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危墙 |
正文 | 水泥厂的西边有一条长长的巷子,挨着巷子的是水泥厂近五十米长的围墙,围墙高约三米,历经了几十年的风吹雨打,眼看着一天天向厂外的小巷倾斜,从几处断裂的墙缝处可以清楚地看到厂子的里面。 小巷是进出家属院的唯一通道,平时工人们上下班,家属们出门买个东西,没等走近危围墙,早早地存着一份担心,生怕哪天突然倒了砸到自己,人们为了躲避潜在的危险,于是学会了顺着西墙根走,本来宽敞的小巷一边被挤得人闹起了来,另一边则我无人干涉足。 一天厂长走在小巷的路上,有几位工人指着危墙让厂长看,厂长没有止步,边走边说道:我还以为啥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墙斜了一点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墙柱子连着,我不相信他会倒,说完厂长也跟着西墙根排列整齐的人群向小巷外走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厂长不咋不走东墙根呢?厂长好像没听到,径直地朝前走去。 大家相互告诫着没事少出门,特别是老人和孩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了不的了,弄不好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呀! 前一阵一连下了几天的雨,又刮起了风,雨停后的那天晚上,围墙从已有的断裂处倒塌了一小段,把正在墙下幽会的一对男女砸伤了,险些出了人命,消息传到厂长的耳朵里,厂长非常气愤地说:半夜三更的不呆在家里,尽往黑处钻,不挨砸还等啥呢? 厂长马上给基建科科长打电话,让他一天内务必把倒下的围墙重新垒好,厂长有他的想法,墙一倒给小偷开了方便之门。 第二天人们看到新磊起来的围墙,更多了一份担心,原来新垒起来的围墙和没有倒下的围墙对比之后,旧的围墙更显得倾斜了。人们没有因为新围墙垒起来之后心里有所安慰,更担心两头的围墙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中午厂长从局里开完安全会议,回到厂里召集各部门传达上级会议精神,,会上有人议论危墙的事,厂长很不耐烦的说:同志们危墙的事我知道,现场我也去看过,那堵墙曾经是我亲手垒起来的,那地基打得那叫个牢,别说是现在,就是再有个三五年的样子,他也不会倒的。至于那一段倒下的围墙,那地基依然是好好的,只能说当时的墙没有垒正罢了,好了、好了,危墙的事就说到这里,下来继续开咱们的安全会议。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突然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围墙一下子倒了一大半,当时就砸死了两个过路的人,危墙倒下时连带着新垒的围墙一起倒下的,有点像小孩子玩的骨牌游戏一样,当时的情景就像是演灾难片一样,看到的人说很恐怖,被砸死的是两个过路的人。 很快局里来人了,劳动局来人了,公安局也来人了。死者的家属闹得整个厂子上不了班,家属要和厂长拼命,直到公安局出面,局势才得以控制。 没过多久,一天厂大门里布告栏前围了许多人,大家在看罢免厂长的告示,不知是谁在告示的空白处写了一首打油诗: 厂长丢官为一墙 未把人命放心上 早知百姓如爹娘 去掉官僚先修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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