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知新主义 |
正文 | 一 何谓“知新主义”? 昨日在网络百科上浏览学习时,偶然觉得,我与我那批文友、辩友似乎都实在太过渺小了;且不论我们的性格都比较轻狂,也不论从人生所得来的阅历实在浅薄,单是论于读书和知识上的,便已然都是极其狭隘鄙小的。于是也便不必谈及其他,我竟已经开始有了醒悟,决心要真正沉默一段时间来,一面是去读书求知,一面是去思考创新,是为“知新主义”。 这个“知新主义”的词语便是我创的,而其意思也绝非取自于孔丘的“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一言。是“知新主义”,即“知而新”者,“求知而创新”也。 我于昨日所浏览网页所了解学习的,本是全要为鲁迅先生的一本文集,《坟》;至于鲁迅此人,人皆说之“受到尼采的超人哲学和托尔斯泰的人文主义之影响”,在他的当年似乎也有“中国之尼采”一称,由是便又泛泛地理会了西方哲学,而其中由以尼采的为重。 在西哲的主义流派中,似乎在于名称上是最有分门别类的;而后受到尼采等西哲的思想之概述的影响后,我也类似他们般的,讲出了“知新主义”的词汇。在于求得知识后,只若是认真思考了,不必区分“深度思考”亦或是“浅度思考”,毕竟已经“认真地”思考了;而既是有了这么一个环节,那么创新的思维及其产物也都会轻而易举的表现出来,尽管有时它会显得规整些,有时则很草乱。 是故,我也是不由自主的,似乎透彻了一个浅而不易见的道理,于是便随心构想了个名字,叫“知新主义”,是我于人(尤以青年及少年为主)之学习的一种主张;再者,也是逢迎现代人的“拜名主义”(我似乎在以往的文章中层掠过一嘴;它的意思便类同于“拜金主义”,即“名利至上”的行为作风,既听话时偏信于名人、也做事时偏重于名利),我也为图个“高大上”,特此坚定地说了声:知新主义!——也好为了声张我的霸气,拢来更多的名气。 知新主义的产生和阐述虽然都是如此之简陋,但我仍旧以为,我们中国人是光说不做的好手,或是过分坚信自己往常的行动力是很强的,于是或许就会对此不屑一顾,而其实则不然。 二 求知与求学 知新主义一词的“知”,便是求知,而非求学。这本自无需多嘴,区别开来这样两个词汇;然而鉴于时代的发展,基本在于同一个词语之上都竟然有“古今异义”了,更不论这样两个本自就有着差异的词语。 求知,是“探求知识”,更注重于“探求”的动作上面,包含整体“求知”二字,全都是同一个动词所表达的,便是“探求”的过程;而求学,是“从师学习”,是由“从师”的关系词和“学习”的动词所构成,而是动词其所发出的动作,才是居于后者的“学习”之意。是故究其本意,便是有所差别:一个是主动性的,一个是被动性的。故此,求知是随其自我而变动,而求学则还需要考虑老师的变动,实是不值。 而在今天这个时代,相比较于混乱的哪个年代来讲,或许是更为复杂可怖的;老师也是如此,好坏兼存。我有一篇小文《说师》,便借以鲁迅先生“父男与嫖男”之辨的方向,把我所听说见过的老师也都分列为“钱师”、“考师”和“人师”三类,也都一一细作了评判。事到如今,似乎之于老师身上不同的诟病,还应当更添出一些新的类别,譬如人师中应多出来“友师”和“脸师”,前者即开明乐观、与学生像朋友一般的老师,后者则如宋濂在《送东阳马生序》中讲到的他的那位“先达”一般,或有分寸的严厉,或更偏于自己的面子;种种,虽未尝复思,但一定还有许多。在于本性而非教学能力和知识水平之上的好坏强弱的老师,便有区分;有了这区分,却还磨灭不掉,所以求学者更不如求知者主动,更是受控于老师之于师德师行之上的不同了。 