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本爱竹 |
正文 | 我本爱竹,今敬之 文/颖骄 我对竹子的钟爱,由来已久。 小时候,我几乎没有见到过真正的竹子,只是深深记住了美术老师说的那两句浅显易懂的画竹“要点”。偶而也会在读书笔记的空白处卖弄两笔,或是开会坐得腰肩痛时勾画两笔像极了野生芦苇的竹子来解闷。 有了之后,喜爱搜集一些关于竹子的图片,或摄影或美术或动漫作品等统统上传到一个名曰《做人当如竹》的相册,时常翻出来欣赏一番。我还制作了“做人当如竹”和“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动画。那时候,觉得竹子离我是那么遥远,喜爱竹子是那么奢侈和缥缈。 后来,我们租住在镇上,房东家的后院厕所旁就有一簇竹子,说不清品种,只见几乎挨着屋檐了,长势非常喜人,我每次经过总要多看几眼。几个月后,房东要续盖后院,必须要把竹子挖掉。他问我们要不要移栽回老家,我连忙答应要。因为根大株高,很多便车都无法捎带,等了好几天,以至于包根的土眼看就要干透了,才终于把那一簇竹子完好无损地拉回去。当时,我心里担心家里不让栽这些在当地“既不能吃也不能用还不能变钱”的苗子。 还好,家人把那簇竹子原封未动地安顿在了大门外的空地上。据说,那可以挡住巷口,起到照壁的作用。我查了查网络,居然有“门外数米有竹,家里出才子”之说,心里倒宁愿真有其事了。看得出,全家人,比我还爱护那簇竹子,谁想分几株去也不舍得。尽管如此,还是有人纷纷分栽了去。 而我每次回去,都要围着竹子转着圈仔细观赏,任何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有一年春节回去,傍晚不小心把铁掀把跌落竹丛之上,居然听到了鸟儿受惊扑翅的声音,十分惊喜,又不敢说出去,怕招惹顽童祸害生灵。 可能是品种使然,也可能是水土气候制约吧,几年过去了,那簇竹并不见明显长粗,高向长势也有限,只是不断地发新枝,愈发稠密翠绿。有人说:“连个豆角柿子杆杆都做不成,还不赶紧把那挖得扔了去?”还有人说:“小心钻了蛇!”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些话当作善意去理解了,有时也难免自问:“我会不会是竹仙附体了,呵呵。” 我内心是打算等我们修了新宅再移栽到门前,然后再附庸风雅选一些石头刻些字上去的。最好再取些粗点的竹竿做成竹栅栏,竹菊相映,过上几天“凤鸣在竹,白驹食场”的闲散日子。 可是,我一直像东施效颦一般在模仿孟母不止三迁,还将继续三迁,那个本来淡泊的想法变得何等地奢侈!那簇竹子可能是在替我们守着老宅,而我们渐渐少有时间回去照管了。 原来,“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做人当如竹”就更难做到了。我与竹相伴的日子更加遥远了。 渐渐意识到我之前,所爱之竹,全是静态之竹,顺境之竹! 直到有一天,我得知就在县城,出了一位知名画家孙杰,非常擅长画竹。到过孙杰墨竹艺术馆的人,总是爱分享几副孙老画的墨竹并配以诗作。每次看到,我都会仔细欣赏一番。 他创作的一幅幅风、晴、雨、露、霜、雪、月、雾等状态下的作品,或娉婷多姿、或凌霜傲雪、或百折不挠、或中通外直,自然灵动中给观者无限遐想和启迪,使人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丛一株一枝一叶,而是那一丛一株一枝一叶处世的一种精神和风骨,苦而不馁,宁折不弯,潜心扎根,厚积薄发。 我们生而为人,怎能不经历风霜雨雪?怎能完全避开风花雪月?怎能不在逆境与温柔乡里纠结徘徊……而我们又该怎样去面对这一切?做人真的当如竹啊! 我本爱竹,并不懂竹,只爱皮毛,像叶公好龙。爱竹不一定要满院栽植,而应“宁可食无肉,不可胸无竹”! 2020-1-12 后记:不曾想,2020年春节回乡休假,由于受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影响,寒假被一再延长,所有计划均被打乱,生活工作一团糟,本性爱宅的我也倍觉困囿渺茫之苦,晨昏之间每每烦闷难忍,踱于门前竹丛之下,观其挺拔,赏其坚韧,慕其生机,似乎又吸纳了灵气,感受到了生机。转身回屋,继续校对《孙杰专刊》,细细品读每一篇写孙老坎坷曲折的人生及艺术历程的文章,感受孙老画技精湛、成就斐然的同时,又深深领悟了墨竹精神与风骨,或许在疫情肆虐的当下,我们更需要墨竹凌霜傲雪、潜心扎根、厚积薄发的心态、精神和风骨吧。 踱于门前,再看竹,不仅爱,更加敬之。 2020-2-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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