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走寻古运河——孙庄村八路军“彩号坟”探源 |
正文 | 走寻古运河 ——孙庄村八路军“彩号坟”探源 文/申保箱 6月2日,我与胡志祥到大刘庄采访了刘玉宽和刘树魁二位,谈话中,刘树魁谈到八路军“彩号坟”的事情,说是在大刘庄村东北与孙庄村相邻处,有八路军32座“彩号坟”。刘树魁近七十岁,喜欢画画和写诗歌。关于“彩号坟”,他有诗歌记述,并把写满诗歌的小本子给我看: 彩号坟头一大片,三十多座都不见。国富民强火车飞,应为烈士作纪念。 关于“彩号坟”的来龙去脉,他也说不清楚,刘玉宽也说详细情况村里人都不清楚。 6月11日夕阳西下之际,下了班,我骑车又跑到孙庄了解关于“彩号坟”的情况。当时正是下班时间,在路上碰到孙庄村两个妇女,问起八路军“彩号坟”的事情,她们说我们村都知道“八路军坟那块地”,过去有不少坟头。关于“八路军坟”的来历,她们也说不清楚。在她们的引领下,在村口碰见一位年龄较大的老人,他说那片烈士坟墓是牛连文带领部队打仗时牺牲的,别的也说不清楚。 之后在他的指点下,又找到了村支书86岁的老父亲了解情况。他说是八分队罗保田队长领着人打仗牺牲的。别的也说不清楚。之后,在孙庄村民孙连合的引领下,查勘了“烈士墓”的遗址,即今“河北省翔博工程门窗有限公司”大门口南行100米左右处。现在已丝毫不见坟墓的迹象。 带着这个问题,我查看了有关八分队的一些情况和附近的一些战斗经历。 八分队建立之初,没有武器,在大刘庄村刘士锷井里打捞出三支步枪,“三八式”一支,“汉阳造”一支、“本地打”一支。“65”子弹百粒,“七九”子弹百余粒,“匣子枪”子弹40粒。后来,又在南馆陶城西北角小炮楼,解决了12名伪军,缴获12支枪。当时,八分队的3个班的武器,半数是这样从敌人手里得到的。当时罗保田任八分队队长,温金庆任指导员。 卫河湾战斗: 1939年12月3日,一股日伪军从营镇攻击南馆陶。卫西指挥部总指挥牛连文得知这一情报后,决定在秤钩湾以北伏击日伪军。满登鳌的三中队埋伏在孙庄,陈富增的县大队和董魁元的六中队分别埋伏于常庄、杨庄、王庄,牛连文的警卫连在焦圈。当日伪军进入伏击圈后,立刻遭到猛烈火力的袭击,打得日伪军不敢前行。敌人立刻进行还击。战斗中牛连文臀部受伤,在5名警卫员的掩护和护卫下,撤下大堤较安全处。经过激烈战斗,敌人仓惶向冠县逃跑,毙伤日伪军10余名,我部伤亡不详。 这次战斗,孙庄村人孙俊义和浅口村吴清和当时在本县独立营当兵,参加了此次战斗,目睹牛连文臀部受伤。 沿村战斗: 1942年初,县大队第八分队在队长罗保田率领下,深入到南馆陶据点附近的沿村活动。敌探发现后立即向日军报告,数百名敌人悄悄将八分队包围,罗宝田率战士与敌人拼刺刀,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包围圈。这次战斗,毙伤敌人10余人,八分队伤亡8人。 闫文哲参军经历及大刘庄战斗: 闫文哲,馆陶县东刘庄村人。1941年2月初4(浅口集),闫文哲与本村闫呈勋前去参加了冀南军区特务团,在6连3排7班当兵。当时连长马辉(北京人)。排长赵化堂,班长大洋马。本班战友:徐丙臣(冠县人),张景运(广平县平谷店苏庄人),王化梅(邱县梁二庄人),刘金重(陈路桥村人),田玉岭(临清县八里庄人)等人。1941年6月,特务团派六连支援临南支队在临清、堂邑、冠县一带打碉堡。41年8月,返回本团。41年秋后,闫文哲全身疥疮,不能行走,在当地治疗。病愈后,部队已经转移,在当地党组织领导下,在邱县李村挖战备地道。 1941年12月底又回到馆陶浅口村,找到县大队。当时,县长郝国番,营长王希林,副营长杨丕成(大名县营镇村人),连长王玉龙(四川人),指导员赵连合(山东郓城南关人),党支书董希珍(息元村人),排长邢加银(四川人),班长陈清杰(焦陈卜人)。