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一盒点心引发的血案 |
| 正文 | 【一】 小翠死了，还有她那三岁的儿子，两人还都是中毒死的。而且就是早上刚刚发生的事情，当消息在这个还沉浸在春节欢乐中的偏远农村传来时，善良的村民还都有些吃惊和不太相信。 “怎么可能呢？昨下午我们还在一起聊天呢，她还说今天要带着全家人回娘家走亲戚呢。” “是啊是啊，昨天我也见到过她呢，还笑着给我打招呼呢。” “就是啊，这怎么可能呢，就这么一会功夫，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大过年的，又是大早上的，可别乱说，要是被二娃听到了，肯定又要跟你急。呵呵呵······” 村里的十字路口里，每天早上都会聚集一帮老爷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评论着国家大事。每天都会把自己前一天或是听别村人说的，或是从电视上的看到的新闻什么的事情，都拿在这个场合来议论一番。仿佛在一起比个谁知道的多，谁的消息灵通一样。 但是，也不知刚才谁说的这个消息，立即引起了人们的高度重视和好奇。 “不可能，天刚刚亮，大早上的，中什么毒啊？竟吓唬人。” “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啊？早上我也亲眼看见了，二娃开着车，拉着小翠和她儿子，往镇上的医院送呢。车上还坐着二娃的娘，我还就纳闷呢。你这么一说啊，我琢磨着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呢。要不谁大早上的就去医院啊？” “不可能，我和二娃打了一夜的麻将，天快亮了才散的伙，也就这么一会功夫，小翠怎么会死了呢？绝对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这话的是村里的懒汉小三，一个近三十岁的老光棍，平时就靠着赌博生活，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在乎的，没想到竟然关心起这事情来。 【二】 小王村地处偏僻的a县的西北方向。三面分别与A、H、两省接壤，基本上处于一个金三角地带，是一个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所以这里的治安环境也不是怎么的好，平时经常会出现些偷鸡摸狗的案件。但投毒杀人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碰见，立即在这个落后的小村庄引起了人民的恐慌。 李勇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八点零五分接到的通知，因为那会刚点完名。还没来得急喝口水，就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向门外走去。 随李勇一起出警的还有警花杨洁，这个去年才分到刑警队的小姑娘，也是Z省警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巧得是竟也和李勇是一个老师的学生，也算是李勇的小师妹。但这些关系在李勇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作为刑警队的大队长，一个从事刑侦工作近15年的老兵来说，对这些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小姑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感。 所以，杨洁刚分进刑警队的那会，李勇安排杨洁的主要工作就是做个笔录，写个材料什么的。竟是些后勤工作，对于出警任务，从来不带杨洁。 直到今年年初，在处置一起抓捕任务时，一时人手不够，才临时安排杨洁出警。也是这一次，面对残酷的现场，凶悍的罪犯，杨洁表现出的镇定，沉着和灵活，彻底让李勇对她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和认识。 也是在这次任务后，李勇对杨洁的关注开始多了起来，也开始着手慢慢地培养她，以后大小的案子出警时，不仅带上了杨洁，而且每次都是和自己一组，自己亲自带。 当然，李勇的这些变化，也没有逃出杨洁的眼睛。随着接触的渐渐增多，杨洁对这个平时的不拘言笑的上级，不仅多了份师兄妹的感情，也渐渐地生出了一份说不出的情感。主要是杨洁的聪明伶俐，平时和李勇一起处理的案子多了后，对李勇的了解也多了起来，相互间的默契也多了起来。 【三】 一路上，李勇开着车，杨洁汇报着案情。“派出所是在早上七点五十分接到的报警，报案人是死者郑小翠的男人王二娃，据王二娃讲，他是六点多左右打完麻将回家的，在临近家门的柴火堆里捡到了一包点心，就随手带回家后放在客厅的方桌上，然后他看了会电视就睡觉了。大概七点左右，他被妻子郑小翠拍打醒的。因为那时电视正在播放a县的早新闻，他记得那个时间，那时的郑小翠已经说不出话来，嘴里吐着白沫，不断的拍打着王二娃。” 