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梭在车流人海之中,天蓝褪色小货车,黑的白的轿车,摩托车,老的新的自行车,从我的右侧望左侧驶去,平移消失在路的尽头,没有出现过一样,这是失声地世界,我听不见车外的声音,车外的繁杂,也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车内的程亮的圆滚不锈钢扶手贴着我温热的皮肤,映着陌生又扭曲的脸。
沉寂,只听到车轮“吱吱~”的声音,“咚~”,“滴~”脚步往里挪了挪,我看清了门右下底三颗钮钉,时间像是双脚粘上了浓稠糖浆,一点点地挪移,对面火车轨道上悬挂的线也在平移,似乎要把天空分成同质的几块,像是在摄影镜头中慢慢移动的景。
突兀的“老人免费卡~”声音拖拉着宣告给每一个沉重的脸,打破了怪异的沉寂,又恢复了冷漠的气氛,并没有搅乱他们的空间和时间,毕竟你我的时间空间永远只是平行,毫无相交,多余。
翻腾的胃,纠结的心情,声音入耳之际,大腿肌肉用力蹬起,右手抓着千千万万的他们触碰过的不锈钢扶手,软无力声音飘出我的口腔“阿姨这里~”
冷漠的惊异,一口正宗粤语“唔该赛~”
坐下,再无交集。那种令我满足的泡沫也褪去,冷去。得到过吗,确实。
直到再也没有出现......
直到你我的永远的平行......
就像窗外移过的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