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旧单放机里唱着《丁香花》 |
正文 |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 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 多么忧郁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当花儿枯萎的时候 当画面定格的时候 多么娇嫩的花 却躲不过风吹雨打 ——唐磊《丁香花》 大概有十年的光景了,多年后的今天再听这首歌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嘴里哼着拍子,我打算写点东西,试图回想那段青涩的岁月。 那年他和我一样还是个孩子,单放机在学生之间很流行,于是我骗家里说要个单放机听英语,却在街上买回来一堆流星音乐磁带,为了掩人耳目,我把英语磁带全洗了一遍,录上自己的声音来听,我觉得那种感觉很美,那年2003,我12,他11 。 青涩也许真的跟时间有关,我一直相信自己的是个坚强的男人,而我却总是在咀嚼过去的时光时流泪,一件快要被遗忘的事再想起时,我觉得物是人非了,心里的挣扎却越来越激烈,于是全部翻出,带着耳机回忆一遍,很多的时候我的耳机里并没有声音,可我总是带着它,习惯了,习惯了。 十年前的夏天,我还能看见校园天空上方的晚霞,我还能看云识天,我还能指着天边的晚霞的说这是火烧云,它像一只狗,一头大象。今天,我在一间宿舍,浏览着网上各色的新闻,可这世界看得不清澈了,时间似乎过的有点迷糊,脸上的笑容都要挤一挤,才够堆积起来。我拉着他的手,我说预备、开始——“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十年前。 习惯了一件事才能体会到它的意义,才能品尝到它的味道,是酸,是甜,抑或是苦辣,需要时间的调配与沉淀。这杯酒,我尝到了酸涩,我没有倒掉,而是全部喝完。我拿着坏掉的单放机质问他,他无言以对,我的恼怒与气愤窜在心头,一把拽住他按倒在地,拿着坏掉的单放机往他身上砸去,那是那时的我最珍贵的东西,我开始记不清了,他是怎么起来的,我又忘了奶奶的表情是多么的生气与失望。一天的午后我拿着单放机找了个师傅修好了,我在一旁学会了如何修理那个问题的方法,回到家后我将单放机拆开反复琢磨、实验,我掌握了这个方法,我故意拿到他面前,将那个问题复原,我说不用怕,我已经会修了。 后来这个单放机在我的手下经常敞着肚子发音,我将零件全部拆下,重新拼装,我把他们钉在木板上,钉在墙上,装在小盒子里,接上插座里的家用电,制造闸刀,我尝试了一系列的创造,最后以一场触电告终。十一岁之前能想起来的就是加热高锰酸钾制取氧气,试管爆炸,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他说重来。 那个单放机陪了我三年,后来不知去向,而我也再未想起,那时觉得那么爱惜的东西一定会珍藏一辈子,可事实证明我除了为它跟他争打过一次之外,再也想不起关于它的记忆。后来,我以一颗不开窍的脑袋继续读书,我觉得那段时间我就是在年龄与成绩的对比下成长;事实再一次证明,理科不适合我,均已9分的面貌列队我的生活。 至于他,十年期间见了几次面,说过几次话,可都是模糊的,他到底什么样了,我那至今保存着的那段青涩记忆已经无法把我带进他的生活,应该有好久了。几年前我回到那个学校,我在橱窗里赫然看到一件手工艺品,我赞美他漂亮的同时怀疑它的出处,待我走近,写着汪斌。 《丁香花》已经沉寂在单放机里许多年,那些磁带多多少少都被我洗过,而我关于他的记忆却怎么都洗不掉,还能听出苦涩的液体。 今年2013,我22,他21。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