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苍天有泪,我不认输 |
正文 | ![]() 二月的云南寒气逼人,雾霾笼着大地,天空飘着冷雨。XX医院休息室一角坐着一个人,这人少壮之年,身材消瘦,眼睛里透出坚韧的光芒,他就是洛凡。上个星期来医院检查,现在来拿结果。早上八点后医务陆续上班,一个医师探出头喊;“谁是洛凡?谁是洛凡?你的化验单。”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心咚咚地跳个不停,他怯怯的问:“医师,我的检验结果正常吗?”医师冷冷地说:“HIV” 洛凡拿着化验单,他x心中害怕极了。我才22岁,大学未毕业,却要面对慢慢离开这个世界的残酷事实。为什么?为什么…… 九十年代。河南省XX县一个小山村,坐落几十户人家,他们晨起而作,日落而归,过着简单平淡的生活。解放前这里地主独霸一方,农民的日子苦不堪言,过着随时都有饿死、卖儿卖女的生活。解放后日子好一些,贫穷还是留下不少后遗症,20世纪八九十年代,村里几十户人家,房子还是茅草房,也就是麦秸做的房顶,土坯做的墙。更想不到的是村里还有吃不上饭的人家。村头洛家便是一户。 洛润发,翠柳村村民。几代单传,他是老小,四个姐姐早已出嫁。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洛润发没遇到中意的姑娘,又不愿意接受父母的安排。家里就这一棵独苗,父母愁得茶不思,夜不寐,洛润发看到父母如此,以免在老人面前走动碍眼,他随舅舅到云南收货。这云南一行可是改变了洛润发一生,跟着去收获,他收回了一个俊俏的媳妇,可把二老高兴坏了。 樱花,云南人士。自小家境穷苦贫困,姊妹众多,父母是顾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本想给孩子找个好人家,却不料樱花初嫁夫婿脾气暴躁,常是对樱花轻则打骂,重则拳脚相加,几年过去樱花实在忍受不了丈夫的虐待,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在路上漂泊,遇到河南省一个小伙子洛润发,一者尚未婚娶,一者离家出走,你来我往,两心相依,结为夫妻,为了丈夫,樱花弃别多年生养自己的故乡,随洛润发回了河南老家。 洛润发婚后第二年,父母年龄稍大,加上常年劳作,身体过度透支出现大病,随着病情加重,二老相继去世。本来他们夫妻日子还算可以,却因父母生病吃药欠下不少债务,给这个原本不富裕的家庭增加了不少负担。 洛润发从田地回来,看到婆娘说肚子疼,凭他前几次看樱花生产的经验,琢磨是要生了。果不其然,婆娘夜里生了一个男孩,洛润发看着自己的婆娘,只见她脸色蜡黄,本来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大了,好像可以照亮整个夜晚,想起樱花当初嫁自己时,那个是俊俏呀,馋的正个村子的小伙都流口水,如今看到樱花瘦弱的身子抱着孩子,洛润发心头一酸,说: “樱花,这几年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我对不起你。” “润发,说啥呢!我嫁给你,是来享福的吗?什么都别说,只要你好好干,我们会过好日子的。” 洛润发给孩子起名洛凡,希望孩子一生平安健康。 日子安稳地过了几年,今年洛凡五岁。一天,洛凡与村里小伙伴玩过游戏,眼看太阳落山,洛凡回家了。到家没看到妈妈,却看到父亲在喝酒,洛凡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的记忆力父亲是从来不喝酒,家里也没那个闲钱喝酒,爸爸到底是怎么啦?洛凡一脸疑惑的跑到爸爸跟前说: “爸爸,你怎么喝酒了。” “不要问我,我喜欢喝,家都散了,我不吃好喝好还做什么?”看着爸爸的凶样,洛凡怯怯地不敢接话,他沉默的走了。 天黑了,姐姐带着洛凡睡觉。一直都是妈妈抱着洛凡睡觉,今天怎么换了姐姐。洛凡说: “姐姐,妈妈呢?妈妈怎么不带我?”看不到妈妈的洛凡一直哭闹。 “不睡,滚出去!找你妈,她嫌咱家穷,跟人走了,满意了吗?”爸爸突然进来了吼道;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洛润发回在床前,心想老婆走了,以后自己要带着三个孩子,女儿洛霞倒是乖巧懂事,吃苦能干,知道为家里操心,就是家里穷苦了这么好的孩子。儿子洛云学习一般,任性淘气,以后定是难管的孩子。小儿子洛凡才五岁,小家伙聪明可爱,嘴巴又甜,甚是讨人喜欢,只希望长大有出息就好了。 转眼一年过去,洛凡六岁,到了上学的年龄,爸爸给洛凡报名上学,洛凡踏上学生之路,他活波可爱,聪明好学。自从上学后,每次回家都把学到的知识跟爸爸念一遍。洛润发在工地再苦再累,回家只要看到儿子,听到他那稚嫩的声音给自己读唐诗,背课文,别提他多开心了。