然而对于迂腐的老师,似乎也说不出什么来,在此我特地想要指明是“考师”之流,也是受迫于这一类的老师,求学者(学生)也都跟随着一同变得懦弱无能。我的一位高中老师曾批评过“不会学习的(高中)学生”,她讲道:“你们以为还像初中那样呢,要老师领着你们学?”这话似乎说时无心,但却叫我这个听者隐约有意——然,诚如我这位老师所讲的,除去现代初高中同样迂腐的应试化学习之外,在初中里,做老师的便更是些“好好先生”,都善良地指明了知识点,要求学者去死板地、强制地背记下来,而不是如“苹果树式记忆”。苹果树式记忆大体也是我的一个“高大上”的“主义”,是推崇学生在学习之后的记忆时,除特别外,最好不要死记硬背、强度量巨大地背记下来,而应当像是苹果树一样,苹果熟了自然落,一切顺其自然即可。但很可悲的,这个新时代是个“美好新世界”,它的节奏很快,而弊端也很大;它的竞争意识很强,而弊端也很大。但可惜要求不了疯子和麻痹者们停下来思考思考,那么便只好由同一批次的其他麻痹者去先麻痹(求学),等到功成名就了,再共同去思考,终于时代是会得到新的变革,是故也就只有造福后人,而后人则想法子去如何变革我们“前人”的思想理论。 ——“那末”,这就需要更求知。即便是由着求学的百态纵然横生,也要在求学中尽力开辟求知的风态。虽然求知者或许比求学者思想更伟大、知行更明察、觉悟更清醒,但在鱼虾泛滥成灾的时代,便要走鱼虾的主流;就像如常有讲出大道理批判“孝顺”、批判政府的,都还只是空手侠客,真实却做不出什么武斗来—— 所以,我常以为这些有良知的人,他们或是如陶潜一般清醒明察且聪明的庸人,譬如韩寒之辈,还有远不如韩寒有才气的小流之众,都像是读了歌德的德国青年一样,也是泛滥成灾的走陶潜和韩寒的大路,最终穷途了的也有、勉强苟活了的也有——起码像如韩寒一样有骨气、要脸面地活下去、并真正成为“侠客”的人是极少的,即便有,或许也都随时而革刊了初衷罢。是故我是推崇有良知的人不去走陶潜的庸人路,也不要挑战韩寒的天材,先从石缝里重生,“哪惭胯下羞”了后,茁壮为顽强胜利的树木,再去做些什么顽抗批判的,那却都是后话了。 话说及此,虽然也有跑题,但我却自以为是辨清了求知与求学的意义的。那么便需要进一步地去实行,做到实干;再有一点,求知还仅是一步基础,毕竟没有知识的人也是毫无话语权和号召力的,也就更不必说他的头脑或是他个人的实力了,相较于那些“敌人”来讲,这都是竟无力量的。 三 论“创新”及其杂论 知新主义的“新”即是创新的意思,是要在基实原有的基础之上,发展、创造甚至革新出新的东西来,这便是创新的说法。 而创新也有用于思维上,譬如“举一反三”便是创新,“由此及彼”也是创新,“温故知新”同是创新。毕竟,它们都基于了基础的事本之上,发展、创造甚至革新了原有的通俗面貌,成为了新的事物。也可以谓为“超脱”,即“超越常规的思想、解脱通俗的束缚”。 创新同样是一种精神。而且既是在现代这个时代,它更是一种美德般的精神,是少有的,也是可贵的。毕竟在如今的时代里,随着时代的脚步而走,那么大概做做创新便是危险的了:假使你的创新受人认可,或是终于结局受人认可,那么便是创新,是超越,是一种美德般的精神;而如反之,那么便有人抓到辫子来讲些闲话了:“啊啊啊,你不听话撞南墙了吧!”“啊啊啊,谁叫你哗众取宠、一意孤行!”……相驳于那些好为人师但盲明的善良人,我倒认为创新的举措必然是一种正确的行动,而作为明察的善良人,理应在于其创新的过程去做出批判,而且最好可以喋喋不休,而“某人究竟是该走自己的创新还是走大众的通俗”、“某人应该听从明察者的路子创新还是由着自己的意念创新”等问题的决定权便都归于这个“某人”,即是要自己为自己承担起一切的责任,而旁观者终归是旁观者;而并非是在“某人”的结局光彩后奴才一般地去依附、去假惺惺地祝贺,或是“某人”的结局黑暗堕落时野狗一般地去高高在上、趁火打劫。