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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曾经——义气还在 情难挨(二)
正文

杨开云急急忙忙开车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碰到宋白羽。宋白羽看到杨开云心急火燎的样子,开玩笑说:“杨嫂,不用着急,未来女婿没什么事。瞧你着急的样儿,好像比柳杨受伤时有过而无不及呢。”

杨开云边喘口气边说:“老宋啊!别打趣我了。冯戈这不是没爹没妈,挺不容易的,还有个上学的妹妹得照顾。我呀,就是个闲操心的命。冯戈这孩子挺好,可柳杨啊!唉!”杨开云叹口气接着说:“年轻人啊。不知道咋想呢。你先跟我说说,冯戈住在哪里呢?”

宋白羽知道杨开云早就把冯戈当做自己的女婿一样的看待,只是柳杨一直都没有答应,杨开云有些很无奈。那个冯戈也借着杨开云与柳杨的分歧,表现的既暧昧有很具分寸。杨开云一直觉得冯戈是个很具有商业头脑的年轻人,会帮助自己把企业做大,很好的安顿她和女儿。柳杨却了解冯戈是个极具冷血的商业奴隶,他只会为自己的梦想和金钱服务。他不会顾忌任何有碍自己事业发展的人和事。没有他不可以牺牲的事情。宋白羽非常知道柳杨的苦心,她不想让自己的妈妈伤心,又不能丢下那个文弱书生杨子洋,更不能接触冯戈太深。

宋白羽有时候觉得柳杨真的受尽难为。而冯戈却在这些所有的关系中处理的得心应手,不断的从杨开云那里吸血,稀释掉杨开云在公司的股份,完成自己最后一股独大,一言堂得最后步骤。而杨开云却还在做着一个乘龙快婿接班后,他从商业公司抽身退休,女婿女儿各自撑起一片天的美梦。现在的柳杨好像已经明白冯戈的所思所想,所以才忍痛离开那个她深爱的杨子洋身边,先按照自己妈妈的设计处理好生意上的发展,然后一步一步渗透给自己的母亲,说明白自己想要的生活。宋白羽常常可怜柳杨用心良苦。

宋白羽一边想着这家复杂的人家,一边指给杨开云说:“前面右转第二间。杨嫂啊!我要先去迎接一个重要人物,一会儿再去看你们。”

抱着病例夹走过来的任心怡问:“宋院长,这个阿姨是哪个冯戈的什么人?”

“朋友。”宋白羽没有在意任心怡的问话,只是随口答到。任心怡很奇怪冯戈这么年轻,还有一个这么老的朋友,哪个冯戈一定是个挺好玩的家伙。她也没有再多问直接跟着宋白羽离开了。

冯戈正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闲的无聊,病房里的电视内容成了他消遣的对象。手里的遥控器停留在风姿撩人的时装表演上。

冯戈看到杨开云急急忙忙的跑进病房的时候,随手调换了一个财经频道。立即坐起来对着杨开云说:“杨阿姨,你怎么来了?”

杨开云跑过去压着冯戈的肩膀说:“冯戈,快先坐下。”然后看看包扎的夸张的脑袋,心疼的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被杨子洋打得?”

“没什么?是他不小心。”冯戈了解杨开云。自己既不表示承认也不表示否认,她就一定会更觉得自己懂事理,杨子洋在杨开云的心目中就更会被贬低到极点。

“这个混人。我也只不过是让你去跟他说一说,劝他别再缠着柳杨。怎么就把你打成这样子呢。他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呢。”杨开云的确是很生气,“你说这个柳杨也是,怎么就还没有过来看看你呢。都被那个混人打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还很疼?”杨开云坐在窗前极其关切冯戈的伤势,又恨杨子洋的心狠,埋怨柳杨的不懂事。

“妈!您问清楚了再说话。”这时候柳杨从外面走进来,话语之中带着不满。“杨子不会是那种人的,他从不会动手打人。你不能这么随便冤枉人。”

