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知君何事泪纵横 |
| 正文 | Chapter1： 泪水，究竟是什么味道？ 他，面无表情，凝视着他面前这名年轻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滋生了这样的疑问。 他，从未流过眼泪，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更不知道泪水是何滋味。 …… 他，伤害过的女人已经多到连他自己也数不清。 映入眼帘的殷红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如果说那一注血液代表一个女人的蜕变。 但，这几行清泪，代表着什么？ …… 每一个平凡的夜里，有人在流血，也有人在流泪。 Chapter2： 他与她的第一次相逢，是在拥挤得令人窒息的公交车上。 缘分注定了相见。惊鸿一瞥，他的视线透过人群中的缝隙，射到了她清秀的面庞之上。 窗外不夜的城市景致正盛，通明灯火照在江上，同样勾勒出一幅人间至美的山水画卷。 但他无心驻足观赏，一切的风景从这行驶着的车上看去时，显得是那么扑朔迷离。唯一能看的清晰的，就只有那名女子的面容。 公交车缓缓驶过了一站又一站，人们如过眼云烟般，渐渐消散。他有了足够的空间去细细端详那名女子。 女子愁容满面，不知所思何事。他也不想知晓她所思何事，甚至连她的一切也不想了解，即使是看到了女子左手上的戒指，他的心也没有丝毫动摇。 “戒指什么的，脱下来扔进河里就行了。” 只需要占有她的肉体，她的一切，她的身世、过往，甚至连她的灵魂，他也不会在意丝毫。 他，不懂什么叫做爱，却懂什么叫做爱。 …… 初次的相逢，不过只让一些念头在脑中闪现。 但命运让他再次踏上那路车时，他依然看到了她，安然而又忧愁地坐着。 每一次看她时的感觉，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 最终到了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天，他尾随着她下了车。 他只是默默地迎合着她的步伐，她走多快，他也走多快。 这个时候，他心中平静如水，烧不出任何欲望的火花来，因为他透过她的双瞳，似乎读出了一个女人心内的沧桑。 在他身边过往的那些女人，从一开始就不过是肉体的玩物，在他心中的分量，较之二十三克的灵魂还轻。 他或许是厌倦了，亦或许是对自己未知的领域产生了兴趣。 如果能全面了解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那么在占有她的时候，是否会让自己更开心呢？ Chapter3：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她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回过头来警惕地问他。 “如果我说恰巧同路呢？”他异常从容，似乎从心里就不把自己当成尾行犯，或者，他认为尾行自己感兴趣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 这个回答听来也在情理之中，她无言以对，只有傻傻地站着。但她似乎无意挪移自己的脚步，准备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在正视他的眼睛那一瞬间，她就陷入了魅惑。 “姑娘，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 她定了定神，说：“当然介意，你我素未谋面，我有回答你的理由吗？” “你就当一个人向你问路好了，我看你是一个有素质的公民。如果你无情的拒绝我……那么这个城市未免也太冷漠了。唉……”他一声长叹，叹的似是入世之悲，亦是人情淡薄。 她再次无言以对，只有默默点头。毕竟眼前之人并非迎头调戏她的下作之人。 他开门见山，却不是问路：“你正在一段痛苦的情感中煎熬，是吗？” 她无比惊讶：“什么？” “你的男人并不爱你，是吗？” …… “或者，他并没有值得你爱的理由。” Chapter4： 遥远的边城传出了无数的故事。 有一个人，诱骗三百少女，只为一种寻求。 有一个人，尝尽三千佳丽，只为一生风流。 …… “你就叫我雷好了。”他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她默然不语，坐在公园中洗心湖畔的长椅上，凝望着湖中泛起的阵阵涟漪。 他问她：“都一个多月了，你还是不说你叫什么吗？” 她嘴唇嗫嚅着，浑身不住地颤抖，莫名的恨从心里无端而起。但她恨的却不是身边这个男人，因为没有理由恨他。他伤害过她吗？并没有。如果只是因为一个多月以来每天晚上对她说两句话就产生恨意的话，那她的心理素质就太差了，这些时日以来的忍耐就一钱不值了。 持续了一个多月，她反复骂他“神经病”，并反复地转身就走，最终也累了，也厌倦了。 他淡淡一笑：“如果你的母亲告诫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但我说了这么多，你也知道了我的名号，我也就不算陌生人了。”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根Luckystrike，点燃了啜吸起来。 她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说的话，自己却说不出一句话。 