明察的善良人是不会给当局者造成负担的,而盲明的善良人和明察的恶毒人则会向反的方向作用于当局者——这一点需要每一个人都注意,毕竟每一个人在生命中都会成为“当局者”或是“旁观者”。 创新精神必是与生俱来的,它的雏形便由好奇心所促动,但是也会由各种内外因素所致于终结或是衰微。所以创新精神不是恒存不死的,也不是自然而然就可以持之以恒的,它需要创新思维来维持;同理可证,创新思维也是同样地存在与消亡。而若再论“孰来维持起创新思维”,我想便是读书和思考了。读书能带给人知识,思考则是人去理解应用知识的必要过程。没有知识地思考与不思考地汲取知识,以孔丘的话便是“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所以我经常推荐一些青年去读书,并要求在读书中思考,我想这定是无济于事的——毕竟既我不是有名气的人士;又青年人都很以自持死格为“个性”或是“创新”,而其实非也,这是他们又不懂得辩证,不明察于固执与坚持(创新)。 不过话说至此便已经更加茫然矛盾了,其中也还包括我内里的一个矛盾。一个便是,创新又要有读书(求知),而读书却又要配以创新,那么总而言之便是四个字:兼学兼思,却又还要自定义为“知新主义”,这又是多么可笑的徒劳啊——这便是很令无知不思者迷幻的;这可以类比于我对“求知与求学”的辩论,也就更需要各人去读书(求知)和思考(创新)了。再者,我定义知新主义,犹是将求知与创新讲得密不可分起来,而此两者的关系却是单一的,即在第一小节里已有说过。还有一个问题更令我感到深奥的:“你怎么知道当局者的路是不是死格呢?又怎么知道一个旁观者所认为的东西是不是死格呢?”或许便要依据实情再逐一而论吧,我也是还不能明清的;或许又要以人类思想文化的全球史观来证明,譬如说“坚持不读书的路子一定是死格”,但却又担心哪朝连全球史观都被颠覆、连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他的延伸全都沦灭为“谬误”,就像孔丘作为“孔子”时的言论引导了我们中国人数千年,而他作为“孔老二”的那些封建糟粕却又被后人所斥骂。 ——若是真的达到了哪个时代的人类思想文明可以超越我们现在的思想文明,甚至可以直接摧毁我们的思想文明体系,叫我们现在人所尊崇的一个个圣人般的伟人都成为那个时代的人类眼中的蚂蚁或是模糊不清的已逝者;当他们开始叫我们“古人”、对我的认识开始像是我们对于恐龙的认识一样时,那么真正去担心我们所思考创新的东西是否会被批判都毫无意义了。我想,就是做好当下;而我们的思想结论,只给予当代和相近的一两个时代(我说的是“时代”而非“世纪”)所用,有其他人去崇拜,或是批判,就像我们现在所做的一样。 四 当代的知新主义 在我,于当代而视之,这种“知新主义”似乎并不够热烈,尤其是在于各层次的学习者之上,反而被一些不再专门学习的“生活家”们所反超,就如韩愈先生说的“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一样——却还各有弊处:一个是没有好的学习品性,一个则是“巫医乐师百工”;而如今的非“巫医乐师百工”者也都开始染上了他们普遍的志气了。据我,当代人则大体有以下几种的分类: 一,知而新者。即是我所谓的“知新主义”的最好的贯彻落实者,在学得知识的同时,仍能够发散思维,在理解道理的基础上又能够超越道理,这样的学习者是罕见之至的,毕竟专门学习的人都视分数为生命一般,总以为考试和分数可以主宰人生或是命运,而其实都是荒唐的所谓论,是为“唯分数论”所蛊惑的人再用以蛊惑不明者的狡辩而已;倒是不专门学习的“生活家”,往往有闲时可以为之。