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水上晚餐 |
正文 | 豆豆邀到乡下晚餐。去了方知一生意朋友老滕在水边搭一平台,暂且叫船吧。早到的朋友忙于弄菜,我们后到的倒得了清闲。船在岸边,水上横贯一小坝,坝的上游水面平展、清碧;坝的下游流水浅浅,透亮。过坝的流水花花有声,欢快温柔,如少女的情歌,清亮;如母亲的眠曲,呢喃。站在坝上,自有一种清心净肺的感觉。突然之间,仿佛觉得自己是个干干爽爽的人,除了明澈,还是明澈。坝的上下是一片明澈的水,坝的中间是几个明澈的人,水的两岸是青绿油亮的树、翠绿柔嫩的草。这是一幅绝妙的风景画。画的主体是清澈的水和清闲的人,画的背景是绿色的田野,起伏的山岭,蔚蓝的天空。不论你置身画中还是立于画前,一切浮华都会被这碧色洗得干干净净,唯剩纤尘不染。你会觉得宁静才是生活的本原,忙碌简直不屑一顾。 锅铲碰撞的声音,让我回复到凡夫俗子的身份,意识到是到朋友这来聚会的。离就餐还有一些时间,心实在被水撩拨得痒痒,忍耐不住,于是划起小船,驶入河中。河水不深,大概两米见方,水很清澈,水草随水而动,似在招摇,热情洋溢的样子。如能有三五鱼儿在草中穿梭,就更美妙了。可惜,没有,也许是鱼儿听到了锅铲的声音,有些忌惮吧。我为鱼儿的这种心理感到遗憾。我只是想欣赏你的自由灵动,绝没有捞你上来放进锅里的想法。在这样的地方,有一丝这样的想法都是罪过,鱼儿,你知道吗? 开餐的时间到了,满桌子丰盛的菜肴,逗引得我们食欲大开。于是推杯换盏,豪饮大嚼。席间,开怀畅饮,纵情畅谈,好不热闹。老备、蓉蓉为一句话而你说我还,妙语连珠,引得大家笑声连天,在不知不觉间就多喝了好几杯。沉静的豆豆猛不丁地也爆一妙语,满桌哄堂。向来斯文的老赵,这时却英雄气概,连连敬酒。只有弄出了满桌佳肴的小万夫妻俩面带微笑,看着大家,一幅很满足的样子,也许是看到朋友们吃得这么有味而心中快意吧。老滕几杯下肚,大谈生意经。我隐隐觉得老滕的孤独。早年他在航运公司,现在又在水边谋生,大半生与水相伴,对水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只是,朋友们不来的时候,他忙于生意,可没生意的时候,就只有船和他相依为伴了。想到这,我的心中略有一丝惆怅,不过,这丝惆怅很快就被桌上的热烈气氛掩盖,又豪豪爽爽地喝了起来,不知不觉中有些醉意了。 生活是面多棱镜,人在镜中的形象完全由己心决定。这个世界,它迷人又弄人,迷人的是它的多彩多姿,弄人的是它的诱惑无情。看惯了忙碌浮华,心中不免生出倦意。整天匆匆忙忙,生活到底为哪般。不妨静下心来想想,在不慌不忙中过日子,在平平淡淡中享生活,生活更有魅力。只是物欲横流的社会,能以淡泊面对的人少而已。 水上的晚餐,摆在我的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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