见李勇没有询问，杨洁继续说道。“等王二娃起床后发现儿子狗蛋也躺在地上，嘴里也同样的吐着白沫，不停的打着滚。王二娃赶紧喊来了自己母亲，俩人开车将妻子郑小翠和儿子狗蛋赶紧向镇上的医院送。但是由于中毒太深，妻子郑小翠到达镇上医院时就已经死亡。儿子在镇上的医院简单的洗了胃后，就赶紧往县城送，但是遗憾的是在还没有到达县医院，王二娃的儿子也死亡了。” 李勇听完杨洁的案情介绍后，转头看了眼杨洁问道。“死者的家庭背景呢？” “死者郑小翠，今年36岁，五年前改嫁到小王村，四年前生下一个女儿燕子，三年前生下儿子，也就是死者狗蛋。丈夫王二娃，43岁，无业，光棍，五年前经人介绍与郑小翠结婚，婚后依然游手好闲，靠打麻将、赌博为生。蒋桂英，王二娃的母亲，63岁，一直和死者一起生活。一家人老实本分，并没有与人解下怨恨，不知怎的，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目前掌握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李勇默默的开着车，一句话也没有说。杨洁知道李勇又在独自思考了，也没有在说话，车里瞬间安静下来了，就听见车外的警笛声在急促的叫响着。 沿着崎岖坎坷的道路，鸣着警报的车子在路上颠簸着前进。车后，扬起一路的灰尘。 到达小王村时，已经是九点半了。吃过早饭的村民们，并没有忙着自己的事情，而是都聚集在王二娃家周围。死者郑小翠和儿子狗蛋也从医院拉回来了，现场已经被派出所的民警拉起了警戒线，先前到达的法医已经开始收集证据了。 一时间，这个平时偏僻的小村，顿时热闹起来了。鸣着的警笛，闪着的警灯，议论着的村民，追逐玩耍的孩子。当然，还有忙着工作的警察。 【四】 看到李勇过来，负责外围警戒的民警并没有阻止。 李勇越过警戒线后，径直来到死者郑小翠和狗蛋停尸的地方。由于农村的风俗，这样的情况不属于正常死亡，不允许进入家门的，只得停尸在门外。 躺在地上的郑小翠和狗蛋，身下铺的是一床旧的被子，上面也沾满了死者吐出的呕吐物。面目露出痛苦的表情，嘴角还留有白沫和血丝。 见有太阳照进来，周围的人们开始帮忙在死者的头顶搭上顶棚，防止尸体被阳光照着。 李勇看完了尸体后，起身走进了死者的家里。从家里的摆设来看，死者身前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家里被收拾的干净利落，窗户、桌椅擦拭的一尘不染，干净的地面上，还洒落着一些粉末状的白面。 现场不停地有民警在拍照、提取现场证物，还有一名负责录像的民警，一边扛着摄像机摄像，一边在嘴里大声的说着，这个罪犯就是周围的人，距离现场不超过100米。这句话一出，立即吓得周围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议论纷纷。人群中也瞬间猜测、讨论、诅咒、谩骂起那个害人的家伙起来。 李勇回头看了看围观的群众，又仔细听了听人们的议论和猜测。回过头来向现场的法医开始询问起来。 “怎么样？有什么情况没有？” “暂时还没有，目前只是收集一下现场的证物，具体中毒原因和详细情况还需要进行尸体解剖后才能做近一步确定。”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抓紧时间收集证据，随时做好尸检准备。” 询问了法医的情况后，李勇又转身对身后的杨洁安排道，“你去找下死者的家属和村里的干部，我们需要进行尸检，请他们进行配合。” “好的，我这就去办。”杨洁回答完后，就转身向人群走去。 安排完这一切后，李勇又向现场的民警低声交代了几句后，也转身出了现场。 【五】 时间一分分的静静流去，夕阳西下，皎月升起，阴冷的寒风从四面吹进，喧闹一天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门口外，灵棚下，已经脱下了警服，换好了白大褂的法医们正在进行解剖前的各项准备。 望着依旧躺在冰冷地上的死者小翠和狗蛋，平时那么熟悉的一个人，眨眼间却阴阳两隔，令在场的村干部们也都心有余悸，要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才不会来到这里的。 一个个面面相觑，却都不敢直视死者。 “队长，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开始吗？”法医向李勇进行着确定。 “开始吧。”李勇望了望死者，又抬头看了看貌似淡定，但又个个紧张的村干部们后，对法医说道。 这也难怪，平时见死人都少，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解剖。比起他们这些成天和死尸、案件打交道的人来说，有这样的表现和反映也是正常的。唯一让李勇感到奇怪的是，从白天到现在，一直没见到过死者的丈夫，也就是报警人王二娃的面。 趁着法医们尸检的间隙，李勇转身向杨洁使了个眼色，就径直地走向了车子。 对于李勇的这个动作，杨洁自然心知肚明，也随着李勇走向了车子。 上了车子的李勇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点着了一根烟，也没有摇下车窗玻璃。