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心该不该这样老去 |
正文 | 文:王势午 下雨了,虽是立过早春,却十二分的没有春雨的感觉。 坐在屋内,听着雨声,自己竟然一下子诧异起来。原先每逢这样的天气,心情都会如这雨,湿得透透的。会拿起笔在案头的白纸上胡乱的涂抹。而今,竟心如平静的水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波纹。 那莫名其妙的心疼不知什么时候丢失了,如今雨天连一点点惆怅都无法找到了,本来在这样的天气,绝对该自我陶醉般写一首感动自己的诗,让自己边读边流泪,边改边虚幻着一场场风景。然后再读再感动自己......。 现在想着那些,似乎能确认自己那时是病了,病的把自己当成了可以感动一切的诗人。病得能把家乡的青石板写进一个女子的屋前,然后让自己去走在上面,去偷偷地看那女子窗前的小花,去想她的秀发、她的嗔笑。所以也就有了很多无病呻吟的故事! 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家常写采访文稿的哥说我的东西酸溜溜的,就如恋爱专家。一句话着实让我红脸,不仅仅是红脸,当时脚心都红的发热。回家后躲在床上,一想就羞愧,无地自容啊!活活的讽刺!或许四十岁的男人本就不该有什么幻想,即使是文字虚构也和自己年龄不太适宜,笔下情爱又要去感动谁?尤其我还时常做个梦啥的,挨讽是必然的! 后来有很多个夜里,我总是害怕失眠,因为一失眠我就会忍不住看窗口,还会从两扇窗帘间的哪点缝看外面,看着看着心就走了。自己又飞到夜空看那些高高的楼房里每一个亮着灯光的窗口,朦朦胧胧...... 一惊回过神来,自己掐了一下自己肚皮,无声无息的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男人怎该如此婉约?婉约一词的确和男人无关。 再后来,发誓再也不看那些有关风月的诗词散文。第一被我打入冷宫的就该是李清照。一段时间她的词一次次击碎了我。现在连几年前就学会的《月满西楼》也被我在KTV的歌单中毙了,怕自己一旦听到那幽幽的能拽断人肠子的歌声响起就会情不自禁的拿起麦,诉说“轻解罗裳独上兰舟”的心情,又会抬头找“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的景致。 就这么克制着自己,改变着自己。如今,下雨了,我竟然真的没有心疼的感觉,那雨声也少了原先的缠绵。我想我可以足够强大了,不再生病,不再留一些散碎的字符。 天空的雨不紧不慢,我倒是到回家的时候。关了店门,不喜欢打伞,一个人跳进雨中,走在人行道上,把羽绒服的帽子严严实实包裹着整个头,可以听见雨打在帽子上的声音,如此清晰!眼睛可以看见眼前的路、路人和路灯下的雨丝。 一辆辆车灯射来,顺着灯光看雨,仿佛能数过来,于是跟着使劲的数着雨丝可又瞬间没了顺序,车过去了,雨丝变得模糊,下一辆过来再数,再模糊。 天果真奇怪,前几天还在下雪,我心里足足咒骂了几天。因为我不是很喜欢雪。如此才过了几天就下雨了,我又欣喜。 欣喜之余明白了,后来再后来还会有霜,接着又会是雪............。一季季,一年年,再有雨来会湿了我额头上长出的皱纹,就连我不喜欢的雪也会毫不顾忌的终会飘落在我驼了背上。 那时我还会半夜醒来,看窗台的那盆弯曲疙瘩的榆树吗?还会因一个流星就去突然牵挂起那个永远都虚幻的她吗?如果不想,是不是心就这样渐渐的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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