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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的母亲父亲
正文

你是大海的宽广,我是浪花的陶醉;你是天空的辽阔,我是云儿的依偎;你是夕阳的眷恋,我是床前的安慰;你是长路的白发,我是依靠的肩背。——题记

多年前,母亲从他乡带来了一个正在吃奶的婴儿,嫁给了父亲。婴儿还没出生,她的父亲便在一次工伤中离世了。此后,成了我的姐姐。

父亲耿直而倔强,当过兵,因此自认为是见过世面的人。每每和母亲及家人说起那段光辉岁月,常常神采飞扬,似乎头上的疤痕都透着光,那伤疤,便是当过骑兵的见证。

母亲嫁给父亲之前,家里人给父亲安排了婚姻,他不满意,所以去当了兵。父亲心里,惦记着另一个女人,可等他退伍回来,那个女人已嫁为他人妇,于是父亲娶了母亲。父亲对姐姐很好,视为己出,但对母亲,常常是不屑的神情。很少见到父亲和母亲交流。那些年月,父亲是村里生产队队长,每天很晚才回家。父亲喜欢喝酒,而且酒后常常失态,用母亲的话说,便是“发酒疯”。每每发酒疯,便大骂母亲,有时甚至打了母亲。那个时候,我恨透了父亲,也因此不喜欢醉酒的男人。

母亲一直操劳着家里的农事及一切家务,父亲除了生产队里的事,家里的事很少过问。就连他抽的卷烟,都是母亲到集市买回来的。后来分产到户,父亲也只管喂牲口耕田,其他的事,里里外外还是母亲在操劳。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勤劳的母亲,却没有讨得家族的满意,因为生的都是女儿,母亲似乎低人一等。奶奶也嫌弃母亲,因为母亲没有婶婶漂亮,而且婶婶生的全是男孩。母亲就这样卑谦的活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打我懂事起,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的结婚证,家里的证件,好像只有那个交公粮的“完成证”。父母的婚姻,只能是所谓的事实婚姻。

母亲精通女织,所以家里的针线篓很漂亮,是那种竹编的,许是用得久了,光滑而精致。小时候,家里有一台织布机,晚上,做完家务,母亲便在油灯下,织起布来。那时候,我们所有衣物都是母亲自己织的。母亲的针线活极好,农闲时,便教我和姐姐穿针引线、绣花做鞋,我也因此得到真传,在同龄人中针线活做得最好。外出读书之前,都是穿着自己做的鞋上学。就是现在,对于缝缝补补,我也做得极精致。为人母后,儿子夏天的睡袋,都是自己缝的;有空还织织毛衣、绣个图案之类的。母亲的品质,使我受益一生。

记得,父亲对所有人都好,除了母亲。生产队里有橘子树,橘子成熟的季节,看到挂满灯笼似的橘子,我们垂涎欲滴。有时父亲晚上回来,兜里会揣着两个橘子,一个给姐姐,一个给我,并亲自把皮剥了给我们吃,然后才去洗手。平日里没事的时候,父亲喜欢让我骑在肩上,手里牵着姐姐。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下去,父亲打骂母亲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只是,母亲依然每天忙碌。

中学毕业前夕,家里发生了一场变故。那天,我从学校回家,发现家里和往常不一样,人很多,似乎很忙乱。原来是父亲帮助别人做泥水工时从房顶摔下来,导致臀部和腿部受伤,村里和族里主事的老人决定不送医院,用草药包扎。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父亲在床上躺了将近三年,右腿因此残疾。从此,母亲变得更加坚强。

我在省城求学的那段时光,是家里最困难的日子。我的母亲,既要伺候卧病在床的父亲,又要忙活所有的家事,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尽管如此,每年寒暑期开学的时候,我都看到母亲坚毅的眼神,让我顺利的读完了中专。

中专毕业分配,我选择回到父母身边一个小镇工作。后来,因为不断深造,渐行渐远。每次回到家里,总是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和父亲悠然的神情,还不时的对母亲呼来唤去,母亲也总是有求必应。有一次回家,无意中听见父亲跟别人说:“多亏了母亲,这么多年操持这个家,要是换着别人,也许早跑了。”我突然想流泪,也许,这就是情的最高境界:“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一直想让母亲、父亲跟我们一块到北京来住,可作了很多次工作,倔强的父亲就是不肯来。母亲便埋怨起父亲来:“要不是你拖后腿,我早就到北京去了,”父母都笑了。我知道,我坚强的母亲,这个最远到过县城的女人,注定陪着父亲,在大山里终老一生。

后记:又是一年母亲节来到,岁月在父母头上又添了几根白发。我的父母,甚至还不知道有这个节日,这个为天下母亲庆祝的日子。我祝愿,我的父母健康快乐的活着,天下父母都健康快乐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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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2:0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