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庐山行记 |
正文 | 十月下旬的庐山,满山尽着绿色,没有秋黄与枫红,也没有一丝的空隙,更不曾留白。听当地老表说游庐山这个时候,不是最好的观赏季,因为没有桃花相缀,略显单一,可对于一个东北来客,已经十分的养眼了。 临行前,我还是简单的做了一下攻略,查看了一下庐山的天气,感觉与北方气温差不多,带了一些衣物,结果下了飞机,走出昌北机场,一股和暖的风扑面而来,顿觉差别还是很大,应该是北方的深秋已与冬相接,可南昌的秋季才刚刚开始,底子还是热的。 到了住地,我们稍作休整,便重新登上旅游中巴车,赣字号的中巴车在山间盘旋而上,刚刚在山底下还需要仰视的山峰,渐渐地在海拔不断攀升中,变成众多山峦的一员,需要仔细辨认才找得到,视线所及也由油彩点缀变成了挥毫泼墨,一层层的山,轮廓模糊的黛青色和眼前嫩绿与墨绿相间,融为一体。老表说江西的绿是有数据的,目前森林覆盖率已经达到60%,每年还在进行人工造林,人们如同生活在森林中,富氧粒子时刻包围着你,让我这个北方来客羡慕不已,自叹不是江西人。 旅游车在山间穿行,也穿过山顶上古老的牯岭镇,因为疫情原因,这个专业旅游的牯岭镇显得有些清冷,镇上那几排毫无特色的刚刚建成的楼房,让人心里颇有些心痛,假如有一天,庐山的盛景被钢筋和混凝土掩盖了,游客还会蜂拥而至吗?如果没有了游客,他们要如何养活自己?何况江西最不缺的就是红色旅游概念。 车越过牯岭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了——锦绣谷,下了车,我们三两人一组,一边听着讲解员背着课文,一边环顾四周,捕捉着能收入手机里的景色,与耸入云端粗大的红杉相比,我更喜欢插在岩壁间的小树,猜测它经历了多少个秋冬,于令人眩晕的山崖我更钟情于光溜溜的透着青铜器锈色的石壁,庐山的美是有年代感的,我赞叹青山绿水所赐予我们的美。其实庐山的山算不得奇秀,水也是人工湖,因模样像一把小提琴而得名如琴湖,没有典故,与锦绣谷内诸多的传说相比,显得有些尴尬,我倒是颇感惊奇,并不是它清澈如镜,装着天空,也不是如万绿中镶嵌的墨玉,温柔如斯,只因它身处最高峰,受群山膜拜。 路是干干净净的,树叶是一尘不染,虽然接近冬天,处处可见的桂花树,还盛开着香气扑鼻的桂花,沁人心脾,就算是累了,躇足而立,大口呼吸一下这沾满桂香的空气,就会马上满血复活,或者随便找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眺望远处,体会一下书本里描写的层峦叠嶂,延绵起伏的意境,赞叹之余也不必担心把裤子弄脏的。 下山的路如同穿越在森林隧道,随时隐身一样,同样的视线,同样的感觉,之字形的盘山道,看不到来路也看不到去路。半山的中,美庐别墅已经没有昔日的精致,外墙上的青苔记录着旧日的荣光,就像记录着宋氏美玲的音容香魂,留给观光游客玩赏, 只有院子里的两颗柏树相伴而生,比翼连理,留给游客们去想象。《庐山恋》这个中国80年代初的爱情影片还在庐山电影院里不断刷新着吉尼斯世界纪录,也成为许多追求爱情的男孩女孩前来打卡。抗战旧址里摆放着战刀,告诉人们这里曾经有过热血男儿誓言与日本侵略者决战到底的故事。庐山会议室的座位上还摆放着茶杯和座牌,仿佛依稀听到那些手拿红宝书、高喊着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的那个年代,只是庐山的清凉也没能让充斥着热血的头脑冷静下来,依然继续着十年浩劫。庐山是个避暑胜地,不但美玲女士喜欢,伟人也喜欢,静静的芦林一号,没有了伟人的温暖,只剩下冷冷清清,高大的杉树一排排肃穆站立,透过窗,夕阳照在窗台上,一丝丝凉意沁入,便没有了兴致,匆匆而过。 在我的记忆中,总觉得庐山的盛名因中国近代的两位伟人有关,就像庐山会议与美庐别墅成为庐山标志性的景点,一路上,摩崖石刻随处可见只是没有什么名气,也许是我的孤陋寡闻学问尚浅,总辨认不出姓名和一些无特点的字,如果不是因为李白乘着酒兴,遥看秀峰,提笔写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千古名句,今日,恐无人识得那随风摇摆,不闻其声,薄雾难寻的挂壁溪流了,这就是唐人李白,后人大概万万写不出这种名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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