洛润发心里想,我这一辈子也不求什么,只要这三个孩子平安好生的,我也就高兴。凡儿是个上学的苗子,趁着年轻多挣些钱,有钱才可以让孩子好好读书,每每想到这些,洛润发心里都会不由地笑了,干劲也更大了。 洛凡三年级。一天正在上课,姐姐突然来了哭着说:“弟弟,爸爸,爸爸他在工地受伤了,现在医院,你赶快去看看吧?"洛凡跟着姐姐去了医院,看爸爸整条腿都是血,脸色惨白,疼痛把爸爸折磨得面目狰狞,不停的:“唉吆!疼死我了,哎!……”爸爸出了工伤需要药费还需要人照顾,家里没钱了,洛凡辍学了。几个月后姐姐一早把哥哥和洛凡叫到一起,说:“洛云,你是哥哥,以后要照顾咱爸和洛凡,我出去打工。家里没有钱,我们也没法生活。”洛云说:“姐姐,我不会,我怕。”洛霞说:“云弟,你看看咱爸躺在床上,吃药打针那样不需要钱,你们也都不上学了,妈妈不见了。我是你们的大姐,家里需要钱,我必须出去挣钱。你是哥哥,你不要怕,也不能怕。我走后,爸爸和弟弟就由你来照顾,记住,好好照顾他们”洛霞第二天告别家人,从此加入打工的浪潮中。 洛霞跟着领工去了广东打工。到了广东,看到了火车,看到了飞机,看到大城市的发展是多么神速,洛霞才知道自己的家乡是多么落后贫穷。在领工的带领下洛霞进了一家电子厂。这个厂就转给电机设备加工小零件的加工茶厂,每个打工者进场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选择适合的工作,工资1500元,每天工作12小时,试用期三个月,过了试用期工期长为3000元。洛霞进厂后,想着家里情况,她是拼了命的干。 连个月过去,洛霞把钱寄回来。洛霞打电话给洛凡:“凡儿,姐姐挣钱了,你是个学习的料,拿着钱去学校吧?记住,一定要好好学习。”洛凡返回学校。 三年过去,洛凡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县里最好的初中,爸爸开心,姐姐高兴。日子渐去,自从爸爸发生意外后身体已经不能负重,只有干点轻活,做点小生意维持家用。 姐姐还在外打工挣钱,一年回来一次,每次回家二话不说,总是询问爸爸身体如何?洛凡如何?看到爸爸好,看到弟弟拿来的奖状,洛霞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我虽是离开家乡在外打工,吃了不少苦头,看到家人生活好一些,我总算安心了。她想着打工的过去经历,一件事浮在心头。有一次春节前夕为了赶工。厂里加班加点,洛霞不是为了争风头,只为挣钱,她硬是两天没休息坚持加班。再年轻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摔打,到了第三天,洛霞在厂里干着干着就不由得晕倒了,工友们发现及时把洛霞送进医院。过后别人都说:“洛霞,你那么拼命地干,早晚会毁了自己。钱是挣不完的,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健康,就等于没有一切,挣钱再多又有什么用?”洛霞笑了真心的谢谢别人的关心,可你们不在我的处境,怎知道我的苦楚? 日子随风而去。洛凡除了上学,心中一直念着一个人,他不敢对人说,那就是妈妈,儿时记忆里那个疼他爱他的妈妈怎么就不见了? 一眨眼洛凡已是高二的学生。进入高中要交学费、买书本、资料的钱越来越多,洛凡真的不想上学了,上学今天买这,明天买那,要花多少钱呀!如今父亲身体不好,我不该拖累家里人,洛凡的心思被爸爸看得一清二处,有一天晚上。爸爸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家里从来没出过文化人,你既然爱学习,就好好学吧,只要我有一口气,哪怕是砸锅卖铁都会共你上学。”每次想到爸爸的话,洛凡心里总是翻着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他知道爸爸心里苦,自小妈妈离开我们,爸爸一个即当爹又当娘的照顾我们三个,那苦是不可言说的。为了爸爸,为了梦想,为了爱我的人,我要努力学习。勤奋刻苦的洛凡成绩名列前茅,还被学生拥戴为班长。 五一到了,同学都说五一过后马上就是母亲节,母亲节对洛凡是陌生的,妈妈在他心里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记忆,唯一记得清楚是那张照片一直刻在心里。小时候村里孩子笑他是没娘的娃,他愤怒地说: “不是的,你们胡说,我有妈妈,我有妈妈。”然后他飞奔跑回去,把照片拿给他们看。 “谁知道是真是假?你妈有那么好看吗?”小伙伴看到照片一脸鄙夷的表情,说着几个人随手撕了照片。洛凡闹呀!拼了命地去抢,恸愤地说:“我杀了你们,打死你们,敢撕我妈妈。”洛凡悲痛地把碎照片收集起来,在家里偷偷地把照片粘好,从此只要想妈妈的时候,就会抱着照片睡觉。 