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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盖棺定论之三魂断钱塘(未完待续中···)
正文

大叔年轻时,多才多艺,很会折腾,很对得起他的名字:多华,诸多才华。

也许是爷爷的阻挠,也许是自己的不坚持,也许那时那些只是年少轻狂,总之,后来他没有成为画家,也没有成为雕刻家。而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民,成为农民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中国十几亿人口,其中三分之二不都是农民嘛!

一个人做什么事情成功了,大多数局外人总会艳羡的感叹一句:他的运气真好啊!好像这成功只是个纯属偶然的,却不知偶然只是貌似偶然。做事总是成功的人,性格里一定有促他成功的必然优点,而做事容易失败的人,他的性格里也肯定有导他失败的致命缺点。

只是不知一个人是命中注定了什么样的性格,还是性格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大叔与秀雅谈了很长时间的恋爱,直到双方都有意向要订婚时,奶奶由邻居三英陪着揣着大叔和秀雅的生辰八字去达坞乡一据说算命很准的先生那里给他俩卜卦算命,两人翻山越岭走了七八里路,到了达坞乡。

算命的先生掐算半天,最后说大叔是:和尚命!

具体的也没说太明白,听的人也没听太明白,总之应该是不好的意思吧!

又说秀雅命带‘犯公叉’意思就是克公公!大叔若娶了她就会克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

我的奶奶真是被唬得一愣又一愣啊!

‘算命’这个东西是很玄乎的,特别是算出来的不好的命数,你是信其有,还是信其无呢?奶奶很纠结,很纠结!相当纠结啊!!

那时爷爷癫痫病发作很频繁,已到了间隔两三天就会发作一次的地步,发病时口吐白沫,满地抽搐打滚,更甚昏厥不醒,清醒过来之后全身瘫软无力,已经不太会干活养家。大叔脾气暴躁坏透,老是与同样脾气火爆的爷爷冲突打架!奶奶原先就有些担心大叔会娶不到老婆,这下算命的又说大叔是‘和尚命’!这要是娶了秀雅就破了和尚命的说法了吧?!可是秀雅命带‘犯公叉’!真真是---纠结啊!奶奶不知应该信哪一头!

最后奶奶决定撒手不管了,也不去棒打鸳鸯,信也好,不信也好,一切听天由命吧!

奶奶嘱咐同行的三英一定要三缄其口,奶奶自己对谁也没提过这事,这个三英老太太在死前那一年偷偷与我母亲说了这事,母亲虽觉得震惊,但那时大叔已与秀雅结婚多年,他们的儿子海东也已经三岁多了,母亲觉得或许大叔的命不至于如此!

母亲会震惊当然还因为这算命先生说的另一卦与现实的不幸吻合!

大叔那会儿是个时髦青年,与秀雅是旅行结婚的,没有在家摆喜酒。他们上海游玩回家后的第七天,爷爷又一次癫痫发作,取暖的碳罐撒在了身上,着火烧伤过度,第二天就不治身亡了!

日子一天天过,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大叔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弟海东出生时,我们一家五口已经搬离了老柿子树下的那座青瓦白墙的房子,偶尔我也会带着弟弟妹妹跑过去看看他,逗逗他,至今我仍清晰的记得我卷着舌头敲打上牙床发出的“哒哒哒”的声响引得才几个月大的海东‘咯咯咯···’笑个不停,直笑的一个劲向后仰??????

等海东断奶之后,就由奶奶全全照看了,奶奶与我们家关系一直不好,大叔又是个暴脾气,有一次农忙时节,因为一些事情与父亲发生口角,竟然从他自己正插着秧的水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出来,再趟进隔壁我们家的水田和他的哥哥也就是我的父亲厮打起来,父亲力微,打输了,可能还被灌了好几口烂泥水!两个泥鬼从水田里爬出来之后从此分道扬镳好多年。

一身烂泥,五官不辨的父亲回到家时的情景,我没看见,不然肯定是很难憋住不笑的,那时我刚好读小学五年级。父亲打输了,很是不忿-----真是反了天了!弟弟敢打哥哥,还在这把岁数,又不是小孩子,这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没自控能力,会冲上来打近四十岁的哥哥!!父亲的强烈不忿连带母亲和我们三个小孩一起不忿,不忿的结果就是我们一家人都不大和大叔亲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和糯米团婶婶秀雅交代下。

这‘不忿’一直持续了好多年,直到海东长大。海东是我们的亲亲堂弟,就冲这一点,我们就是喜欢他的,可由于上述原因,又加上我们家在一九九五之后搬到了离村中心三四里路外的村口,与海东家住的就远了,所以在他孩童时期我们接触不多,难得见他几次时,他都蹲那与其他小孩玩泥巴或玩雨后路面上的积水。我们就逗逗他,抱抱他,让他叫我们哥哥姐姐。

我有时都怀疑小小的他那会儿到底知不知道村口还住着他亲亲大伯一家人,那有他的伯父,伯母,哥哥姐姐们!