这一点杨洁更是习以为常了，接下来，李勇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讲。 可是，等了半天的杨洁并没有听到李勇的一句话，倒是车里的烟雾呛得杨洁难受，不断的咳嗽。 终于，李勇抽完了整支烟后，向杨洁抛出了一句话，“今一天有什么发现和收获没有？” 对于李勇的这种既像提问，又像询问，更像征求意见的方式，杨洁早就适应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不过通过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死者的丈夫是早上六点多回家的，那时天已经亮了，路上也有早起的人了，而群民最后一次见到死者郑小翠倒垃圾的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而王二娃发现郑小翠中毒的时间是七点左右，这说明中间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王二娃完全有作案时间，但我觉得这又不像普通的投毒案那么简单，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哦，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啊？”听了杨洁的分析后，李勇眼里露出赞许的目光，接着追问道。 “你不觉得死者的丈夫太过于平静了吗？按常理来说，一下子失去妻子和儿子的男人，就是在坚强，也不可能这样平静的，除非······” “除非什么？”李勇继续追问道。 “除非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而他好像有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而要致妻子和儿子于死地。” “看来你真的进步了不少啊，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你好像还遗忘了一个问题。”李勇卖关子的答道。 “遗忘了问题？什么问题啊？”杨洁不甘心的问道，但李勇并没有回答她，下了车，向尸检现场走去。 这边，法医打开死者小翠和狗蛋的胸膛，分别剪下了两人的胃和舌苔，此时正在进行缝合。 “都好了吗？”李勇问道。 “都好了，我们一会要那会局里连夜进行检测，结果明天早上给你。” “好的，辛苦了，你们都回去吧。” 送走了法医和村干部们后，回头看了看死者，也望了望死者的家里，李勇带着杨洁也坐上了车走了。 【六】 第二天一大早，杨洁就拿着结果向李勇汇报。 “据从死者身上胃液和舌苔提取的证据检测，死者两人都是吃的一种叫毒鼠强的老鼠药，此药无色无味，但毒性极大，如果服用后半小时得不到有效治疗，就可以致人死亡。” “你等等，毒发半小时才致人死亡，王二娃是六点左右回的家，七点左右发现中毒的，送到镇上时已经死亡，而村里到镇上最多也要20分钟，那意思就是郑小翠是在六点四十左右才吃下的点心，要是按照这个思维和逻辑来看，那么王二娃确实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可是王二娃就算要害自己的妻子，也没必要害死自己的儿子啊，这件事确实想不通啊，小杨，你这么看呢？”李勇把话题又抛给了杨洁。 “你刚才分析的确实有道理，我认为除非这个儿子不是王二娃亲生的，王二娃受不了这个现实，索性就连儿子一起害了。”杨洁试探性的盯着李勇说。 “恩，有这种可能。这样，你马上审问王二娃，并对王二娃进行亲子鉴定，我在去找周围的群众了解下情况。”李勇沉思了一会后，对杨洁安排道。 “是。” 【七】 “李队，亲自鉴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个王二娃确实是死者狗蛋的亲生父亲，通过对王二娃的审问，我现在基本上可以排除王二娃作案的可能性了。因为他平时除了知道打麻将、赌博外，基本不怎么关心老婆孩子。”杨洁向李勇汇报道。 “恩，这就对啦，现在的情况已经明确了，到了该收尾的时候了，马上通知人员，立即逮捕蒋桂英。”李勇命令道。 “什么？逮捕蒋桂英？王二娃的母亲？”杨洁开始有些疑问了。 “没错，逮捕蒋桂英，而且你要亲自进行审问。” “是，保证完成任务。” 审讯室里，头发已经花白的蒋桂英，双手带着手铐，紧张的坐在椅子上。 “蒋桂英，你为什么要投毒害死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子？”坐在审讯桌旁的杨洁开始了问话。 “什么？我没有投毒啊，我没有害他们啊。”面对杨洁的审问，蒋桂英显得有些惊恐，情绪也有些激动，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你还不承认，让我来告诉你真实的情况。”杨洁显得自信满满的说。 “你儿子结婚后，照样死性不改。