高二的第一学期,洛凡正在上课。学校门卫说有人找,洛凡出去看到一个女人,和他在枕头皮里藏的照片一模一样,只是老了些许,是妈妈,是妈妈,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妈妈,洛凡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只见那人一直喊着: “凡儿,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回来看你了。”洛凡扑到妈妈怀里,哭了起来。 “ 妈妈,我想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洛凡扑到妈妈怀里,哭了起来,” “凡儿,对不起,我当时是被人拐卖,在那边已经嫁人,没法再回头了,我的好孩儿,我想你,回来看看你,听说你学习不错,这是一万元钱,留着你上学吧,妈妈为你做的也只能是这些的,妈妈走了。” “ 妈妈,我不要钱,只要你,你留下吧?” “ 我在那边也有了孩子,再说我留下,你爸爸也不会同意。我就是放不下你,特意回来看看,妈妈走了。” 在学校为了好好学习,洛凡总是早去晚归。有一次同学都回家了,洛凡还在学校学习,眼看天快黑了,洛凡拿着书包回宿舍,走在路上,正好看到班里的李强与人打架,李强家里无父无母,只有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因为无人管教,他是班里出了名的捣蛋鬼,不但学习最差,还喜欢旷课,老师都拿他没办法。洛凡想我到底是帮不帮他?没敢犹豫,洛凡一个飞踢腿过去,大声喊: “你们干什么?几个人欺负一个人,还有王法吗?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赶快走吧!” “洛凡,你问他,自己天天上网,借了我们多少钱?借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还钱,我揍他一顿都是轻的,打死他也不过分。”说着又是踢腿又是落拳头。 “你们要打,就冲我来。”洛凡不顾一切阻拦 “好,好好,你不想活了,别说我们没给你生路,弟兄们,给我照死的打。” “洛凡,你走吧!我不要你救,再说我以前常欺负你,你可不能为了我丢了性命。”李强可怜巴巴说: 无赖怎肯罢休,冲着洛凡打来,终是寡不敌众,洛凡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只见一个无赖手持尖刀正想洛凡刺来,洛凡心想,这一次我死定了,说是巧,那时快,一声吆喝:“不许随便打人!”警察来了,洛凡得救了。 从此洛凡与李强成了好友,李强在洛凡的形象下开始刻苦学习,慢慢地成绩也有所进步,他常说:“没有洛凡,不会有我的今天。” 三年高中快结束,洛凡苦恼家里没钱,我该怎么办?报好学校根本没钱上,报一般的学校,我也不甘心,矛盾一次次折磨着洛凡,他急得夜不能寐。 经过深思熟虑,洛凡决定报云南一家学校。高考来临,每个学子都是多年的辛苦等待这一天检验,经过几天的考试结束,洛凡觉得考得还可以,就等通知书了。大学通知书下来,姐姐和爸爸开心的哭,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爸爸说: “凡儿,你考大学我开心,心里真开心,你看咱这家庭,你的学费,咋办?我这没用的老东西,还不如死了。”听到父亲的话,洛凡无助极了。父亲向亲戚该借的钱都借了,别人都不愿意借,说以前借的钱都没还。姐姐如今年龄也不小了,她总要给自己准备些嫁妆钱。一早,洛凡看到姐姐红肿眼眸,知道姐姐哭了一夜。洛霞看到洛凡就抱着哭了:“洛凡,姐姐只有这些钱了,八千块,我实在没了,给你上学吧!。” 老师知道了洛凡家的难处。他找到洛凡,说:“孩子,你喜欢上学这是好事。现在国家对没钱的孩子上学给了贷款补助,我知道你家穷,没钱上学,你可以贷款呀!可别因为钱毁了梦想,这是一千元,你拿去用吧!洛凡激动地说:“老师谢谢你,谢谢你。我知道了。” 大学的日子,大一开始几次考试,洛凡成绩都是A。老师同学推荐洛凡为学习委员,负责宣传班级活动组织。因是学习委员,洛凡平时在学校很忙,班级有个什么活动、写个稿子、组织节目都由他来做。他也很喜欢做这些事情。 大一下学期,渐渐适应了大学的生活,认识了不少同学和朋友,好多同学知道洛凡的经历后,纷纷把不穿的衣服送给了洛凡,有的人还给洛凡留下几百元。洛凡感动着,他总觉得日子不管有多苦,只要心存美好,阳光总会来的,爱就在身边。 云南的秋天天高云淡,凉风习习。洛凡没有闲心享受美景,他除了学习还会趁双休日的时间去市里打工,用打工挣的钱作为自己的生活费。一次他在市里打工,看到献血车,他便开始第一次献血,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来献血。 