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未曾泯灭的足迹(三十一)——重回新疆 |
正文 | 当飞机再一次平稳地缓缓降落在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时,我在阔别了整整一年后的今天,2016年1月1日,又再一次背着行囊踏上了新疆的这片土地。 从2011年的3月份第一次来疆算起,前后加起来,我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工作和生活了整整4年的时间。在我人生的旅途中,4年的光阴虽然不算很长,但却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回想那段4年曾经走过的路,所有过往的点滴,包括曾经遇见的那些人,经过的那些事,对于此时的我来说,都早已化为一镌镌无声的沧桑,在禁锢了的时光里,悄然走进了岁月的角落,或许会因为人走茶凉的悲凄而如落花潋滟。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唯有大美新疆的风景依稀还能撩动心底那灵犀一弦,微漾着往昔走过的那段风景驿站。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阵久违的北方独有的干燥寒意,有点冷,但谈不上不适应,相反,却是一种熟悉的画面和体会。 前来接机的小苏见到我,一脸的诧异:“怎么会是你?这都快过年了,你怎么还跑过来?”我笑着说:“是啊,我是来新疆过冬的,家里太冷,新疆舒服。”见我这么说,我想小苏大概已经听出我的意思了,便不再追问什么了。 在乌鲁木齐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早早地就醒过来。或许是呆在家里习惯了一直都早睡早起的状态,早上7点多的时候我就起床了,但由于时差的原因,窗外依然是漆黑一片,除了偶尔外面公路上传来的过往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外,四周依然是沉浸在一片寂静当中。我打开电视机,不断地更换着频道,待到9点多窗外渐渐泛白的时候,我走出房间,到外面找点吃的。然后,一整个上午都是在等回哈巴河的车来接我。 临近中午12点半,盼望已久的车终于来了。坐上车,但真正离开乌鲁木齐市区的时候,已是下午1点钟了。 汽车在高速上飞快地奔驰着,迎面而来的依然是广阔无边的白雪覆盖的戈壁荒漠,但面对车窗外的这一切,此时的我已然没有了当初第一次来疆时见到此场景的那份压抑不住的惊喜与兴奋,更多的只是熟悉的景象与麻木的心情。我不由地闭上眼,随之便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沿着217国道,当汽车经过著名的油城——克拉玛依的时候,已是接近下午5点钟了,而这也只是刚刚行驶完乌鲁木齐至哈巴河全程的一半,眼前仍有接近400公里的路程要走。 此时车窗外的天空仍然是一片灰蒙蒙,远处星罗棋布的“磕头机”在弥漫的雾霾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车过三平镇,临近白碱滩的时候,开始驶入了新建好的奎阿高速。但由于是雪天的关系,尽管高速上来往的车辆极少,而且路面也是经过处理后没有积压的白雪,但司机仍然还是把车速稳稳地控制在100码左右,因为他知道,路面会经常碰到结冰的现象。 这条新建的高速公路,在连绵起伏的广袤戈壁滩上如音符般跳动不断地随意向前延伸,更如一条黑色的丝带缠绕在两边满是白雪的茫茫荒漠中,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 2014年,在这条新建的高速还没开始正式收费的时候,我曾经坐车经历过这段高速,但当时只是从白碱滩至乌尔禾这一小段约100多公里的路程。印象中,似乎有经过一片胡杨林地带。果然,在临近乌尔禾的时候,高速公路两旁开始慢慢出现零星散落的低矮粗壮胡杨树干,遗憾的是由于天气的原因,看不到荒漠深处更远的成片胡杨林。而面对眼前的几处零散胡杨树,也着实令人产生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它们相互扭曲着各自粗大的树干,一个个突兀的像是早已死亡的躯体,在冰天雪地的荒凉戈壁滩上,尽显沧桑与悲凉。这种因具有“生长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铮铮铁骨千年铸,不屈品质万年颂……”的神奇树种,被誉为活着的“化石树”,它们在极其恶劣的环境里,用自己独有的生存方式演绎着千年不朽的神话世界。“前世一千年的等待,今生一千年的伫立,倒下后一千年的寂寞来生”,无论是在盐碱的荒漠,还是高大的沙丘,它都将自己用三千年的时间站立成一道独特的风景,寸土不离地牢牢守护着它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亲临它们的身边…… 夜幕降临,临经国营牧场时,汽车下了高速,开回原来的217国道。这时离哈巴河的路已经近了。在这段熟悉的公路上,汽车在 黑夜中不断地向前穿梭。晚上9点多,汽车缓缓地开进了哈巴河县城,街道两旁的路灯及城镇的霓虹灯照进车内,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哈巴河,我又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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