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听雪 |
正文 | 昆明近几日气温突然急降,天气预报说有雪,我一直不肯相信,以前也总是这样说。我长在四季气温相近的普洱,一生中看过最多感受最深的就只是六月份的冰雹。小雪的洋洋洒洒,几近可爱与温婉;大雪的轰轰烈烈,摧风埋云的凶猛 ,只是听说。一切都让人充满想象与神圣,可又是烂漫的,想想“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将是多么美好的画面。一早起来,打开门窗一看,哇塞天地一片白茫茫,看不出哪里是天那里是地。被秋风风干了的树木,已挂满了白灿灿的梨花,风吹一吹,一瓣一瓣的往下落。这一切连梦境也没出现过,来昆明三年了,突然间就邂逅了这么一场梨花带雨风来干的雪景,一下子就填补这些年对雪景的渴望与憧憬。早上没课,就适当的睡睡懒觉,毕竟身体还有诸多的不适。等开机时发现有诸多的未接来电,匆忙回了一个,好友几近咆哮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怎么又关机?下雪啦!起床了没有!赶快出来看雪!心里悸动了一下,可声音还是懒洋洋的回复:我才起床,你们看吧。匆匆忙忙的梳洗完毕,风风火火的冲出室外。 天地一片耀眼的白,之前还绿油油的草儿,翠绿的树木,此时完全一副换装的打扮。枝干小些的,被压弯了枝头,像是和风雪低头认输了似的。甚有者承受不住压力,随一阵风应声而断。刚含娇待放的花骨朵,被洁白的雪渲染得更加的艳丽。房顶上、车棚上、树叶上、草地上、肩上、发上、睫毛上,凡是能停留的地方都有它们洁白的身影。或厚或薄,或沉重或轻盈,或飞舞或沉睡。大地就只剩下它们忙碌的身影,大地是个慈祥的母亲,任由这些雪花精灵贪玩似的装扮着。 我撑一把伞,慢慢的行走在校园里。雪花很调皮,仔细听还能捕捉到它小小身子落在伞上次擦的碰撞声,似笑似哭,更像是撒娇的声音。心里不禁莞尔,伸出手掌,雪花轻灵的悠悠然飘到手心里。一阵透骨的凉从掌心散开来,还在迷糊中的神智打了个颤,瞬间清醒了许多。手心里的暖,驱散了雪花冰冷的外衣,它不惊不闹,像个乖孩子般的静静的躺在手心里,任由我把它化为一滴小水珠。又像个才睁开眼的孩童用雪亮的瞳孔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又似乎仔细的琢磨着着温度从哪来的,为何这般舒服。它贪婪的吮吸着手心里的暖,慢慢的在我眼前幻化成一滴浅浅的小水珠,似乎还隐隐听到它满足的轻吟。 天空是静的,静得只剩下雪花飞舞的身影;大地是静的,静得只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就连雪花的声音都那么寂静与空灵。唯独喧闹的只有人心,随处可见奔跑着的健将,嬉闹着的小情侣,战斗中的哥们,拍照留念中的小姐妹们,伸出半个头的宅人们。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被空灵的雪界从禁区勾引了出来,那些冷漠的、痛苦的、沉默的都在这有雪的时段里蠢蠢欲动,喧闹开来。偶尔有雪团子大老远的飞过来,躲避不及打了个正着,正怄恼着,远远传来约带恶作剧的声音:抱歉,打错了。都玩得那么嗨,我也不好扫了兴,淡淡笑笑。雪的到了,拯救了昆明万人的心,让那颗紧绷的心得以放松,让心轻松的一笑。 我静静的看着嬉闹着的人群,听着耳旁划过的雪,思绪早已飘过了千山万水。忽然下起了的雪,闭上眼不敢睁开,希望是我的幻觉。我站在地球边眼睁睁看着雪,覆盖你来的那条街。我的世界忽然黑夜变白天,我失去知觉看着相爱的极限。我望着地平线天空无际无边,听不见你和我的道别。五指之间还残留你的昨天,一片一片怎么拼贴完全。独留我一人在风中,听雪留下的声音,你留下的回忆。 雪近中午就停了,兴趣岸然的约了几好友踏雪听景。薄些的早化了,厚些的也松动了,一滩滩的汇聚成小水洼。还有些残留在山头上没消化的,远远看去是一幅别样的美景。到处都是被踩踏过后留下的残迹,也有些没被碰触的,偶尔还可以看见堆积起来的小雪人,正缺鼻子少眼睛的向你微笑。没雪的天空,似乎更单调,更空旷 ,也更冷了。缩起脖子,拧紧大衣,匆匆往回赶。昆明的雪天也将近结束了吧,我们这些贪玩的,似乎也该收收了。只是,那颗思念你的心怎么都收不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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