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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九月初二夜，
夜是清秋夜，
在悬秋的迷懵、爽朗与清凉中，
乱步秋天的我来到了白云观前。
然则姗姗来迟，暮门已掩。
只是依稀可见，
可见烛光、零叶、青烟绕廊缦回。
我凝伫着它，它无望着我，宛如一个
青烟女子沿着庭虚处缦去，一姿一容
尽态极盈。
忽闻歌声始觉有人来，方见道旁外有人
叠纸钱。
燃起的青烟袅袅升起，着在一角幽静处
凄凄凉凉，沥沥淅淅。
然则夜片寂静，观内松暗水潺潺，
观外夜市灯妆明。
环圜青冥颠，楼亦倚霜树外。
鳞次栉比的楼舸，到处钟鸣鼎食之家。
我依偎着客亭临着街市，
忽如水面细风生。菱歌慢慢声。
三三两两的临街小铺，排档，依偎着
三三两两的人流，虚坠着清夜，
清夜虚坠着人们。
有优雅着的人们，也有风尘的人们，
然而进到肚里的都是饱腹的。
然而享受或虚坠这清夜的，
也是有喜怒哀乐的，悲欢离合的。
抑如寻找廉价的便宜的客居的，
至于徘徊夜间的，松暗间的，街观
旁的，卷缩的，等候的。
随着寒流来袭，枫叶飘零，衔云归巢
的，南来北往的。
或莺歌燕舞的，
或劳燕分飞的，
或孤燕难鸣的，
或买酒拂堤杨柳边，
或风起花溅水洞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