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孩子永远是父母头上的那片天 |
正文 | 下班一到家,卫星他妈一脸欢欣地告诉我,卫星传回喜讯:赚了第一笔稿费100大洋。今年结婚周年纪念,我用写稿挣得900请她吃饭,也没见她高兴成那样。很少夸儿子的她,居然冒出一句:“咱们儿子其实挺优秀的!”我愣了半天没回过神,要知道,一直以来,作为反面教材的我与卫星的唯一联系就是把卫星带成了夜猫子,卫星的种种陋习都能从我的身上找到根源,卫星的种种优点与我无关。通常卫星与他妈发生争执,总会殃及我这池鱼,你儿子你不管的吗?你就这么教育儿子的吗?你看看他这脾性跟你一样......很多时候,怎么起的争执我都不清楚,但结局我很清楚,那就是我再一次成为批斗对象 。第二天他们两母子和好如初,郁闷的我却无人可说。唉!儿子永远是她头上的那片天,我则永远是她脚下那片厚实而广阔的大地。开心了,她就撒欢地奔跑,生气了就跺几脚,地不会疼,疼了也不会说。 卫星读小学时,作文就被老师当成范文,在班上读给其他同学听。因为卫星的作文大多都是写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内容和情感都真实,读起来自然有味道。卫星读五年级那年,我们一家三口住在气象局,楼后就是一条约2米宽的排水沟,那是老鼠们的天堂,而老鼠则成了我们的噩梦!厨房的下水道成了鼠辈们登堂入室的通道,家里时不时就能看到它们来去匆匆的身影,最可怕的一次,半夜睡意朦胧中,忽觉得脸上凉凉的,下意识用手一摸,老鼠!老鼠居然蹬鼻子上脸了。我被吓一跳,老鼠估计也是,蹭的一下,等我起身开灯,它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第二天我决定要好好治一治这“蹬鼻子上脸”的家伙。晚饭后,卫星和他妈在房间写作业,我提前把所有房门关好,只留下厨房到客厅的门开着,然后关了灯在客厅看电视。果不其然,不久,一只硕大的老鼠一溜烟地经厨房敞开的门直奔客厅沙发而来,哧溜一下钻进去。我轻轻地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厨房,拍地一声关上了厨房的门,切断了老鼠逃跑唯一的通道,然后打开灯,准备享受灭鼠的快乐时光。然而事情并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客厅不大,也就12平米,能藏身的地方除了沙发就是沙发对面一个老式的电视机橱,然而对一个动作敏捷且被逼入绝境的老鼠来说,这就已经够它和我折腾的了。我与老鼠在两者之间来回的奔波,它吓得要死,我累得要命。万般无奈,只好搬救兵,动员卫星他妈参战。卫星他妈穿上深筒雨靴,手持拖把棍,我负责驱赶,卫星他妈则负责守株待“鼠”寻机消灭。在我看来挺简单的一项任务,到了卫星他妈那,却成了“打地鼠”。要么太靠前,要么太靠后。老鼠被吓得吱吱地叫,卫星他妈也跟着哇哇地叫,反复几次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卫星他妈一直是闭着眼睛在打,怪不得噼里啪啦如切菜一般,却怎么也打不中。屋内写作业的卫星被屋外他妈惊天动地的叫声吸引了主动请战,考虑到确实需要外援,在做好防护准备后,三人灭鼠小分队开始行动。十几平米,三个人,老鼠再也躲不开,于是更滑稽的一幕出现了,老鼠勇敢地朝人冲,卫星和他妈吓得哇哇地往后躲,到后来居然变成,老鼠追着他母子跑,我追着老鼠跑,卫星被追得站到凳子上,卫星他妈站到了沙发上,就剩我追着老鼠跑。后来这事被卫星写成《灭鼠记》,老师在班上读的时候,全班都笑翻了。 进入高中后,卫星读得多,写得少。我常常会发现,他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多出一本诗集或者是小说。高二那一年,有一天他回来喜滋滋地跟我说,他的一幅摄影作品在校园文化艺术节获奖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用家里的相机拍的,而且从那以后他也很少动家里的相机,除了暑假和朋友出去玩。就像这次好多年不见他写,突然他就告诉你挣了100稿费。每次听到他说的好消息我都会开心好多天,然而更多的时候,我感到的是落寞,因为我对他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陌生,有时我们很亲近,有时却又是那么的隔膜。就像月亮和地球,不离不弃,却永运不会近到毫无距离。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吧。网上流传这么一个段子:“养育一个小屁孩就像发射卫星,花费十几年的心血精心确保每个细节和数据的正确,时刻警醒不让卫星有任何偏离轨道的可能,最后一朝发射成功,考上大学,然后卫星就消失在茫茫的外太空,只剩下定期不定期的发回来一些微弱的信号……给点钱……给点钱……给点钱……把钱发给了卫星,叮嘱吃好穿暖……卫星又发回来微弱的信号…别啰嗦…别啰嗦…别啰嗦…”孩子永远是父母头上的那片天!天空的阴晴是父母心头的晴雨表,孩子对父母来说确实就像是卫星,我们总是希望恨不得与卫星融为一体,然而卫星毕竟有自己的轨道,他也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学会放手吧!只要卫星记得回家的路,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卫星在自己的轨道上翱翔,时不时发出一点微弱的光,一切就好!(黄山祁门 祁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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