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忆麻雀 |
正文 | 有一阵子,不要说城里,就是农村,麻雀也越来越稀少。 曾经在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一个作家讲的真实故事,他的孩子问他什么是门可罗雀?这可难住了他,门倒是好说,可雀就难讲了。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即使没有实物,手头也随便就可以找来图片。 现在,麻雀不知不觉又多了起来。 那些个飞鸟尽、良弓藏的弹弓又活泼起来。只不过我的幼年,打麻雀的居多是半大孩子,而现在我的身边,打麻雀的都是大人。 难道他们正是当年长大的孩子,在圆一个少年余味未尽的梦吗? 楼下超市的老张,已经55了,起先是自制了两把弹弓,还自告奋勇要送我一个玩玩。被我无情无义的拒绝了,并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这荼毒生灵的事情,我可不干! 过不了多久,老张手上又冒出新鲜玩意儿,朋友送他的网购的弹弓及塑料弹珠,可比他自制的弹弓与不知打哪捡来的钢珠、小石块打起来洋气多了。 他在陶醉在比较自制与网购弹弓的优劣好坏,我却忙着去想这做生意的可真够绝!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商机,有商机就有聪明人来做这笔生意! 单位里的小操,居然也趁着工作的缝隙拿着个自制的弹弓在厂院子里到处找麻雀打。我说小操,你可抓的真紧!屁大一会儿功夫你都不肯放过自己,还忙着出来打麻雀!这小操也是奔50的人了。 小操回我一句,你懂个屁!打麻雀不就是及时行乐放松自己休息一下么?哎,我真的是懂个屁!语言无味面目可憎之人绝对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了,无甚爱好。 前几天下大雪,我站在我家不算低的高楼六楼上,老远看见建设路上一个人,神儿八经、比比划划、一步一滑、左顾右盼,首先以为是神经病,走到我楼下位置再看,原来是一打鸟人! 这大雪天的,不是我嘴歹,他也不怕摔断胳膊、折了腿! 这麻雀们,可能因为人的爱心越来越多,越来越泛滥,也是越来越不怕人。 我上班步行的路上,常常落下不少麻雀觅食吃,有好多次差一点儿不小心都要踩到它们身上去了,我自个儿吓一跳,它们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对我不屑一顾、爱睬不睬! 心里想起那句:麻雀放屁—自己惊!不由在想,这真是应了景了!我可不是自己在惊么! 记忆里,童年缺吃少穿,我们常常结伴打麻雀,生火烤着吃,麻雀烤熟后就是胸前一坨肉,极香极香!香的不可描述,香的无以复加! 也许这就是现在流行的烧烤的原型。 夜晚逮麻雀最有意思,有钱的主儿拿手电筒往树丛里一照,麻雀们呆立着一动不动,静等你来捉住它。 我吃过麻雀、斑鸠、鹌鹑,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印象最深的是被捕后麻雀的眼睛,深邃、漆黑、惊恐万状中带着可怜与祈求!以致我不敢与之对视。再后来就难以下咽、不敢再吃。 再往前挖,麻雀还是四害之一。 1958年2月1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除四害讲卫生的指示》,提出要在10年或更短一些的时间内,完成消灭苍蝇、蚊子、老鼠、麻雀的任务。 渐渐的,麻雀又被“平反”,由臭虫代替。之后,由于社会生活的变化,臭虫又被蟑螂取代。因此“四害”最终被定为苍蝇、蚊子、老鼠、蟑螂。 由此看来,无论如何,享受如此待遇的鸟类,麻雀是独此一雀、别无它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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