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触不到的恋人 |
正文 | 李亚鹏和王菲离婚时说,“我要的是一个家庭,你却注定是一个传奇”。想必,家庭并不是美丽的传奇。 十月,天空一碧如洗,阳光明丽,透过越渐空疏的枝丫,在院子里的青苔上圈圈点点。野菊花开着,似老去的青梅往事,像尘封的旧照片,渐渐泛黄。 打开窗,阳光漫进来,随着手指翻动,斜斜地爬完《廊桥遗梦》最后一页。这是一本不厚的书,开篇带后绪不过133页。人物少,情节简单,讲述了家住华盛顿州贝灵厄姆的52岁远游客罗伯特·金凯德应邀《国家地理》杂志在麦迪逊县艾奥瓦温特塞特拍摄罗斯曼桥的五天里,与理查德45岁的妻子弗朗西丝卡邂逅,相爱,相离的故事。 就像作者在开篇中所说,“在一个麻木不仁的世界上,我们的知觉都已生了硬痂,我们都生活在自己的茧壳之中”。8月里,初次看同名电影,因为不相信两个迟暮的中年,被生活磨上重重硬茧,在短短五天里,还能一见如故擦出爱情的火花,觉得故事过于矫情:寂寞男女婚内出轨,打着爱情名义聊以慰藉,大抵如此。但还是在金凯德与弗兰西丝卡相遇的十字路口驾车远去的时候,泪雨滂沱。 一直以来,我羡慕在路上的旅行者,在自己的轨道上,“从零度空间降落”,像风一样,为自由而自由。《廊桥遗梦》的金凯德就是这样一个在像在真空里自由降落的物种:他自称“最后的牛仔”,无稳定的工作,没有固定的收入,坚持自己对摄影的独到见解,不为迎合杂志商业营销而磨灭自己的野性,居无定所却也对每一天诗情洋溢,在认识弗朗西斯卡之前,孤独并高傲的活着。但我觉得,在他分别后的日子里,在仅仅三次的信件来往中,在有限寄出的信件、杂志和陪伴他一生的摄影器材中,一定饱含了对某个地方的魂牵梦绕。以至于在临别这个世界时,请律师代理将自己的骨灰安静地撒在罗斯曼桥。于金凯德而言,自由是他的脚步,在面对“在他的宇宙中只能出现一次的这么明确的”爱情时,他愿意找个地方,开个店,干一行随便能维持共同生活的营生。人生本来就是矛盾的,譬如,从零度空间降落的金凯德喜欢大路也将会在一个叫做“市场”的路上停止。 对家庭负责的爱属不属于爱情,我想作者是持否定态度的,所以才会有“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廊桥遗梦》打动我的不是金凯德和弗朗西丝卡短短4天时间里的一见钟情,也不是别后22年时间长长的相思,更不是作者出于艺术手法渲染的22年后弗朗西丝卡通过放大镜在照片上看到的金凯德脖子上戴着刻有“弗朗西丝卡”名字项链的照片,而是弗朗西丝卡在面对自己的今生只能遇见的这样一次明确的爱情前选择了继续守卫和理查德共同拥有两个孩子的家庭。她25岁时跟着军人出生的理查德背井离乡,从意大利来到美国,即使自己喜欢诗歌和鲜花不爱烤肉和枯燥的农活,也愿意委屈自己做理查德爱吃的肉类食物,陪一家人看无聊的电视节目。就像金凯德驶离弗里西丝卡的小巷一样艰难,弗朗西丝卡在作出分手的内心挣扎。她可能分分钟跳上车和金凯德一起走,却也知道她对这个家庭的责任,不能忍受别人对理查德和孩子的闲言碎语,所以,病逝前躺在病床上的理查德拉着弗里西丝卡的手,安祥地说“我知道你有过自己的梦,很抱歉,没能帮你实现”。弗朗西丝卡从未否定过对于理查德的爱,她用一生的包容和理解成全了他。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作为爱情故事,结局不免让人叹惋,可又谁能知道结局若是完美了,弗朗西丝卡和金凯德在追寻爱情过程中,在大路上皎皎发光的金凯德会不会变成衣服上的饭粒子,热情芬郁的弗朗西丝卡不会因为愧疚埋怨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呢? 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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