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拖板鞋 |
正文 | 80年代 读小学,早上沿田间小道步行2,3公里,最恼火是雨季,光着脚丫蹒跚的踩在泥路上,一不小心踩在碎玻璃片儿上,脚丫被划了一道口子,走过一段,回头能看清楚几个带红的脚印。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敲破生铁的声音(往年简陋的学校根本没有电铃,此乃上课预备钟声)。渴望学习的心情催促着原本疼痛的脚步,仿佛变得欢快而轻松起来,跌一跤爬起来,循着耳畔钟声飞奔。 “报告”!随着老师七分严厉训斥声,我快步朝我的座位窜去,突然教室一阵哄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笑,只是我的脸红了好一阵。。。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屁股不知啥时多了俩眼(裤子烂了两个破洞,往年穷家小孩一般没有内裤穿)…….这是最后一次迟到,小学期间也是唯一一次。 晚饭后,我们一家四口(爸妈姐姐和我)打着火把(米把长,手腕粗的干竹浸点煤油)爬十几分钟坡,下十几分钟坎,来到邻县一富人家。大人们一阵寒暄,我和姐姐早已挤入人家的堂屋(客厅)看电视了。《霍元甲》,《再向虎山行》,看了一遍又一遍快乐无比…… 放暑假。邀约几个伙伴到老林(其实就是很小的一片林子)深处采蘑菇(俗称捡菌子),摘刺梨子,跑到几公里外的大堰塘钓鱼…… 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母亲背了一背篓玉米,姐姐提了一篮鸡蛋步行十几公里去乡场赶场。回来妈妈拿出一套新衣服(迪卡料子)和一个糖心干饼子,我开心的吃完又香又甜的干饼子还用舌头舔了一遍手掌。回味那味儿,真甜啊!第二天母亲地里打早活回来叫醒我,摊开用旧布裹了两层我的新衣裳,爸爸掏出五元钱(三张一元+两张五角+十张一角)妈妈拿出针线,把钱又数了两遍,揣进新衣服荷包里,然后用针把荷包口密密实实的封了起来。千叮嘱万嘱咐的把我送上到中坝的班车上。那年我9岁。(一年前父亲带我去过的亲戚家)。 铁路边,火车轨道旁,那时我已不认生,傍晚和几个城里的伙伴望着长长的铁箱子呼啸而过,“十七,十八…….”数着车厢,网着蜻蜓,望着矗立在不远处的大圆形的建筑(后来大人讲才知道那是江电某烟囱”)不亦乐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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