于是他开始得寸进尺。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她身后，一手夹着烟，另一手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扣，伸进了她外衣内侧的衣袋中。 她想反抗，却像中了邪一般，浑身酥软，仅有的全部力量也只能用来颤抖。 他掏出了她的身份证看了一眼后，又放了回去，并为她扣好了衣扣。他轻俯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边，感受着她的体香。 “你的胸部甚是柔软，真是前所未有的质感。” “你……你说够了吗？”她终于从颤抖着的嘴唇中挤出一句话来。 他却没有退让之意，继续说着那些任谁听来都觉得下流无耻的话：“你已经是几乎完美的女人了，无论是从视觉效果还是直接触感。可惜，那个男人并不知足，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他对我怎样，与你又何干？” “也许我的义务，天生就与别人不一样呢。如果可以，我真想治愈全天下受伤的女人。是治疗伤愈的那个治愈，不是导致忧郁的致郁。” “你看起来挺正经，却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呢？” “我知不知天高地厚是一码事，你信不信是另一码事。” “真是无语……” “你要试一次吗？” “别，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呵，你就是因为老是这样言不由衷，不够坦率直白，才把很多事情都憋在心里，才会这么忧郁知道吗？” “我并不觉得我忧郁……” “哈，还是言不由衷了吧。你的事情，我已经透过你的眼瞳，读取得差不多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她满心忧愁，一脸不快，却没有燃料能烧出愤怒的火焰，有也被心里的一盆冷水给浇湿了。 “我想干什么稍后你会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很多，但基本都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唯一有必要的就是，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抗拒我，不然你会白白被我袭胸么？” “你……无耻。” “那你告诉我‘耻’是什么吧。如果让我和那个男人比的话。” “你的行为，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至少我不会让女人的内心受伤，最多只是肉体，我的限度仅限于此。” “你……比他更无耻，还说什么治愈……” “哈，那得看针对什么女人了，至少目前，最需要治愈的，是你。” 他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是那么的充满诱惑。她既恨，又痛，又犹豫。 一个诱尽三百少女的男人，他没有行动的缘由，也没有心灵的归处，以一个解释不通的理由，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残酷行为买着单。 他曾经是那些女人的梦，但也只是一个梦，过眼即逝。当她们被没有温度的现实撞碎这个梦时，她们却留不下一丝记忆。 …… 但这次这个女人是特别的，当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之时，他再次改变了计划。 Chapter5： 如果不接受外界的干预，凭自己的力量，改变不了现状，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令自己徒添伤悲。 她第三次来到洗心湖畔，此时的湖景，比起往日更盛。许多对恋人在这里缠绵，趁着青春还未逝去，尽情享受。 她想起那些的纯真岁月，在草长莺飞的日子里，与曾经的那个他一起漫步，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但美丽的岁月终究只是昙花一现，她心里细数着这一切，再次将恨与忧愁埋于心底。 …… 雷早已站立在湖畔等候着，知道她来了，便转过身来伸手迎接，并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雨。” 她仍是一脸黯然，来到那张冰冷的长椅上坐下。 “雷和雨，真是完美的结合，不是吗？”他说着，来到她身边坐下。 “这次换我先问几个问题吧。” “你但说无妨。”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过去？为什么会知道我和他的事情？” “说来真是抱歉了，从各种意义上。如果当年不是我的仁慈，也无法造就现在的他，更无法造就今天的你。” “所以说，你到底是谁？” “怎么了，你忘了吗？五年前，他穷困潦倒的时候，差点都去自杀了，有个人救了他，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做生意。好在，他没有浪费别人的好意，终于有了今天这么一点点成绩。” “难道……那个人，是你？” “你即使知道了那个人是我也不能证明你不傻。再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吧。他当时感谢我都快不行了，都想把你奉送给我了。” “你胡说！