每天除了打麻将就是赌博，家里的家务事不管，地里的农活不问，前后都是你儿媳妇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本来你对这个女人还是比较有好感的，也比较疼爱你的孙女和孙子的。只怪你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成天的不着家，渐渐地周围开始有了一些关于你儿媳妇的传言，刚开始你也没怎么在意，后来传的人多了，还有人说你孙子不是你儿媳妇和你儿子生的。”杨洁始终都是盯着蒋桂英说道。 “后来，有一次你还真的抓到了证据，就是那次眼看天快要下雨，眼看地里的庄稼还没拉完，正在打麻将的小三竟连麻将也不打了，跑回来帮她干活，也是这次，你更加相信那些传闻。”杨洁说道。 “所以就凭这个，你就认为你的儿媳妇做了对不起你儿子的事情，你就要害死她和你的亲生孙子。”杨洁又说道。 “对，你说的这些不错。而且那也不是我的孙子，那是那个贱女人和小三生的杂种，他们是该死，但我并没有下毒要害死他们啊。”蒋桂英有些发狂的怒吼道。 “你还在狡辩，蒋桂英，我告诉你，你这次错的很彻底。你不仅害死了你的亲生孙子，还害死了你的好儿媳妇。”杨洁两眼似有一团火，直盯着蒋桂英，盯得蒋桂英开始有些不自在了。连坐在杨洁旁边的负责记录的民警也觉得一头雾水，这个看似已经在明显不过的结果，难道还会另有隐情？ “我错了？哈哈哈，我没有错，那个贱女人和小杂种早都该死。我天天都盼着他们能早一天死，只不过我没有下毒。”蒋桂英还在做垂死挣扎的辩解道。 “蒋桂英，让我来告诉你，你究竟错在哪里了。”杨洁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蒋桂英身边，两眼一直低头盯着蒋桂英。 “你轻信谣言，认为王狗蛋不是你孙子，认为郑小翠有对不起你儿子的行为，但是这次你确实错了，你冤枉了你的好儿媳妇，也亲手害死了你的亲孙子。”杨洁平静地话语，却让蒋桂英感到满脸的疑问，一直盯着杨洁看的两眼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已经给你儿子和孙子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你儿子就是你孙子狗蛋的亲身父亲。”杨洁盯着蒋桂英的眼神变得有些愤怒。 “而且，我们也走访了周围的群众，大家确实对王小三的这种反常行为有些风言风语。但是通过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你的儿媳妇郑小翠，平时和周围的邻居相处的都比较融洽，而且自从郑小翠来到你家后，家里家外一个人忙，毫无怨言，对你更是孝敬、尊重。可是，你呢，你们家是怎样对待人家的？不错，郑小翠是结过婚，但从那个丈夫死了后改嫁到你家后，一直谨守妇道。平时性格是有些大大咧咧，但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家的事情。”杨洁有些愤怒的说道。 “不错，王小三的表现确实有些反常，从某种事情上看，也有些积极。但是据王小三交代，那时因为他曾经听人说过，郑小翠还有人妹妹没结婚，他就央求郑小翠，要她帮他介绍，所以才会那么积极的帮她干活，那时想讨好她。可却被你们误认为是有那种关系，还下毒害死她们娘俩。”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是骗我的。”还没等杨洁讲完，蒋桂英就插嘴吼了起来。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不能你相信你儿子，我们也向你儿子求证过这件事，你儿子心里最清楚。”杨洁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女人，心里感到有些悲哀。 “蒋桂英，你自从听到谣言后，也曾向儿子说过，但你儿子并没有在意，因此在你的心里就有了阴影，你受不了这些谣言，你觉得受了侮辱，觉得郑小翠对不起你儿子，但你儿子又不听你的，所以你的心里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也一直在寻找机会。刚好，昨天早晨你儿子打完麻将后捡到一盒点心拿回了家，然后你就趁你儿子睡觉期间，偷偷的下了你事先准备好的老鼠药，并把它放在了家里最明显的地方，在然后你的儿媳妇和孙子就吃了这合放了老鼠药的点心，所以你就这个害死了你的儿媳妇和孙子，是不是？”杨洁盯着蒋桂英问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没有下毒，我没有害死人。”蒋桂英还是在摇着头重复这句话。 【八】 “不错，你并没有下毒，你是想过要害死他们，但你始终下不了手，尤其是面对你的孙女和孙子，你只能把委屈装在心里，在心里盼着郑小翠不得好死，但生活中还是挺疼爱你的孙女和孙子的。”审问室的门突然打开，出现了李勇的声音。 “李队，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难道蒋桂英你是凶手吗？那你干嘛要我们抓她还审问她啊？”现在轮到杨洁疑问了。 “当然不是了，杨洁，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那些散落的粉末吗？”