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拈花微笑,静秋不语 |
正文 | 有时候一个人内心的荒凉,不是你离这个世界有多远,而是你离那个地平线究竟有多远。如果你目测的距离还是无法将过往丈量,那么就学会让心情长出翅膀,即使,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也要尽可能的让梦想去自由的飞翔。 ------题记 那杯中的半盏时光是如何旧的?如今,已无从知晓。我只是清楚的知道,我在光阴微凉的静默里穿行,若不是,心中还有一丝念的余温未散,那么,我逐渐清瘦的眼神,恐怕,早已是混沌在了深秋的路上。一个人的时光,是漫长的,是百无聊赖的,可是,我仍旧会愿意放缓了脚步,做一只离群的鸟儿,孤清的等着秋日的暖阳,因为确信,那个青草泛黄的广漠里一定是藏着心的方向。 当日子,被黑夜和白昼强行瓜分,我想,我也许会渐渐的安静入五味杂陈的素默,也会,渐渐的忘记了岁月附加给我的某些忧伤,就像墙角那一张破碎的蛛网。待到韶华渐远,风月转凉,谁还会记得,它也曾经用尽了极致编织过华丽丽的盛装。而我,依着年华的底蕴,伴着岁月的暖香,煮出的半盏时光,恐怕,也只能被遗忘在了斜阳的断章声里,或,烟火悠远的草色他乡。但是,我不抱怨,其实,光阴也只是把我丢在了路上,我的世界却从来没有过形只影单的浑荒,我的心,不管是清秋的雨上,还是落叶飞扬,都是极顽强的行走在时光的村落里,如陌上的青草,年年岁岁都灼灼生长。 那么多沉寂的岁月里,我将青葱的心事,半夏的韶华,悉数倾注于笔端,以静养心,以心为墨,仅凭着一丝执念与文字做一个刻骨的坚守。只是,那些水冷烟凉,那些流光花火,终是太稠密的风雨,不管如何的筹措,如何的端望,终将无法做到清澈。就如一段年华,回眸时含笑,垂首时拈花,那一颦一顾都是千种风情的对白,经不住岁月的万般雕刻。最终,也只是写在了尘埃之上,忽一阵风起,远去,竟已陨落于草木深深处,了无踪迹。 莫不如,学会做闲趣幽寂的素净女子,不看花,不作画,不生情,不应景,只看山山水水而来的那个人,有着北方男子的刚烈,有着秋阳明朗的笑容,他不写文字,也定然是不懂得文字里的暗语。他只从容的与我对坐,说着凡尘中的琐碎,说着寻常巷陌里的况味,而我,在静静的聆听中将草木蝶香,烟火水泽,都悄悄的藏起,只用心的看他眉间含笑的样子,一朝一夕的妥帖,一月一年的痴缠,转眼,便可于光阴的重叠中安逸的老去。 经过了长久的安寂之后,其实,我要的不多。只需将清水煮就的时光轻轻悬于腕上,和着一点冷露,再加半味烟火,三五朵浅笑,我就可以,借着尘世的微光开始写字。至于写些什么,都会依着心绪吧。可以写淋漓的春雨,写娇羞的夏荷,写薄凉的秋心,写安暖的冬情,一字一心的伸展,一纸一墨的晕散,那四季的风景,就好比是天上的云朵,是时光锁忆后的一页页清宁,在年华的掌纹中依次铺开,便是内心最美的告白。 而我的那个他呢,他定然还是不动声色的温文尔雅,就只管在一处品茶,看花,看一阵清风吹拂起心爱女子长长的发,看一朵彤云又羞红了心爱女子的脸颊。佛说,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如何遇见不重要,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眼中的样貌不重要,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的修为也不重要,那些都是纸上画花,经不起苦苦的挨,久久的猜,只要,选择了平静的岁月里紧紧的靠近,时光就可以慢慢勾勒出想象中的轮廓,因为加了欢愉,因为加了关切,才会有了爱的颜色。 有时候,偶尔会有一两句伤肝伤肺的话从心里冒出来,如一朵梅花咳血的殷红摊开在纸上,怎么看,都是山川冷寂后的清清凉凉。于是,就会有泪水忽然间溢出眼眶,不经意的,就弄疼了我的时光。可是,我还是会尽量的控制住文字的走向,不允许那些忧伤肆意的张扬,会用大篇幅的温暖将其抵御在岁月的深巷,只为,可以借三寸日光将心捂热,如此,寂寞的灵魂才不至于一路放荒。 其实,我也只是一个很小的女子,面对人生的某些境况,眼里有生涩的情绪,心里有潮湿的庸常。但是我懂得,阳光还是每天都如约的在窗外游荡,不时的穿过玻璃的阻挡轻抚着我素净的脸庞,会悉数驱散我心内的彷徨,所以,那些不开心的过往注定不是生活的主场。我欣喜,当阳光再一次敲窗,当夜色悄然退场,我们还能隔着山水对望。惟愿,一些流年的旧创不会扰了这清秋的幽梦一场,我化一朵精致的妆,等你在花开的陌上。 不去想,曾经因什么人而哭红了眼眶,不去想,为什么忧伤会爬满了心墙,当岁月走过,有些故事不得不收起,那些伤筋动骨的记忆,氲氟在心里的痕迹,要学会用最纯净的微笑去诠释,如此,恬淡的性情才不会随着时光流逝。人生的脚步,不是每一程都是一帆风顺,有些坎坷不过是岁月的插曲,成就不了命脉的主题,所以,不必在得到与失去之间反复的纠结。若懂得,只需做好一个良善的女子,迎着风起,守着清寂,这素静寡淡的十月,依然会温暖如昔。 如若,时间已不允许我们走回去,就让我的脚步一个人走入这深秋的季节,邀一缕山风作陪,邀一蓬芦花相对,用温蔼暖意入心,用半杯老酒润喉,对着自己说一句,别荒了,心事,别等了,女子。然后转身,从此珍藏内心青瓷若水的记忆,直到流年淹没某些痕迹,忘却,在那一粒尘沙与光影交错之时。 故事,总会翻旧在城南的梦里,那些遥远的景致,也不过是短暂的欣喜,终究,还原不出曾经遇见时的样子。我或是化蝶老去,或是没入尘里,都会任凭着繁华落定,而后,在秋情澎湃的夜里缄默不语。多少年的烟火岁月,多少次的阡陌疏离,我早已不知道心的城池陨落在哪里,唯有,泛白的光阴在发端渐渐浓密。 也许,当清秋已过,那截流年的影像,在点滴的墨迹中开始微微幽凉,那枚岁月的尘香,在无限的温暖中开始静静安放。到那时,陌上的花已然开败,陌上的草亦接近了枯黄,我便可以不再看山,看水,只抱香临窗,等光阴书写出一场地老天荒,唯美着心里一些遗落的念想。日子,远了,远在昨日的风中,思念,淡了,淡在云海相接的清澈,心境,薄了,薄在旧年的苍凉。若不计较,心里就无法生出雾障,如此,我就可以坐在晨曦的静美中修剪过往的时光。 生命,是一程山一程水的奔忙,如何做,才不会被烟火的缠绕灼伤?当韶华暗淡,风月远离了心墙,不奢望,谁还会将我铭记在心上。唯有守住自己,不张扬,不冥想,只贪恋杯中半盏茶的思量,然后,在长风落日的空旷里记取某些断章。也惟愿,光阴度我,眼中,从此不再是千帆过尽的惆怅。 文字/花谢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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