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高城 |
正文 | 一大早,天空便是乌云密布,以为一会会来个倾盆大雨,好心情也来了个80度转弯,不料我错了,恰恰相反,一整天都闷热得很。 是的,昨晚已计划好,准备去城里转转,顺便拜访老友兼同学,好久不见了,挺想念的。过年前我也多次去城里,不过那是带着使命去的,说白了就是办事。一般情况下没什么事我是轻易不会乱逛的,更不会去高城,因为我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是一个彻头彻尾喜静之人,这倒也不是我内向,是多年性格使然罢了。然这次不同,我纯碎是玩的。一个人压抑得久了,也想颓废一下,来个内心的放纵。记得那样的日子已好久没有了吧! 不知怎么的,当车子越接近,心里就越紧张,不管如何在心里安慰自己依然不能平静下来。也许不是紧张,是激动,像海浪滂湃,一波,又一波地把我的心情推向巅峰。我明白,我不是来放纵的,我是来找虐的。我从来都不放过自己,哪怕是丁点儿机会。 高城,在我心里一直是一座小城市,如同大多数小城市一样,它谈不上漂亮,它有点落后,但它的历史可以追索到很久以前,它在世人眼里微不可闻。它安然,静静地发展,壮大。然我却在此定居了好多年,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光就被埋在这里,它承载了我所有的青春印记,无论是痛的,或是欢愉的,我想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那逝去的青春,再也挽不回。 有时候兴致越高,失望越大,我便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匆匆地来到朋友家门下,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是他去了他姐姐家。无奈之下我只好离去,不然还能怎样。这让我想起某著名作家的那篇【山中访友】,滑稽的是情景截然不同。 已经是中午了,人倒是不多。现在只是初春,却有夏天的闷热,这种天气真叫人难以忍受。 我已经漫无目的地逛了几个小时,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却不知道我想找什么,我也许只想找顿好吃的,也许是想找个地方歇脚,也许我期待遇到某个人,然后对其说声,你好,真巧! 仅此而已。好吧!当年的人,当年的事,好吧!旧事不重提,它早已销声匿迹了。有时觉得人是不是太贱了,明明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不应该再回忆起,他偏偏就想起了。就像影星王宝强那句:“我欠人钱不还睡不着觉。”那些思维,像万花筒,围着我团团转。我还是逃不了,这是对我的惩罚。 我几经不属于这座城市,但我仍然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气息,它喧嚣中的恬静,它的温暖。这里的一草一木,无论是古老的街道,还是衣着光鲜亮丽的人们,让我感觉我还属于这里,我不曾离开过。 不曾想,这只是我的幻觉而已,也许连幻觉都算不上。 我已经没有资格对这座城市评头论足,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不仅败于过去,即使现在我也还未赢。 人生是个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我依然不死不休地挺着,忍着。 每天在家里,试着战胜寂寞,试着不会再全方位展示自己的生活博取朋友圈的喝彩,不再挖空心思插话和接茬将所有的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来,不再因为没有什么可分享就分享自己的情绪,不再对着空气撒娇,不再妄想别人都是备胎,不再过分关注别人的生活,就算只有一人,一个影子也是一种廉价的陪伴。 时间过得很快,走走停停已经是黄昏,站在河堤上眺望,不远处是一栋栋民居,我任晚风吹乱我的思绪,我没有看到日落,也没有遇到任何熟人,我想,所谓遇见只存在理想当中,现实中,我们遇见的大多数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我不打算继续走下去,尽管这座城市曾留给我无数刻骨的回忆。 我果然是来找虐的,整整一天都沉浸在这种情绪当中。尽管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了,有时伤春悲秋实属难免。 回到了家,还是一如既往安静,只是我还没到家,车还没停稳下来,我的侄子就跳了出来甜甜地叫了声:“叔,你有帮我买到饼干吗?”呵呵!这大概是今天我听到最动听最悦耳的声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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