直到有一天不知怎么的,他就开窍了,或许是上了小学的缘故,他一个小屁孩跌吧跌吧的来到我们家,软软地濡濡地叫着:“大伯!大伯???大妈!大妈???哥哥!哥哥???姐姐!姐姐???”这甜甜的呼唤别说是我们,就连父亲那颗-----时历经年本已有些淡化的‘不忿之心’也被叫化了!

等到海东长大些学会了骑自行车,那就不得了了,整个村子成了他和他的小伙伴们疯狂飙自行车的天下。

酷夏的午后,正是日头盛烈之时,大人们都在睡午觉,可暑期时的乡下小孩多半都是不喜欢午觉的,刚好乘着没大人管,好出去疯玩!

海东他套着汗背心还撸上下半截----或敞着短袖裸露着他那根根肋骨突出的小胸脯----一个人或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飞一样骑着他那辆‘啷啷’作响的自行车来到我们家,把自行车往阴处一扔,跑进来‘咕咚咕咚’喝些凉水,喘口气,说一句:“姐姐,哥哥!我去下面摸螺丝啦??????”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跑远了??????

有时他转身跑之前被我们抓住,我们摸摸他那又黑又瘦又布满------新旧不一的东磕碰西擦伤的------小伤疤的小身板忍不住有些心疼!就劝他这会天最热了,不要去,等晚一点再去多好?!他咧嘴憨憨的笑:“没关系!没关系!不热的!不热的!”执意要马上去摸螺丝,捡扇贝!我们没法,只得再三叮嘱他:“那你只许到水库坝下面的小溪,绝对不能下到水库里去游泳!听见没?!”他挥挥手,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去水库里的,你们放心好了!”说着就风一样跑了。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瘦小背影,我想起我们兄妹三个小时候何尝不是如此呢!

跑到林间捉知了!跳到几乎被抽干了水的池塘里浑水摸鱼!捉泥鳅!小溪里摸螺丝!摸扇贝!捞虾米!管它唠子的酷夏烈日还是乌云阵雨!

长大些了之后知道爱美了,想着晒黑了不好看,总要等到日落西山头才会去摸摸螺丝,捡捡扇贝。一茬又一茬的小孩子享受着美丽乡村酷夏午后的各种快乐!现在刚好是海东他们呢!

有时海东他们纯粹赛自行车,我们家刚好在村子的正口口一侧,这里本没有大路,是高高的山岗,以这山岗为界,岗这边是宁静秀丽的山村,岗那边是喧闹繁华的城市,后来依着----若要富先修路----的信念挖山炸石开出一条大通道,这大通道的两侧是高耸的崖壁,两头是长长又长长的斜坡,自行车从大通道上起步,接着开始下坡,那绝对是不用蹬的,因为你蹬的速度根本及不上脚踏板自转的频率!而且车轮越滚越快,越滚越快!基本都要带着点刹车,不然总惶恐车子会因为过快而疯狂失控,自己会连车带人一起翻身栽入道路两侧田里的哪一侧!

反正那会儿自认车技不好的我是不敢骑着自行车下这两长坡的,我都是推着自行车或说是被自行车推搡着半跑着下坡的!

也许是男孩天生更勇敢,或说天性里更喜欢刺激,海东及他的几个小伙伴偏偏就喜欢骑着车从这两长坡滑下,为了滑的速度达到更快,在大通道上起步要下坡前的两三米处还要奋力地蹬上几蹬,在车子达到最快时,他们双手放开车龙头,张开双臂,呼呼的风迎面扑来,这类似飞翔的刺激使得他们发出欢乐的尖叫。

他每次这样玩,我都看得心惊胆颤!又要劝他,他倒反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姐姐,你就放心吧!我车技很好的!再说多好玩啊!好刺激的!”看看一旁我那---正在会心而笑的弟弟,狡黠一笑,又说:“姐姐你就是不敢骑,那样滑溜下去真的是很爽的,不信?你问哥哥是不是很刺激?!哥哥也经常这样骑的吧?!”我无奈笑笑,语塞摇头??????

我比海东大整整十一岁,当他在赵家镇公路边的中学上初中时,我已经差不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我清楚的记得我去他们学校看过他一次,可至今居然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次到底有没有见到他!