这……不可能……” “他知道我玩过女人无数，可惜我并不对一个十六岁的幼女感兴趣。说起来，因为他，我见过你一次。但我毕竟见过了那么多女人的脸，把你忘了。不过还好，在公交车上见到你时，我就渐渐想起来了。” “不！你骗我！” “我早就看清他的本质，但可惜，我和他做着差不多的事情，我并没有资格说他。” “这枚戒指，是我们相爱的证明！”雨扬起左手，置于雷的眼前。 “这种重钢四厂生产的玩意就不要拿出来现眼了。”雷一把抓住雨的左手，摘下那枚戒指，一个弹指弹进了洗心湖里，激起一道水花。 “你……” “向过去挥手告别吧，晨雨同志。” …… Chapter6： “哟，阿修，好多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浪啊。” 雷伫立在卧室门口，观赏着床上一对正翻雨覆雨的男女。 “你！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床上的男人赤裸着身体，冲着雷大声喝问。 那女人也赤裸着身体，但吓得不敢说话，匆匆抓起床单就往身上裹。 雷轻轻地说，带着一丝不屑神情：“你再仔细看清楚吧。” 也许是旷日持久的奋战导致体力不济，床上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尽是一片模糊。但几秒过后，他的神智变得清晰，他看清了门口的不速之客。 “你是……恩公！”他惊呆了。阔别十年，他不知雷是怎么出现在他面前。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雷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床边坐下。 “恩公，多年不见十分想念……但……这……有点不合适，您……能不能出去等我一下……”修神色紧张。 “没关系，我就在此处等你。等会，我们出去叙叙旧吧。”雷扬起手指，挑逗着床边那个女人。 愉快的时光被倏然搅乱，修纵然是满心不爽，但他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来历，并知道他得罪不起，只有在他的眼皮底下穿上衣服，并忍受着他挑逗身边的那个女人，而不敢表现出丝毫愤慨。 “都快冬天了，你们还真是不怕冷啊。也难怪，玩这种游戏，确实温暖一时。” …… 雷与修坐在江畔的一处茶楼，靠着窗，望向浩瀚江水。 景致正好，雷自顾自地吟哦起来：“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罢，雷捧起茶饮了一口，表情甚冷，一如萧索秋风。 修倒是满脸嬉笑：“多年不见，雷哥您还是这般风雅。” 雷说道：“你我都是从死关里踏出的人。因缘际会，经过当年那些事后，我本以为我此生与你再无所交集。可惜，造化弄人，也许命中注定我会再遇到你。” “是，是，雷哥，咱们是有缘分……” “但是，”雷打断了他，“我以为你会比那时候好一点，没想到你还不如那个时候。” “雷哥！即使我打心底里尊重您，但有句话兄弟我不得不说！成功男人不都是这样？我做什么，还不是跟你学的？” “呵，可惜你没有学到精髓。” “那请您告诉我精髓是什么？人生苦短，而我们都是浪催的，我们又玩得了多少女人？” “我没有教过你玩弄女人是罪过，但玩弄女人的感情，实在无趣。” “呵呵……”修苦笑着，一脸苍白，但满是不屑。 “真是师出于蓝胜于蓝啊，从你肾的状态可以看出，你的效率至少是我的十倍，并且其中有九成是跟你玩过感情的。” “您就没有动过情么？” “很遗憾，还真没有。但是在遇到你的晨雨之后，我心中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雷哥啊，当年我可是把她拱手奉送给您，您说不要的啊。” “没有这种交易，而且我也不需要。” “现在您不需要么？” “不需要，也，永不需要。” …… “雷哥，你知道吗，晨雨啊，她从十五岁起就是我的人了，她对我的深情让我很意外，但我却从来没碰过她，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把她当作交易的筹码，她的姿色，实际上保护了她。” Chapter7：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NTR，但我把她让你NTR一次，我不吃亏。所以，如果你是为了她，而向我兴师问罪，那兄弟我劝您一句，大可不必了，您要找她就去吧，这算是我还给您的恩情。” 说完这句话，当修还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喜悦中，就已经被雷抓起来扔进了江中，激起一道灿烂的水花。 “无聊，真是无聊，但是我喜欢这样。” 雷回到座位上，继续细细品茶。 …… 雨回到了那个冷漠的家中，再也听不到修的声音。 晚上，雨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你不用再等他了。”是雷的声音。 雨顿觉愕然，却并不感到十分意外，因为她心中就快要完全接受了修即将被雷取代的事实。 …… “这张床未免太肮脏了，我们别在这里了，好吗？” “随便你吧。” Chapter8： “你是怕血还是怕痛？所以哭了？” …… “你和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恭喜你智商上线了，又答对了一次，需要什么奖励吗？” “王八蛋！”雨咆哮着，使出仅有的一点力量，扬起手来，冲雷那张英俊的脸挥去。 一声爆裂般的巨响，随之而来的是雨的哭声。 “你的脸好硬……” “应该是好厚。” …… 一天，雨的右手无法动弹。 “放心好了，我陪着你。” “你的脸，不痛吗？” “就凭你？战斗力只有五，问我痛不痛？” “你确实比他强多了。” “我们可以不用讨论一个死人了。他得到了报应。” “报应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合适吗？” “我没说过我不会遭报应，但至少不是现在。” Chapter9： “这是我给你的圣诞礼物。”洗心湖畔，雷拿出一枚钻戒给雨戴上。 “像你这么轻浮的男人还会有这份心么？”雨把钻戒摘了下来，扔进了洗心湖中，再次看到那道被激起的水花。 “那你为什么还想着以前那个比我更轻浮的男人？” “十一年的感情，说断就断吗？” “真是难为他把你这个筹码握了十一年之久啊。” “证明他对我是有感情的。” “是啊，他不把你卖给别人，足以证明你是特殊的了。” …… 与一般恋人的日常并无区别，雷与雨经历过了一段岁月，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爱，至少雷心中没有，因为他从来不懂。 …… “你知道比起他，你唯一的优点是什么吗？” “我知道啊，无非是我从没有被你捉奸在床过。” “你藏的够深的。” “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做过。” “呵，你还很专一么？” “专不专一，我不知道，但经过这么些日子，我有了新的追求。” “什么？” “想看到你为我流泪。” Chapter10： “雷哥，没想到吧，我大难不死，找你报仇来了。” 二十层楼高的天台之上，雷与修再次相遇。 “看来今天文斗可以免了。”雷送给他一个笑容。 “那就武斗吧。”修手持一把武士刀，一个箭步冲过来，刺穿了雷的身体。 鲜血溅了修一脸。 雷的笑容并未改变，说：“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十多年前，从来都是我攻你受，现在竟也有反转过来的一天啊。”说罢，雷用手拭去了修脸上的血。 “原来你还对那些陈年往事有所留恋，可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这么多年来我只能成为追随你的影子！那段生不如死的岁月，我再也不要想起！所以我玩弄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我只是想证明我自己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可是呢？你还是忘不掉。我与你干着同样的事，但我的目的正好与你相反，哈哈哈哈哈……” 雷狂笑着，将刀从身体里拔出，一步步退后，从天台坠落…… …… “晨雨，我回来了。” “雷呢？” “难道你会对他持有感情？对我呢？我算什么？” “其实我知道了，你们两人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至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不就行了？” “对不起，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想我还是无法接受……” “你明知道我玩过女人无数，你都没有表态，唯独遇见他之后，你却变心了？” “他……跟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他不会像我一样，用真心对待你。” “你错了，比起你玩弄感情，他没有感情，会更好，也不会让我心痛。” “他死了，你也不会心痛吗？” “什么？” …… Chapter11： 雨第五次来到洗心湖畔，望着这片从未改变的湖景，悄然落泪。 修依然持续着那样的生活，在花海中遨游，醉生梦死。 …… “喂，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不管怎么说，好歹十一年了，就当作这段感情的终结。今晚过后，我们恩怨两清。”雨拨通了修的电话。 …… “臭婊子，你敢暗算我！”修豁尽最后的气力，往雨身上扑过去，却倒在雨的怀里。 修因为用力过猛而瞬间毙命，七窍中血水如注般涌出。 雨也只剩下一口气，掏出电话，按下了雷的号码，当然是通不了的。 尽管如此，雨还是用尽最后的气力说了：“我已经为你报仇了，这样的方式你喜欢吗？你再稍等一下下，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很快就会来答复你了……”她说着，眼泪混着血，沿着脸颊滴在了手机屏幕上。 “休为西风瘦，痛饮频搔首。旧欢如在梦魂中，自然肠欲断，何必更秋风。莫恨流年似水，恨消残蝶粉。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不如前事不思量，且枕红蕤欹侧看斜阳。” “你问我究竟是为何流泪……你只是因为不懂得爱，至死也不懂，太可惜了。” 能留下这么多话的她也真是太可惜了，把一生的韧劲都用在了这里。 …… 每一个平凡的夜里，有人在流血，也有人在流泪。 两杯鸩酒，两个因此而丧命的人，带着许多封存的往事离去，从此再无人知。 “流泪，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伤害？你能告诉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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