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山人散文集《苦丁香和她的伙伴们》——驴说 |
正文 | “驴”说 辽西有驴,黑、灰毛色者居多,亦有杂色。品种多为杂交的混血儿驴。用途只为农用,老、弱、病、残、伤者方杀而食之,因不见专业饲养为肉食之用。 驴,健壮不如马,可食量大大地少于马;驴,载重不如骡,而繁殖力极强;驴,耐力不如牛,且行走大大地快于牛。故辽西的山里农人家家饲养之。耕田、拉车、推磨拉碾子、代步、驮垛子,皆少不了驴“君”。这也是辽西的实际情况决定的吧。辽西,山多地少,且大多又是坡耕地;路远颠簸,还多是沙石路,因此,不论是使用方便还是节约草料,只有驴是最合适的了。可是,人们对驴却多有贬斥,一篇《黔之驴》就定下了基调。犟驴、稀屎驴子、瘸驴驮个破口袋、倔驴、咬牙放屁尥蹶子,没有好听的话。然而,不论人们怎么贬低它,在生产、生活中总是离不开它了,它几乎代表了辽西山里农民生活水平和生产力发展水平的现状。听老人讲,旧社会的时候驴并不多,耕田主要用牛,大户人家拉花轱辘车用骡马,推磨拉碾子才用驴,中等户和小户人家养驴也是为了磨面和出门赶集代步用,这一习惯到了合作化以后“入社”时才改变,一是胶皮车代替了花轱辘车,减少了用骡马的数量;一是一个生产队也就是一两辆大车,用不了那么多骡马;一是骡马的饲草饲料用量过多。因此,骡马的数量大大地减少了。牛,耕田太慢,不符合大跃进精神,为了吃肉又有点吃不起,数量也减少了。在生产实践中人们发明了轻便的小胶轮车,用驴拉起来很方便,既可代步、载货运输,也学会了耕田犁地等活计,为此,驴不但没有减少,而且增加了;尤其是落实家庭联产责任制以后,家家户户都养头毛驴,既不误各种农活,又节约饲料,为什么还养那费草费料的骡马和慢腾腾的牛呢?从此多年来,驴的价格高于骡马,(但却低于牛,人们主要是为了吃牛肉)真不知力大无穷的骡们、带有三分“龙气”的马们做以何想。然而,在人们尽着性子使用着它、驾驭着它的同时,却极其赞美它的肌肉,说是“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驴肉馅饺子,酱驴肉、烫驴肉等等,谁知道这不是刚刚卸了磨后的驴的肉呢?由此可见人性的多重层面了。这又不知驴“君”们做以何想了。 南方无驴,那是潮湿的气候不适应它们吧,北方有驴且多,它们是仅次于骆驼的耐饥耐旱的动物了。 端午节的清晨,我在登高采艾的时候,想起了在解放战争中牺牲的大舅,那年他还不到二十岁;想起了故去的、一生无求他人、无求政府、自食其力的、在朝鲜战场上立了一等功的杨五伯;想起了安居在乡政府敬老院里参加过渡江战役的本家远支的三伯,真想去看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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