一个月过去,生活如旧,每个双休日别人在学校里有的玩、谈恋爱、玩游戏、学习。洛凡没有那么好的命,他的双休日是在一家厂房做搬运工,一天三百元,累是累点,可是看着那么高的报酬,洛凡还是乐意的。具体工作是把成箱的货物从车上卸下来,然后搬到冷库,再一箱一箱的摆放整齐好看即可。冷库温度很低,大夏天进去汗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干这种活,身体在瞬间受外界忽冷忽热的刺激,对身体的免疫系统肯定有损伤。洛凡想反正我年轻,年轻人应该多吃苦,再说苦一点无所谓,能挣到钱,我就可以解决生活费问题,多余的钱还可以还债,想着这些,洛凡的干劲就来了。 洛凡心底善良。学校的每次公益活动他总是踊跃参加,若是碰到谁有个困难,他也是第一个给予帮助。同学张明和洛凡一个寝室,一次张明因失恋难过喝得酩酊大醉,加上又被雨水淋一下导致高烧不退。在寝室昏昏迷迷直说胡话,同学都不知道怎么办?洛凡看出不对劲,他不顾一切背上张明就去医院。到医院经医生检查才知张明过于悲痛醉酒加上淋雨才导致如此,若是再晚送几个小时,高烧持续上涨,估计会威胁到生命。事后张明多次言谢,洛凡说:“你还当我们是兄弟嘛?是兄弟,就不要说谢。” 2014年春节,洛凡觉得不舒服,他也没当回事。打工的时候,一个人工友说:“你看你的样子,不会得了艾滋病吧?”洛凡说:“不可能吧?我生活没有不检点。”一次洛凡感冒,引起的发烧鼻子流血,吃药打针总是不见效,同学建议他赶快去检查一下,洛凡没办法,撑着瘦弱的身体来到医院做了体检。 在医院,医生告诉他检查结果时,洛凡怎么也不相信,因为他没有得病的根源。他觉得这是老天给他开玩笑,这绝不是真的,为了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艾滋病人,他一次又一次到各家医院做检查,结果都是艾滋病,他彻底绝望了。 洛凡回忆过去,自己的生活一直很好。从来没与做过出格的事情,甚至和女友也没有肌肤之亲。事情到底出在哪里?同学说:“血,艾滋病就是因为血传染。”血,洛凡懵了,天啊!双休日出去打工时,每间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献血,难道是献血传染的,我去找谁,谁相信我的言语。我献血是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而今因为血我染上此病,我该怨谁,啊啊啊啊啊!我该怨谁?难道我的生命就这样结束吗? 黑云越密越集,眼看着豆大的雨点嘣嘣地落下,不一会暴雨如瓢泼般袭击春城。洛凡站在宿舍的窗前,不知道是雨,还是泪,一直落着。他声声哀嚎:“苍天呀!你给我苦,我不怕,你让我累,我也接受,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为什么?我才23岁,我有志未达,有孝心未偿,有恩未报,你要就这样让我离开这个世界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苍天有泪,我不想输,我不想输…… 四月云南还未脱离湿气,一段时间多是阴雨,洛凡双休日无事可做,独自窝在图书馆看书,他想着自己在有病,我也不可欠人钱,上大学的贷款还有一万未偿还,我不能休息,我还没有死,我要把这钱还完。父亲说:“人再穷,志不可穷,做人做事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星期天,洛凡早早地来到商场。今天是为了一家电器终年庆典的宣传促销活动,需要几个年轻人在台上表演节目,洛凡你能说会到,还有一副好嗓子,这事倒也难不了他。只是这个活动要一天时间,一天下来真会累坏人,何况自己现在还有病,可想到一天200元,累点苦点,忍忍就过去了。下午六点活动结束,劳累一天的洛凡推着疲惫的身子买碗泡面凑着吃一顿。想着自己孤苦无一,心中不免惆怅,一会又傻笑,自己对自己说:“洛凡,活着就好,不到生命最后一刻,我就要努力的生活。人生路上给了你再大的苦,只要我们自己不倒,不怕困难有多大,不怕悲苦有多深,我要用自己力量把困苦酿成人间最香的美酒。” 洛凡被确诊为艾滋病患者已经几个月。问过主治医生,查阅很多资料。患此病的人一般可以再活三至五年,每每想到这里,洛凡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痛,三至五年,从小就不认输我,何曾像谁低过头?苍天有泪,我不服,我要用最后的生命发出热光,温暖别人,快乐自己,因为我不想输,我的人生还是有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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