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两只包子 |
正文 | ![]() 两只包子 这世间总会有人记得你,就像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记下的是两只包子给我的温暖,更多的是记下了那颗善良的心,还有这份感动,终生难忘。 -- 题记 文/小鱼 四九的天气, 天寒地冻,万物沉寂。整个世界像被冷臧在一个巨大的冰柜中。迎面呼啸的寒风将我置于冰柜中央,四周是冷冷的霜,漆漆的黑。 摩托车的灯光,似一柄雪亮的宝剑捅破了黑暗,直刺向这条马路的心脏。跨在幸福125上一路向前,每呼吸一次,鼻翼就有被冰棱划破的痛楚。 才是凌晨光景,天还没亮。看路道两旁家家门户紧闭,玻璃泛着白光,在车灯的映照下令人晕眩。 恍惚里,以为那是一团烈火。我不由下意识地夹紧跨下的摩托,一路飞奔,瑟瑟发抖。衣衫被风打透了。淫荡的风钻进我的衣服,蹂躏着我的血肉。 路上几乎没了人迹,不远处的街道上有一束灯光闪烁,似遥远的天空降下了一颗凡星,孤独地点缀着黎明前的黑暗。一切都显得那样寂静而安祥,我对周围的漆黑望而生畏,却又无路可退。 你从哪里来,去向哪里? 二十分钟前,还在温暖的被窝中的,暖暖的被窝里放着我前一晚平放了几个钟头还未放够的身体,还在延续着前一晚梦寐中潜游万里的梦,然这身懒骨本来犹愿放着的,此时却剥离了杳冥,及不情愿地凛冽在寒风中。 那时我倚在床头,一次又一次地拨向那个工人的电话,电话中传出客服温柔的回音: "sorry,您拨打的用户不在,请稍后再拨... ..." 再拨! "sorry,您拨打的用户不在... ..." 天一亮就要出海的呀!只等工人全部到齐了就要出发,此次航程遥远,奔赴长江口捕捞鳗鱼苗。潮水是不等人的。别的工人都已联系上,惟独他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焦急,烦躁... ... 必须亲自跑一趟,客厅的钟声刚敲过五下,时间走过了凌晨五点。披衣下床,草草洗漱。推开门,心不由一阵寒颤。门外的冷风侵入室内,直钻心房。 "去把那几个荷包蛋吃了吧,烫烫开车暖和些... ..." 妈妈这么早就起床了,还为我炖了几个荷包蛋。妈妈爱怜地说着。 "不吃了!晚了怕赶不上... ..." 推出车,急奔... ... "路上开慢点啊... ..也不多穿点衣服,唉!你看这孩子,这... ..." 妈妈的叮咛掠过耳畔,淹没在寒风中... ... 寒霜无情,我的牙"恨的"上下打颤,"咯咯咯"的嚼豆般清脆。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 前面是一条小街,街道旁有一缀微弱的灯光。路边摆着一个油桶简制的灶炉,上面叠着几扇包子笼,腾腾地串着热气。 这样的诱惑,不禁让我想起妈妈为我做的荷包蛋。真悔呀!我那是和自己过不去呢,吃了那碗荷包蛋也许不会冷成这样。此时我贪婪地盯着炉灶,跺跺着脚。 "有人吗?买包子咧.... ..." 我冲着路旁一家挂着"包子"招牌的门叫道 "来了... ..."这时,从半掩的门内走出一位大爷。 "师傅,买包子" 我的声音颤抖,牙在咯咯地响。 "呀!你这是从哪里来啊,小伙子?看你头发上都挂满冰柱了,天还没大亮的这是去哪呢?" 大爷约摸五六十岁,腰间系着白布围腰,一边掀开包子笼盖一边问道。 一股包子香味扑鼻而来,带着菜绿质朴的纯香。我赶忙捣钱,冻僵了"鸡爪"似的十指在口袋里摸索,"呀!糟了!" 大爷:"怎么了,小伙子?" "我忘了带钱了,换衣服时忘了拿钱了... ..." 我哭着脸,不断地重复着,心中绝望。是啊!当时来得匆忙,忘记了带钱,忘却了一切,连同妈妈的嘱咐。 我失望地返回摩托车旁边,三十多公里的路程才过半途。只能咬咬牙,准备重导来时的一幕了,冻死也悲壮! 唉! "小伙子,你等等... .."随音看去 只见大爷从一旁扯下一只方便袋,从笼中夹了两只包子,递向我。 "大叔,这...." 我是大爷今天光临的第一个顾客呀!做生意的人一大早也图个吉利啥的,哪有白送包子的道理,我心中这样想道。 "快拿着吧,小伙子,趁热吃了"... ... 时隔多年,我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我要用感恩的心把那份残留心中的感动成百成千的报答。他在哪呢? 这世间总会有人记着你,就像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我记下的不仅仅是两只包子给我的温暖,更多的是记下了那颗善良的心,还有这份感动,终生难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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