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童年 |
正文 | 童年 一年一度的儿童节来临了,看着一张张鲜花的笑脸,我的思绪飞过千山降落在我的童年。 儿时的家坐落在一个市郊的小村庄,父母是那个寥寥几户人家的唯一吃皇粮的,粮证的颜色是红的,那时叫红粮本,而其他的人家包括两个舅舅和姨娘都是绿粮本。只记得每次去粮店卖粮,姥姥就喊旁边的邻居原本是她的房东、老爷给他家出苦力的许奶奶一起。姥姥领着她的孙子、孙女、外孙女许奶奶领着他的大孙子7.8个人走在寒风的雪地里。 风有时卷着雪吹着几个小人往前跑,红红的小脸倒是没有一丝的寒冷,一路的欢笑飘得很远。有时天气好,许奶奶的孙子小家伟就在她奶奶的身后弯着腰脚尖往外重心落在外侧的足跟上一步一顿的学着他奶奶的样子(许奶奶是上世纪缠足的小脚老太太)雪地上就留下一排整整齐齐密密匝匝的脚印,许奶奶知道我们的鬼把戏,她一回头小家伟就停住脚伸直腰,我们旋即收住了笑。但只要她再度往前走,我们仍依旧。几次三番我们已笑得前仰后合。 想那小脚老太年轻时是何等身份,雇得起帮工也算是富贵之人。现如今跟着手捏红粮本一团嘲笑她的小妮子心境是何等凄惨。但这不过是我跳出三界的杜撰。只记得当年姥姥会总是谦卑地说:他大娘,我给你背一袋。我姥姥不是小脚,负担的重量终会比她多。 后来听说许奶奶活到60几岁,而我的姥姥88岁寿终正寝。 这是我6岁时的故事。也许7岁,但绝对超不过8岁。 8岁前我有那么多停留的片段。 我独自停留在回家的小径上,夏天的午后,一切是那么安静。一只蜻蜓落在邻居许奶奶家后园子的栅栏上,红红的尾部,小时都叫它‘红辣椒’。相比与它身材同等的‘青拔楞’它更狡猾难捉些。小小的我迈着猫步,轻轻地、缓缓地,待到离‘红辣椒’两三步时,停下。在心里数1、2、3、、、、1、2、3,慢慢抬起右脚尖,小小的挪一步。再数,再挪。多数情况那小东西会展翅飞走。我就用手掌握住那枝栏杆食指立起,全身一动不动地等那蜻蜓降落。有时幸运蜻蜓会真的落在我的手尖上,再幸运我会捏住它黑色的小爪子,这情况是少有的。即使有,我还得冒着被蜻蜓反咬一口的危险,可那种快乐是无与伦比的。 我与蜻蜓梦一样接触的还有一次,仅此一次。我相信这种经历绝不是每个孩子都能经历的。 那是秋天,大地的草都彻底枯黄了。我与表妹小平一早就溜到生产队的大菜地玩。地里已经没有任何农作物了,半尺高的水拜草直立着失去了原有的绿。忽然我们看见数不清的‘黄毛子’在草尖上,我与表妹高兴得比吃了任何好东西都乐。因为,这个叫‘黄毛子’的蜻蜓平时你根本就看不见它降落,只要看见它,它就是在飞。要想捉住他就只能用竹子的大扫帚扑,小孩子是很难扑到的。我和表妹开始以惯用的捉蜻蜓的姿态投入。奇怪,它们像睡着了一样任你如何一动不动,我们像摘豆角一样把‘黄毛子’从枯草上摘下来,两对翅膀重叠夹在指缝,整整两只手的指缝满满的全是,根本就看不到手指了。这时‘黄毛子’开始起飞了。原来,我和表妹起得早,太阳还没出来,蜻蜓的翅膀被昨夜的晚霜打湿失去了飞翔的能力。现在,太阳一出来,它们就又可以飞了。 我把那些战利品放在后窗的铁纱网上,它们妥帖的粘在那。傍晚,我又把它们挪到屋外的芨芨草花上,我想它们第二天太阳出来会盘旋在半空。但,我那个满屋飞舞着黄蜻蜓的梦却没能实现。 童年的故事太多太多,如梦如烟的童年是额一生一世挥不去的梦,如果这个梦不醒我们会多么快乐。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