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杜鹃正红 |
正文 | ![]() 第八章-试婚 秋到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悲歌击筑,凭高酹酒,此兴悠哉!多情谁似南山月,特地暮云开。灞桥烟柳,曲江池馆,应待人来。 杜鹃到陶海后的第二天贾仁也火速赶到,一下火车就紧急约见杜鹃。名义上是关心,实则是询问万元红包的处理办法。杜鹃也想趁机试探一下贾仁,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杜鹃一脸惆怅,叹息不止。贾仁一脸关切,嘘寒问暖。 “杜鹃,是身体不适,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下摊上大事了。” “啥事?不妨说来听听。” “唉,估计你也帮不了我。” “说嘛,究竟啥事?让人好心急。” 杜鹃心底暗自庆幸,鱼儿已经咬钩了。 杜鹃停下筷子,陷入深思, “如果有需要,我尽力帮忙。” “唉,咱俩接触时间不长,我本不应该告诉你的。” “说啊,咱们是老乡。又是肝胆相照的朋友。” “我真难以启齿。” “有人欺负你?是谁?我找人摆平他!” “不是。”杜鹃摇摇头。 “那是咋了?”贾仁凑过来,异常关切。 杜鹃觉得时机一到,该是揭开盒子的时候了。 “二哥说媳妇,经济上遇到困难。”杜鹃细声细气地说。 “哦,是这样。那需要多少?” 贾仁自知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贾仁后悔不已,万元红包的事还有待解决,有横添这一档子事。稳坐钓鱼台,任凭风浪起。既然话一出口,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 “最低得八万。” “啊--”贾仁身子一摇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看把你吓得,胆小如鼠。我说总共需要八万,不是问你借八万。” “嗯,我听错了。这次咱们回去,虽然戏演得好,但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妈妈到咱们的屋里折腾了半天,从被子上嗅出了问题。妈妈熟悉我身上的闻到。知儿莫如母啊!” “虽然妈妈没有揭穿,可我从妈妈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是啊,欺骗了妈妈,我心中有愧呀!” “没事,事情已经过去了,说不定咱们……”贾仁没继续往下说,紧急刹住了车。 “钱的事我想想,看我能帮多少?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婚事还没个着落,让妈妈操心-” “你这么优秀,还害怕……”杜鹃望了贾仁一眼,刚好四目相对,擦出了火花。双方心知肚明。 “杜鹃,一会你去接佳明,我得赶去公司,出大事了!”老板打来电话。 话音刚落,警笛四起,几辆警车呼啸而过。杜鹃连忙起身,迅疾往公司赶去。 原来有人跳楼了。跳楼的是个男孩,叫胡奎,二十来岁,只留下了一张字条。“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加班太累,早登极乐。”厂内沸腾了,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厂外记者咆哮不止,乱作一团。保安站成了一堵人墙,阻止外人介入。 杜鹃也没有进入公司,看了一会,匆匆去接小佳明了。 晚上,贾仁睡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贾仁手头有点积蓄,敢不敢孤注一掷。如果要是赌输了,那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杜鹃这葫芦里究竟卖的啥药,轻易失去这么好的一位朋友,也于心不忍,于心不甘。贾仁起身,想独自小酌几杯。贾仁边喝边想,边想边喝,恍恍然进入梦乡。 第二天,贾仁通过红包给杜鹃转了五万。贾仁明白只有进入杜鹃的心中,才能了解杜鹃。每个人的心,就像上了锁的大门,任你再粗的铁棒也撬不开。唯有关怀,才能把自己变成一只细腻的钥匙,进入别人心中。 杜鹃打开贾仁的红包,吓了一大跳。此时,杜鹃对贾仁的一切猜疑皆烟消云散,羞涩的心扉瞬间被打开。只有爱心,才能浇灌出艳丽的花朵。也只有信任,才能延伸彼此的友谊。杜鹃连忙回复,只发一颗滚烫的红心。这些钱犹如及时雨宋江,解了一家人的燃眉之急。 胡奎英勇一跳,可把老板害惨了了。各路神仙,纷至沓来。媒体炒作,舆论谴责。老板又是解释,又是道歉,又得平复员工情绪,又得安慰死者家属。为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老板紧急调度八十多万资金,总算摆平了此事。 亡羊补牢犹时未晚,公司召开紧急会议。该加固的加固,该整修的整修;在宿舍楼下增设两道防护网,派保安昼夜巡逻。 贾仁租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厅,又置办些简单的家具,算是婚房。杜鹃搬进去,俨然过起了小日子。现在是试婚,时下最流行的。贾仁和杜鹃商议,待水到渠成,木已成舟,再通知江东父老,给他们一个惊喜。杜鹃赞成贾仁的想法,趁年轻大干几年,攒点积蓄,等用的时候不作难,掏出干粮就是馍。 胡奎一跳挣了八十万,员工们议论纷纷,羡慕不已。八十万,犹如天文数字,打工得多少年打拼啊!胡奎算是为家人尽忠。“胡奎事件”已占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评论如潮。 “通知-通知-,那位员工看到林燕,请回话!”公司广播响起。 大家四下开始寻找林燕。 “半夜我起来时还看到林燕睡得正香。”林燕的室友说道。 “我找到了,在洗澡间里,大家快来呀!”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 林燕已经死亡,身体蜷缩着靠在墙根。 老板得知林燕死亡的讯息,当场昏厥过去…… (张朝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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