那会儿,海东对山中兰花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到周末就满山满野地寻找兰花,想想真是好笑!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呢!可惜那时的我可恶,无知又贪心!和另一个叫芬的小女孩一起几乎搜挖完了整一个云坞谷的大大小小兰花簇,心里想着,嘴里嚷嚷着要把它们全部都抱回家种起------结果抱回家种起的没几天就全部被我浇死了,没能抱走的----被无辜遗弃在山脚下的----可怜的兰花簇全部都离土枯萎而亡!

长大后为自己干的这件蠢事,一直耿耿于怀!我喜爱兰花,可就因想贪婪地占有他们全部,结果害它们全死了!所以当海东说他爬了很多山,看到很多春兰都没挖,只把这两簇难得的九节兰(惠兰)挖回来了,而且种的蛮好,抽了很多新叶?????他兴奋地一再邀请我去老柿子树下的那座仅剩他们一家三口居住着的老房子去看!我瞧着他的可爱劲,欣欣然前往??????

看着眼前茂盛的九节兰,真是无限感慨!我小时候那会儿是根本不知道兰花还有各种品种的区别的,即使这会儿我也分不清春兰与惠兰的叶子的差别!我伸出手爱怜地抚摸着它们的叶子,心里想着-----还好它们遇到的是海东!

海东看我这样,静默了一会儿说到:“姐姐,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我摇头说:“不用!”

他以为我与他客气,或者怕我以为他舍不得,咬了咬牙坚定地说:“这盆先送给你,我自己可以再去挖嘛!”

我笑了起来,拍拍他的瘦肩膀说:“你姐我是喜欢,可惜种不活!所以??????”

他又想教我怎么种,我马上道:“那你好好种着,我经常来看看它们,不是一样?!”

--------我亲爱的堂弟,你如此喜爱它们,我又如何能够夺人所爱呢?!再说我还真怕把他们养坏了呢!那样多对不起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啊!

我在另一个县城工作,我很少回家,电话里听父亲说大叔家也要造新房子了,也造在村口,就在我们家对面,大路的另一侧,和小叔家紧紧挨着。我听后很高兴,由衷的高兴,想着海东一个小孩子家里又没有兄弟姐妹终归太寂寞了,两家若住的近些,他就可以经常来我们家串门子,虽然我总不在家,可我的弟弟妹妹时常有一个在家的吧!

海东本来还有一个妹妹的,在海东三,四岁的时候,我的秀雅婶婶就是海东妈为了躲避计划生育队伍,逃到她姐姐的已出嫁到衢州的小姑子家待产。

那时候农村里计划生育也抓的很严,第一胎生的若是男孩,那就绝对不能生第二胎了,要是怀了第二胎那要么跑路----出去到外地生产,不然若是被人举报,那抓到后即使是快要生产的都要被拉去引产的!

去年我遇到一文气的退休老太太,大概六十来岁的样子。老太太说话轻轻的,悠悠的,脾气特好,我这个坏脾气的小辈好奇向她请教,她说了一番话令我嘘嘘至今??????

她说,她年轻时也争强好胜,脾气坏透,而且特傻,特迂,他们那会儿做事不会自己过过脑子,上头说什么就干什么,有一段时期她在计划生育办工作,工作重点当然就是抓违反计划生育的,她们一伙人到处强制抓逮孕妇拉去引产,有一次她还帮着抓抬一已怀孕七个多月的孕妇的一条浮肿的腿上车去引产,七个多月了啊!没了呼吸的胎儿出来已有鼻子有眼!

老太太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说:“我现在身体很不好,心脏手术已做了两次了,也不知还能再活多久!这些都是报应,是我自己造的孽的报应啊!”

秀雅婶婶在衢州生下海东的小妹妹的半个月左右的一天里,由于先前就被他人举报,计划生育小组又一次来到大叔家,要对大叔进行罚款,大叔说没钱!那会儿还是九十年代初,农村里基本上大家都很穷,怎么可能一口气拿得出好几千块更甚近万块钱呢!来的一群人很生气,两威严封条交叉贴封了大叔的卧房!卸了大叔大门后面的谷仓板抱起走,还气不过,又拆了两扇大门板抬走!

任一旁的奶奶如何呼天抢地也无力阻止他们!

他们走后,奶奶越想越生气,就开始对着大叔撒气:生!生!生!叫你生!我是不会再帮你带小孩了,帮你带大海东一个还不够?!你们自己要生下来的,那么你们自己带,不然拿去扔掉好了!我是不会管她了!绝对不会帮你带了!扔掉!扔掉!扔掉!??????

那会儿交通没现在发达,从家里出发到衢州怎么着也得一个多小时吧!我想不明白的是这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大叔内心堆积的各种火气怎么就不会焉熄下去一些,反倒会继续熊熊燃烧呢?!

