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那些水的回忆 |
正文 | 那些水的回忆 文/兰心语 其实,根植与我的记忆里的是天子门水库。崭新紫竹钓竿的颜色、丝状晶白的鱼线、钓竿上滑轮吱吱呀呀的响声、鱼儿的品种和腥气,从来都是和“天子门水库”这个名称连在一起的,以至于到后来改作“天子湖”时,冥冥中怅然若失:天子门水库再也恢复不过来了! 很多的日子,喜欢静静地站在水边,看蓝天白云下戴着紫色小帽的草籽高兴地在田里蹦蹦跳跳着,一阵阵的紫气腾腾,似从田里蒸发而出。那时候,盼望起大风,将这些紫吹进水里,岸边的我在闻到空气中饱含着的胭脂花粉味后,再捧起一掌心香喷喷的水喝下去,多么美的滋味?被拴在田埂上摇着尾巴的牛,不是一个劲地低着头只顾吃,咀嚼食物或者哞哞叫的时候,它会昂起头,傲慢地瞄一下四周的景色和我,仿佛在告诉我它才是那块田地的主宰者。 夜来时,他们说一对相貌俊俏的兄妹,放暑假,驾着木舟去水库里捕鱼。不知怎么的其中一人落水了,留在舟上的人下水去救她,结果双双葬身水底。那时的我是极度恐惧的,耳边想起了外婆一直叮咛的话:“离水远一些,水里有水猴子,会迷惑你下水,然后将你吃掉,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也曾在水边林子里的大石头上坐过几回。是雨过后,石头底部还有水的印迹,苔藓散发的青气,在林子里环绕,各种自然的声音在耳边飘来飘去,当然包括鸟鸣。居无鸟,犹如食无味,梭罗在瓦尔登湖边的木屋里,很多写作的灵感也是来自于鸟鸣吧?林子里,也是蕨类植物的天堂。它们枝叶葱翠,形态优雅。蹲在它们身边,用手抚摸,叶面的湿哒哒、绿的重影,会润凉你的指尖,柔软你的心。蕨类繁盛于三亿多年前,至今仍保持着强劲的生命力。人一走进林子里,身心就清静了,这和蕨类植物对空气强大的净化作用是分不开的。看着“娃娃拳”嫩叶上部卷曲着,外面披着的白色的茸毛,我真的就想到了,睡在襁褓里,胎毛未尽、乳香幽幽的可爱宝宝握着的拳头。用腌制的辣椒、菜籽油炒熟的“娃娃拳”,是一盘可以叫做山珍的菜,入口时滑腻腻的,其中鲜味是味精永远无法带来的。 如今,渐渐老去的我在水边转悠时:水声仍然亲切如昨;水波依旧银光闪闪······也许,变的只是它的名字。我只是这大地上的一捧尘土,它却是大地的眼睛,会一直闪亮、清澈和山遥遥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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