杨开云看到女儿走进来,又是一派的埋怨。心里很不高兴,只是守着冯戈有不便说,就闭了嘴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冯戈看到这种架势赶紧表现出轻松大度的样子,顺着柳杨的话说:“杨阿姨,柳杨了解子洋,他的确是不会出手打人的人。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杨开云听冯戈这么说自然知道是想着调停自己跟女儿的尴尬,心里更是觉得冯戈是个大度识大体的年轻人。可是心里还是愤愤不平,嘴里哼哼着说:“哼!胳膊肘往外拐,也不知道你图的哪门子好。”

“妈!您可是贸易公司的老板,女儿眼中的女强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柳杨看着杨开云的后背徐缓的说着,语气不重也不轻,却恰中杨开云的要害。杨开云最害怕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女强人,要不是自己这个女强人的头衔,也不至于让柳文斋离开自己,让那个女人有机可乘,让女儿失去爸爸,失去一个完整的家。可是自己现在又怎么办呢,想着给女儿设计最好的生活,可是她跟她的父亲一样的执拗。可是毕竟是自己对不住女儿,是自己太忽略家,太想着赚钱,太想着让整个家从之前的苦日子里走出来,想着给女儿最好的东西。就像眼前的冯戈,他能干、本分、精明、会疼人。可是女儿怎么就不能接受他,却一味的去找那个窝囊废呢。

柳杨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冯戈呢?不管柳杨怎么样,杨开云一直在想把冯戈安排给柳杨。她想只有到了将来柳杨生活幸福了,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做妈妈的是多么的良苦用心了。没有钱的生活自己过过,再不能让女儿重沓自己的老路,再也不能让女儿找一个跟她爸爸一样的窝囊废了。

“冯戈,厉害吗?”柳杨见杨开云一直没有说话,转头向半躺在床上的冯戈说:“如果是杨子干的,我替杨子向你道歉。”

冯戈知道柳杨看不上自己一身的铜臭味,而自己却一心喜欢柳杨的冷静严谨,永远的温文尔雅,虽然她一直生活在她母亲身边,但是她却一直都没有她母亲的那种目的明确只为金钱的做事风格。柳杨是那种遇到任何事情都会处理的游刃有余,是那种以柔克刚的女子,处理事情又是那种柔中带刚冷峻严酷的女人。冯戈着迷于柳杨的为人处世,着迷于她的处世哲学。他也简单的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是不小心。子洋他很好,让我跟你说不用挂心他。”

柳杨轻轻的笑了笑说:“他还孩子气,别怪他。路上我给你买了点补品,打完针回去的时候让妹妹冯景给你熬一点喝,对伤口复原有好处。”柳杨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病床前的小桌上。“税务局的事情我已经跟办事员沟通过了,那笔税款还是需要补交一下,至于罚款,对方表示,监于公司诚恳认错和积极采取补救措施,税务局的领导表示不再予以追究。你放心好了。”

冯戈想到那一大笔的税款心里就揪疼了一下,如果不是柳杨,公司里偷漏税的事情怎么可能被税务机关查到呢。不行,自己回公司以后还得想办法把这个美丽的扫把星调出财务部门,否则后续的麻烦还会有。这样自己掏空金戈公司,然后图谋控股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只有想办法掩藏好现在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只有在柳杨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才可能赢得这个冰山美人的芳心。自己必须要打败那个呆瓜杨子洋。那个呆瓜跟这么漂亮的女人同床而卧了两年多,居然没有碰过她。不知道杨子洋是真的呆瓜还是这个女人就是太冷峻。

冯戈看着柳杨依旧表面平和的笑着说:“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财务上会出这么大的披露呢。好在有你,否则我该束手无策了。”

杨开云很不喜欢两个人总是这么客客气气的样子。因为在她心目中这两个人应该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女貌。为什么就不能显得热情一点呢。

杨开云开口说:“冯戈啊。要是不是很严重,那今天晚上叫上冯景到我家,正好杨杨也在家,我给你做人参鸡汤,大补。我们一家人也好好聊一聊。”杨开云故意把一家人三个字说的很重。