闫文哲5班战友:王付印(邢张屯人),王文清(塔头村人),黄新成(北郭庄村人),张秀文(王二庄人),刘志军(西留庄人)等。 1942年在馆陶县南肖砦村与日伪军打了一仗。当时牺牲的有:红军排长邢加银(两位红军战士仍埋葬在南肖砦村),班长庞秃子,王学仁、孙士路。 1943年,农历正月十九,县大队进驻大刘庄村。正月二十日拂晓,我县大队被日伪军重重包围(同时敌人还包围了李桥村)。当时我县大队只有营部10多人,和一连全体官兵,共70余人。当时营长王希林,连长王玉龙,排长陈清杰、班长刘志军,本连战友:闫文哲、闫登元、闫际太、王付印、李搞同、扬锡有(县公安局工作)、刘文兰(中马固人)、殷万友(曾在法斯农场工作),任永福(郑村人)等。 大刘庄战斗,我县大队伤亡惨重。伤亡过半。与闫文哲一同负伤的有:扬锡有、刘文兰、任永福等人。当时,闫文哲身受七处重伤。头部被敌人砍了三刀,左右两臂,各被敌人刺了一刀,右胳膊被敌人打了一个透眼。左大腿和屁股被敌人各刺一刀。共七处重伤。当时,闫文哲负重伤,处于昏迷状态。被战友闫际太、李搞同(本县姚庄村人),抬到李井寨村,由医疗所所长霍云斋(本县林北村人)、医生闫立合(阎沿村人),接受治疗,三个多月。在伤口基本痊愈后,闫文哲又回到县大队营部,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由于伤势过重,不能适应当时游击战争环境,经王希林营长批准,带残回家休养。由于当时处于战争环境,没有与地方政府取得联系,40年来,一直自食其力,没向国家要过一分钱。 李桥战斗: 据张保兰回忆:郝国蕃的岳父是李桥村人。那一天,张保兰带着一个排,随郝团长驻扎在李桥村,向馆陶敌人据点派出两名侦查员,他们隐蔽在王占元的坟地里,那里有一片松林,他们爬上松树,在月光下能模糊地看到日伪军在西门外(老邮电局处)集合,他们想看得清楚一些,见一队队都出发了,待最末一队出发后,他们欲回去回报军情,他们没想到敌人正是去包围李桥。发现敌人跑在了他们前头,一路疾跑,怎么也没能超越敌人,还没等鸣枪报警,村边已响起了枪声。 村边撒了岗哨,他们发现敌人,就开了枪,听到枪声后,等郝团长走出来,张保兰在前面开道,副排长带十几个人断后,向西北方向突围。另一些人向西南突围。走不多远,就碰上了一股伪军,其中一个伪军班长是邻村的,与张保兰从小在一起长大,听到张保兰的声音,便问道:“是保兰哥不?”张保兰说是,他说快向西北跑,就剩西北一个口了,晚了就出不去了!”张保兰带领一个排,护卫着郝团长,一口气跑出四五里路,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等了一阵子,把人聚拢在一起,一查人数,四十个人,正好剩下一半。突围中书记员被敌人追赶,带着文件跳进了井里而牺牲。有一个指导员,掂着手枪藏在高粱攒里。他说,天明后,日本鬼子各处搜查,有一个日本兵把一捆捆高粱桔搬倒在地上,再拉一个,就发现了他,这时,街上响起了集合的哨声,日本鬼子摸了摸挡着他的那捆高粱桔,又放了手,跑了回去。当时,他的手紧勾着扳机,敌人若拉开那捆高粱桔,是必死无疑了…… 看了以上发生在大刘庄及其周边的一些战斗,从规模和伤亡人数判断,大刘庄战斗与这32座烈士墓的关系最为密切。当时八分队受县大队领导,而且当时的县大队经常由各分队补充人员。也许罗保田最初的老队员已补充到大县大队。大刘庄抗战时期是抗日堡垒村,宋任穷、林楠、李振等人都曾在大刘庄村住过。也许有些重伤员住在村里,因医治无效而牺牲,遂埋葬在这里。所以人们便称之为八路军“彩号坟”。无论怎样,这片坟墓是在战斗中牺牲的八路军战士,是毫无疑问的。 2018.6.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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