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张说《论语》·连载298 |
正文 | 张说《论语》·连载298 14.17.,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 (注释——与:同“欤”。相:辅助,扶助。匡:匡正。被:同“披”。自经:自缢,上吊自杀。沟渎(dú):古代田间水道称沟,城邑间的水道称渎。) (白话)子贡说:“管仲不是仁者吧?齐桓公杀了公子纠,管仲没为公子纠死却去辅佐齐桓公。”孔子说:“管仲辅佐桓公,称霸诸侯,使天下的一切得到匡正,人民到今天还是受他的好处。假如没有管仲,我们都会披散着头发,衣襟向左边开,沦落为落后民族了。难道要管仲像普通老百姓一样,守着小节,在山沟里自杀,还没有人知道吗?” (张说)本节更充分地发挥了上节的意思。孔子完全是从历史功绩的角度来评判历史人物的。“如果没有管仲,我们中原早就被野蛮民族占领,过着野蛮的生活的了”——这是管仲最大的历史功绩:把诸侯国团聚起来,共同抵抗外族入侵。 孔子承认管仲没有跟随公子纠赴死,转投齐桓公的行为的确属于不忠。他没有针对这个行为表态,就是同意了子贡的话。但同意子贡的的话不等于就此判定管仲是个“不忠”的人。因为对个人的不忠,同对民族利益的大忠相比,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孔子就是完整系统地看一个人,不纠缠于一件事。而孔子的学生,从子路到子贡,都只是着眼于对个人的忠心,没有看到管仲对民族的大忠,其境界跟老师相比相去甚远。 14.18,公叔文子之臣大夫僎,与文子同升诸公。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 (注释——僎(zhuàn):人名,原来是公叔文子的家臣,在文子推荐下当了卫国大夫。) (白话)公叔文子的家臣大夫僎,与文子一起做了国家的大臣。孔子听了这事说:“可以用‘文’作为谥号了。” (张说)公叔文子的“文”是他死后的谥号。孔子听说公叔生前曾经把一个家臣推荐给朝廷,封了跟自己一样大的官,孔子就感慨地说:“他的确当得起‘文’的谥号”。 这说明公叔文子举贤大公无私,实事求是。照例,家臣属于平民,公叔属于贵族,等级不同,平民是没有资格去朝廷当大官的。但公叔不考虑出身,只看能力,这是很可贵的。而且他把自己的部下提拔到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也是需要有很大度量的。所以孔子由衷地点赞他。 14.19,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鮀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 (注释——奚:为什么。仲叔圉(yǔ):即孔文子。卫国大夫,世袭贵族。祝(tuó):卫国大夫,世袭贵族。) (白话)孔子讲到卫灵公的无道,康子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败亡?”孔子说:“他有仲叔圉接待宾客办理外交,祝管理宗庙祭祀,王孙贾统率军队。像这样用人得当,怎么能败亡呢?” (张说)本节是孔子与季康子在聊天,谈到了卫灵公。孔子说卫灵公“无道”。其实,卫灵公是个很有作为的国君。鲁哀公曾经问孔子:“当今之君,孰为最贤?”,孔子回答:“丘未之见也,抑有卫灵公乎?”(我没看到谁最贤,会不会是卫灵公呢?)这个评价是很高的。但现在又说他“无道”,很可能是在发怨气,因为孔子居留卫国时,卫灵公虽然对他很好,但没有给他官做,让孔子巴巴的等了很久,难免有气。 季康子反驳道:如果他无道,为什么没有败亡?孔子说卫灵公会用人,用了三个能人分别管理外交,内政和军事。这个理由够充分的。决定管理绩效的最大因素,就是用人得当。制度决定,是似是而非的伪命题;人才决定,才是问题的关键。因为制度很好,但无人执行,或贯彻不力,制度形同虚设;而且好的制度归根结底也是由人来拟定的。有了合适的人,没有制度会有制度,制度不好可以改好。如果用人不当,即使有好的制度也会被用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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