冯戈自然知道杨开云的用意。他也表现很兴奋的笑着说:“好啊!杨阿姨我好久都没有尝到你的手艺了。”

柳杨说:“妈,今天晚上我还有事情,我不回家。”柳杨知道冯戈去了自己原先跟杨子的家后,就一直担心,可是为了处理税务系统的事情,自己又一时脱不开身。她早已经知道杨子一定会被冯戈刺激到,刺激的不再冷静。她接到宋白羽伯伯的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来到医院探望冯戈,而是第一时间跑到了自己原先跟杨子的家。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地的狼藉,这个自己时时出现却又不能常现的家,她还是那么的熟悉,她曾经赔偿不了杨子那篇凝聚了杨子心血的稿件。而如今再度看到被摔坏的电脑,所有自己的梦想又一次破碎在这片熟悉的海滩周围。她抱着杨子那台破旧的电脑哭泣。她知道里面留存了自己多少美好的记忆,她也知道里面设计了杨子一生的美梦。她知道杨子为了这些美梦忍受了多少日夜的孤单,多少无人理解的眼光,背后多少无聊人的笑谈。

当她抱着那台电脑她有一种揪心的痛。快三年了,她第一次能够让自己痛快的哭,她不再管眼泪到底流成什么样,是否是花了妆容,湿了衣襟,她都已经来不及去在乎,压抑了快三年的所有感情,在这间自己生活过的屋子,在这个留有美好回忆,却不得不离开的房间尽情地流淌。她不知道自己曾经的美好还能剩下多少?设计好的美梦还能实现多少?

那张自己曾经躺过的床上,那朵每天都在等待主人的玫瑰花还在,早已经开始枯萎的玫瑰花。她知道杨子依旧每周都会换一朵玫瑰花。那床鸳鸯戏水的被子,她知道杨子常常会看到另一边那个虚空的自己,感受到另一边虚空的自己的体温,然后安静的入眠。那床被子那张床自己曾经偷偷的希望躺上很多年。看到中间的折痕,她知道杨子从来都没有越雷池一步,这是她们恋爱时的约定,一个君子的约定。即使自己不在,杨子依旧坚守着那个永恒的约定。那个傻人,他怎么还是那么傻?柳杨只剩下默默的哭,现在没有任何语言任何动作能表达这个女人的内心。

抱着那台破电脑,柳杨望着满地角落里方便面的袋子。她想象不到杨子平常的日子是怎么过,饭是怎么吃,又是怎样的意志熬过了着两年多得时光,他已经成了什么模样?她可怜杨子的单纯寂寥,可怜自己的无奈和苟且为人,明明自己爱他,却又如此的无奈,自己为什么这么苦着自己。那个人啊!你是不是也知道柳杨是多么的伤心,夜夜梦中不眠的苦心啊。

柳杨哭一阵想一阵,柳杨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眼泪才能让自己轻松下来。过了好久,是妈妈的电话惊醒了自己。她只好收拾好妆容,她没有帮杨子整理房间,她知道如果让杨子知道自己曾经来过,杨子就再也不会有心思、有思路去完成自己的梦。她给公司技术部的人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摔坏电脑的文件修复的可能性。

杨开云一愣,示弱的问:“杨杨,又要去哪儿啊?就回家陪陪妈妈。平常妈妈也忙,你也忙,难得见一次面的。”

这时候柳杨的手机响起来。“柳总,您快回来看看吧!我们公司门口有个神经病举了一块大牌子向你求婚,引得周围公司的人都来围观。武总也处理不了了。”柳杨听出来是西子的声音。她刚开始有些糊涂,但是就那么一瞬,一瞬间她就想到了是谁。她的心脏一时跳动的很厉害,她赶紧压低了声音说:“西子,让武总留住那个人,我马上回去。”她有点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在母亲面前又要保持和自己的冷静与矜持。但是她还是来回踱了两趟步,随后跟杨开云说:“妈妈,冯戈,我有事。要先走了。”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又回头说:“妈,今晚我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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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3:2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