——终于是各自没有一等的时间了么?不然,是“没有工夫”。而究其根由,还是自制力弱、贪妄心性无能被抑制的罪过,也还由惰性所主导。 二,知而不新者。即是只读书、读死书而不做何思考、开辟思路、应用生活的学习者。相较于后文将要所说的“不知而新者”,知而不新者是保守型的,它是完完全全地对社会无害,也不具有冒险性的创新,单纯仅仅是对于自己有些益处,而又不全有的人士。在此不愿多提几嘴,包括其后的几位,都是谬误茫然的;虽是可悲,却又不妄做“批斗大会”,还是各自自寻其座而坐吧,便不再强调。 三,不知而新者。即是不读书却思维超脱者,多数想象力丰富而不切实际,是为白日做梦家,连“妄想家”都不及。但倘若读点书,做到了求知,则或许会成为伟人一般,利人利己。 四,不知亦不新者。即是既不读书也不想象的人。诅咒点说,一百个此类人得有两百个不成器而堕落的,甚至成为社会人民的祸患;毕竟除去这些主动堕败者,还需有跟班、奴才,当做帮凶,涨涨痞气罢了。 在当代如今,我们的青少年多属于其二,即知而不新者,是故厌学起来;或许由此原因,在于当下的“学霸”中,便有很大数目都是“本不乐学,却而乐学”的,都是在苦中作乐,而并不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也就不会有创新思维的念头,于是便会苦恼,而成不得雄。相近的,在青少年学生中,似乎也多少分别有些“奇葩”,独钻某一“课外科目”或是什么“其他学问”并小有成绩的——在当代父母的观念里,这些学生便属幼稚者,而确实不过;然他们之于学习上的认知,似乎可谓成熟,甚至可以去以身作则地教育本不乐学的“学霸”如何学习,而不是别人所误解的“奇而无能者”或是“学渣”云云。 然而,如能由得知与新“两厢情愿”的话,那末,似乎这学习的功夫也就有了,欠的便只有“工夫”了。 五 结末 写作本文之前,我曾读了鲁迅先生《坟》里的《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是故这篇不成体系的杂文在于构造上也照葫芦画瓢地分了些章节,也就作了这“结末”。 既是结末,那末我便也要说上两句了。倘若做个幸福的普通人,这即是个好梦想,但也需活得明白,不被蒙骗在虚伪和愚弄中。但在现代人来看,似乎除去真实蒙昧于梦寐中不能醒来的,还有更多不肯醒来,似乎是要活在梦中享受虚幻的幸福,而不敢面向现实。——这是极可悲的一点!那末,则是死在睡梦中的,不知生时、醒时的轻松舒畅,于自己是不痛不痒地死活,于别人则感到是“憋屈着、窝囊着死去”,而还是“旁观者清”的理,梦寐宁愿为它的主人制造惘然的东西。 这便是很严肃的一个问题——究竟要如何解救麻木者、做个清醒人呢?我想,其一便是需要清醒者的指点,譬如在于经验问题上可经前辈指点,在于学术问题上可经学者指点。而这其中便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学习者们读懂了《师说》却不能“知行合一”,其言行实际是相反的。这需要重视一番。而在于其二,则还需自己的求知,否则,不为“愿者”,也就不能为明白人和明白“上钩”。 如是,还当是我所说的“知新主义”啊。你大可把我的道理当作笑话来看,但最后只要不辜负自己,那便由着最妙的路子走,譬如闯荡博伟而不拘于狭隘。 二〇一七年六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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