李勇问道。 “恩，我知道，当时你还特意让我看过。这和这有什么关系啊？”杨洁问道。 “那你是否还记得当时你给我汇报的家庭背景时，王二娃和郑小翠还有个女儿叫燕子？” “恩，是这样的。”杨洁仿佛想起了什么。 “那我们见到他女儿燕子时，燕子手里是否也端着一盒已经打开并吃过的点心？”李勇提醒道。 “是啊，当时见到他女儿时，确实是这样的。那时因为这个蒋桂英只想害死郑小翠和王狗蛋，因为她听信谣言，觉得狗蛋不是王二娃的孩子，所以就给了燕子另外一盒没有下毒的点心，同时把下了毒的点心给了郑小翠和狗蛋吃，所以也就只有郑小翠和狗蛋中毒了。”杨洁说道。 “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了吗？”杨洁盯着李勇问。 李勇看了一眼蒋桂英，坐在了杨洁的位置上说。“你分析的很对，郑小翠和燕子吃的确实不是同一盒点心。燕子吃的是她奶奶，也就是蒋桂英给的点心，是没有毒的。而郑小翠和狗蛋吃的是下过毒的点心，也就是被王二娃捡的并带回家的那盒。” “那就对了，那盒也是蒋桂英故意放的，刚好被王二娃捡到了，所以蒋桂英就把那盒没毒的给了燕子，又把这盒下了毒的给郑小翠和狗蛋吃，所以燕子才会没事的。”杨洁依然坚信是蒋桂英下的毒。 “没有，我没有下毒，我没有害人。”蒋桂英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没错，你确实没有下毒，因为这毒是有人故意下给郑小翠的。”李勇望着胆战心惊的蒋桂英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李队。”急于知道真相的杨洁，没了往日的耐心。 “好，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李勇一个眼神，民警又带了一个同样带着手铐的人，此人正是王小三。 【九】 李勇看着一脸迷茫的杨洁和有些吃惊的蒋桂英，有让人给蒋桂英打开了手铐，指着王小三对杨洁说，“你在审审他就知道真相了。” “我承认，毒是我下的，但，我只想害死郑小翠，我并没有想害死狗蛋啊。”王小三痛苦的辩解着。 “究竟怎么回事，快点坦白。”杨洁怒吼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次听别人说，郑小翠还有个妹妹呢，我就想着能让她给我说说。所以我就讨好的帮她干活，就想着她会帮我的。”王小三抬头看了眼杨洁，有望了望李勇继续说道。 “谁知，这个贱女人，竟然骗我。她对王二娃说我游手好闲，不可能把她妹妹介绍给我的。所以王二娃就让郑小翠敷衍我，我一直帮着她干活。” “直到昨天我们在一起打麻将时，王二娃无意中才说出了这个秘密，我当时那个气啊。你想想，我一直讨好的帮她干活，害的村里还有人说我的闲话。我这是吃力不讨好啊，我就想着教训一下郑小翠，也解解我的心头只恨。” “那你是怎么下的毒，又是怎么害死郑小翠和狗蛋的啊？”杨洁问道。 “昨天早上，知道真相的我气的没打完麻将就走了，我当时就想找郑小翠讨个说法。快到她家门口时，就看见小翠已经起来收拾房子了。我就想着放盒点心在她家柴火堆里，刚好这几天走亲戚的人比较多，小翠还以为是谁走亲戚时掉的，肯定能捡到，到时候她一吃我就能报仇了。”王小三小声的说。 “那为什么郑小翠和狗蛋都中毒了呢？”杨洁继续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坐在椅子上的李勇说。 “你把下了毒的点心放在小翠家门口后，刚好被刚打麻将回来的王二娃捡到。王二娃真以为是谁走亲戚时掉的，就顺手拿回家放在屋里的桌子后就去睡觉了。”李勇看了看蒋桂英进行说。 “后来王二娃的儿子狗蛋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点心，就让郑小翠拿给他。郑小翠打开点心后，就随手拿了几个尝尝后就给了狗蛋。狗蛋抱着点心就出去玩了，刚好又碰到燕子，燕子看到狗蛋手里的点心后，就回家找奶奶要，结果蒋桂英给了燕子一盒同样的点心。”李勇又看了看王小三说。“所以，后面只要郑小翠和狗蛋中毒，而燕子却没有中毒。” “李队，你既然知道王小三是真正的凶手，又为何让我们抓蒋桂英还审问她呢？”杨洁疑惑的问。 “呵呵，其实在我刚开始排查时，也一直以为凶手应该是王二娃或者是蒋桂英，但随着他们的嫌疑逐步排除后。我又到周围的邻居家走访时，才得知这样的一个插曲，而我又询问了王二娃，才得知这样的判断。” “这么简单啊，不可能吧？”杨洁盯着李勇问。 “呵呵，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天早上有人看见王小三往郑小翠家的柴火堆里放点心了。”李勇神秘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李队你好狡猾啊。”审问室里传来杨洁的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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