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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到山里住去了,
妈妈到山里住去了,
老家老屋坍塌
二十年过去了。
老屋之骄在于老,
“金包银”式的墙,
还有小瓦橛子桁条。
山墙偏门是正门,
高高的爸爸进出总弯腰。
门旁一鸡窝,
黄鼠狼夜里常来闹。
屋内一张“半壁缝”床,
床前踏板下有夜壶,
床后马桶是尿尿。
床镶麒麟送子雕花妙
妈妈常说:
“床上没有屎尿烧,
白白的人间走一朝。”
兴许儿女是她的骄傲!
锅台餐桌一体化,
一家围吃饭儿饱。
那时的家,
白云深处,炊烟袅袅。
雨后彩虹见多了。
哪一年?
姐姐随姐夫走了。
哪一年?
哥哥嫂嫂们另立门户了。
那一年,
我上大学了。
那一年,那一年,
爸妈相继告别了老屋,
他们接受了上帝的盛邀。
一块空地,几十残砖,
年年清明相见,
心如刀绞。
再建,迫不及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