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变故 |
正文 | 天色缓缓地黯淡了下来,没有了白昼里的日光,山峦如同泼了墨的黑。 整个村子里,也如同翻入了地狱一般的静。和煦的晚风吹拂过山岗,一波又一波的玉米田,响动着。 村民们 相拥在村委大院里,寂静地陪同新任支书等待着镇领导的电话。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那边的电话还没有打过来。年轻的新任支书着急地目视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汗涔涔地顺着两腮滴落在明净的桌上。 这关乎着整个哑巴村的生存问题,所有的人像一家亲似的,紧密地史无前例地拴成了一起。刚刚毕业的报道的村官,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破旧的红色笔记本。用别在上衣口袋里的钢笔肚子估算着什么。 电话依旧保持着静。村委门口的哑巴河流水却不停地向极 远方流淌而去。偌大的哑巴村,山,一片接着一片,密密麻麻般围拢着村子。 “老支书,怎么还没有动静,莫非是出什么岔子了。二狗子在村民当中向新任支书低声说道:” 大家先静静,我们再等一等。我相信老支书定门能为大家把此事促成。年轻的新任支书很是端重地说道。 新任支书话音甫毕,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所有村民门们的双眼此时此刻都如同猫盯着耗子一样,一眼不眨看着新任支书。 一会儿,电话接完。新任支书绷紧的脸上骤然间松弛了下来,脸上微略地泛着丝丝笑容。他把电话沉重地落在了座机上。好了,大家放心吧!地质补贴全额批了下来,大家敬请安心回家吧!等过几天这笔钱就能落到乡亲们的手上了。新任支书一鼓作气地说完了话。 二狗子哗声先起,破涕为笑般深深地向新任支书鞠了一躬。 村民们欢喜而散。整个村委就剩下了新任支书和村官没有离去。马支书,这样能行吗?要不我们向村民们说明情况吧!村官愁容凝重地在向支书提着建议。 放心吧!再过几天,市里会派人来这儿调查,到时候我问们趁机把情况汇报了入去,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新任支书透过乌黑的山峦,向采矿区望了一望,那边灯火通明。 白昼的余温渐次没有了,黑漆漆的远天,夜游鸟掠空飞过。 村官燃着了一支烟,顺手给新任支书夹在手指上。满空的繁星,明亮如水。两个人痴痴地怅望着远方。村委院子里,寂静的无声无息。整个哑巴村沉寂了下来。新任支书又向矿区的灯光瞄了几眼,此时此刻,顺着他的眼光瞄去,泼墨的云天,若隐若现。矿区上方的灯稀稀疏疏地放着一道道光芒。 ”你也回去睡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想想办法。支书向村官温颜地说道:“ “那好吧!我先回去,想到了好办法,支我一声。村官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村委办公室。 哑巴河水流轻轻流淌在村外的林中。地面上一片片的月光,发着点点闪闪的亮斑。走至河畔,水底的月光已是朦朦胧胧地浮在了哑巴河水面上。 这一宿,仿如一年漫长。但是新任支书还是眼也没合地支撑了到天亮。村子里格外的安静。紧接着响起了一阵阵如雷的响声。 要下雨了,还是…,新任支书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双眼,步履蹒跚地朝着门口走去。 这分明就是礼炮的声音,不像是雷声。再说了天气还是晴朗的啊! 正当新任支书独自遐想时,村官领着一大堆村民从村委赶来。二狗子捧着一朵大红花,紧随在村官的后面。 新任支书看傻了眼,顿时间不知所措。他把忧郁的眼神转移在对面伏起的矮山上。 “马支书,这是乡亲们特意来感谢您的。您可不要谦虚啊!村官替乡亲们高兴地向新任支书说道:” “ 这…这,怎么回事啊!我现在都一头雾水。新任支书狐疑地嗫嚅着向众人慌忙解释道:” 村官莞尔一笑,三言两语道明了事情的情况。其实地质量补贴全额早就批发下来了,只不过镇里对你们哑巴村听说了些什么,所以这才暗派我下来调查。这场变故让你们受惊了,我代镇里领导向你们表示深切的歉意。 乡亲们再次点燃了礼炮,炮声如雷响彻云天。 所有的一切,新任支书此刻都想清楚了。不管怎么,事情办妥了就好了。他举目四顾望了望绵亘的山峦,湿气已经散去。所有的人在礼炮的戛然而止中,悄悄散去。 《残月,凄美的昙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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