹掉鼻涕,将雏菊丢在他们的坟前,然后拍拍屁股,把墓碑塞回大脑深处去,继续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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