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苗圃童话(5) |
正文 | 紫薇的玲珑 紫薇和人类的相处,有文字的历史上,以唐宋时期的踪点最多,惹得多情的诗人留下了众多的诗句。唐开元元年,把中书省改名为紫薇省,中书令也成了紫薇令,就可见人们对紫薇的偏爱了。那时,皇家庭院、庙宇楼台,寻常百姓家都有她的倩姿靓影。小巧玲珑、俏皮可爱的形态把人类的视线搜刮一尽,扰得委身皇恩宠爱中的妃子们不时投来嫉妒的目光。 紫薇是灌木,在高大雄壮的乔木面前,显得娇小精致,但是,她是精致生活的倡导者,谦逊而不张狂,越过百年的沧桑,也难见合抱粗的树杆。每年的生长速度,要远远低于苗圃里其余的树种。但她是时尚完美的倡导者,敢于打破“人要面子树要皮”的古训,只要走过幼年期,每到冬季,她悄悄地把包裹在主干上的外衣,脱个一干二尽,用真实之身呼唤天寒地冻的检阅。 在苗圃,为了促使她粗壮 ,落叶之时,工人们都会把所有的枝条剪缩到杈口,把一年的生长树冠归成了零,她全无怨言,默默地在冬季积足了劲,等到春风拂绿时,又从剪口处爆出多余上年一倍的新枝,努力地再造这一年的辉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虽不是颂她的,但感觉也有她的影子在内。 姹紫嫣红的季节,她无意争春,默默地壮大自身。夏季的炎热如其而至,酷暑的盛情,让春季里娇美的花容惊慌失色,全无踪迹。而这时,紫薇吐出了芬芳,花辨不大,但一串串,一簇簇,满枝绽放,漫山遍野,灿烂如锦,有红的、粉的、紫的、白的,满树满株,象杜鹃,似彩霞,满目锦绣。苍翠的绿叶,无怨无悔地甘居花下,托起满树的繁华,让炎热中的人们心生欣喜。 秋季到了,紫薇收敛了烂漫,全心全意哺育起繁衍的种子,她是忠实于自身家属的谦逊者。浓霜来临之际,脱掉了全身的绿叶,却把沉甸甸的黑色果实举过头顶,象是献给大自然的一道丰盛大餐。假如有人蹲下身去,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身躯,即刻全树抖动,一身羞滴滴的感动。 很快,成群的鸟雀聚集过来,象一片流动的云,唧唧喳喳,欢快地接受紫薇的盛情,享受着饱餐的丰盛。而紫薇把下一代的生命放进果实最坚硬的内核里,随着鸟儿的飞翔,通过鸟儿们的排泄,撒布到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冬天一过,春暧花开,鸟粪撒落之处,就会有新一代生命的降临。紫薇不露声色,低调从事,在鸟雀们不知不觉的盛宴里,搭载进后代的生命,并放心地委托鸟雀们恣意地挥洒。这种谦虚务实的风格,着实使人类心生钦佩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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