他一路风风火火从江山赶到衢州尚在坐月子的妻女身边,满脸煞气说了没几句就一把夺过妻子怀中正在吃奶的小女儿要出去扔掉,尚懵懂中的秀雅婶婶虽泪水涟涟,却没拼死相拦,只央求道:“要扔,也等她奶吃饱了再扔嘛!”

我这个无缘的小堂妹,一九九二年七月在衢州人民医院出生,才喝了她母亲十五天的奶,连像样的名字都还没来得及有一个,就被她那脾气火爆的,狠心的父亲扔在了现今大概双港大桥桥头附近区域,可怜的身上没有任何标记,仅有的一张医院出生证明被胡乱塞在包布里,也不知有没有被风吹走!

奶奶的碎嘴加霜,父亲的爆烈昏脑、愚蠢冲动,母亲的懦弱无能、毫无主见,使得海东没了妹妹!没了这个妹妹,对海东来说是不幸的,对这个妹妹自身来说没在这个家长大,幸与不幸还真是两说??????

江山是丘陵地貌,多山少平地,我们村更是群山环绕,仅有的平地都做了耕地,要盖个房子很是不易,都要在山脚或山腰挖山破土。农村里山,地,田的归属划分又有家族聚焦性,那田、地、山头分在一起的,基本都是同一个爷爷,或同一个太爷爷的。

我们现在居住的这个村口,在现在是人人羡慕的风光旖旎,交通便利的宜居宝地-----六山一水三分田!然而在二三十几年前却是最荒芜的角落,这一带山上的土不够肥,长出的松树都较其他山上的矮小,这儿离村中心又远,到处倘佯散落着年代久远的破败坟墓,加上漆黑漆黑的夜里猫头鹰各式各样的古怪哭叫-----似婴儿啼哭又似妇人低泣又或像垂垂老者“嗯唔!嗯唔!”地呻吟-----令走夜路的人心惊胆颤!

当初爷爷和他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爷还有我那已分家出来的父亲被分到此处的山头时,心里都哇凉哇凉的!跺脚长叹------运气真真不好啊!

后来,大概一九九一年左右,有一户人家的小儿子,结婚之后实在没个像样的地方住,逼着要盖新房子,可又实在没有更好的位置,小夫妻俩壮了壮胆子,也是豁出去了,就在此地自家山脚破土动工盖起了新房子,就这样这一片叫路亭岗的地方有了第一户人家,也给无奈晚归走夜路的人亮了一盏暖暖的灯火!

过了两三年,我们家也搬到这里来了,没晚几个月,叔爷的大儿子多新一家也住进我们家斜对面的半山腰上的新房子里,多新从他爹处分来的山刚好与大叔多华从爷爷手里分来的山相连。但由于多新的山山脚下是一块不属于自己的农田,所以多新只好把房子盖在农田上面的半山腰上。当初多新动工盖房子时,就势必先要开一条上山的路,这路从右边开完全是他自己的地头,可是与大路的接头处怎么整都会显得陡峭又狭隘。左边开会平坦的多,却是多华的地儿!

多新是我爸的堂弟,也是多华的堂弟。当初他开口问大叔说要从大叔的山脚开条路上去造房子时,大叔或许是念着堂兄弟情谊,或许是大叔本就不是个会高瞻远瞩的人,反正是名义上多新那当村书记的姐夫郑史水挪用了一块莫须有的地换了大叔的地儿,大叔真是个浑人啊!很无所谓的同意了----随你们,我没什么意见!反正这里我不想也不会去盖房子!

路本来确实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可一旦走出一条路,就很难把它再断了!这人家用着的路就成了天经地义的存在!而且越拓越宽,从自行车道变成了摩托车道,又拓宽成了四轮汽车道!

后来小叔在紧挨着大叔的山的山脚也盖了房子,再后来,多新房子下面的那块农田也变成了房子,路亭岗越来越热闹了!本来出行不便的山岗被降了又降,成了直通城市的便利大道!

路亭岗成了人人向往的,炙手可热的居住胜地!

没过几年,从路亭岗到村中心的沿途两侧陆陆续续拔地而起各式楼房!而村中心水之北我们从小居住的山脚舍弄却越来越空,一户一户接着搬出,因为那里实在交通不便,又陡又窄的羊肠小道,自行车都要拿来推着走!

海东十四岁了,也是个小大人啦!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坚决要他父亲盖新房,而且要把房子盖在路亭岗的自家山脚,大叔再怎么不乐意,也得为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考虑考虑。

大叔在自家山脚破土动工了,连着几天挖土机的轰鸣,终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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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3:1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