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梦边缘 |
正文 | 序: 曾经在你年轻时怀着美好未来的梦想的同时,是否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在你正努力着为她过得更幸福而努力时,渐渐的,你才发现你离她越来越远,而后追首不及,你也才会发现,其实和她在一起才是你最终的梦想,只是那时候的梦做得太过完美,现在的梦却淡求平凡,然而你过去万万没有想到,现在所追求的平凡曾经就镶嵌在你那时梦想的边缘,竟然没能将她好好的珍惜?我总感觉人生就像是在转圆圈,你永远都不知道哪里是起点,也不知道哪里是终点,但你又能时常的回到起点和到达终点,就这样永无止息的徘徊着。 1. 呜……一声长鸣,划破了黄土高原的夜空,那是中华名族腾飞的号角,穿过如诗如画的江南平原,来到了大西北。这是民族的骄傲,无数大西北人民为之自豪,两根永远成平行线的铁轨拉近了每一个中华儿女之间的距离,然正是这距离,对于他,永远成为了不可逾越的屏障,望眼欲穿却只憾天涯之隔。 我不知道那种纯朴是写在一个人的成长经历之上,还是在时代的变迁之中,但我知道,早在十年前,便已经有人知道了答案。那一车载满硕果回归大西北的列车,答案就在那一车里许许多多人们的心中。但是当时,即便列车停了下来,有人把答案告诉了他,他也不会有任何停歇,因为他已经步入了途中,和他比较要好的一个朋友,载满了一脑子的梦想,坚挺的步伐,饥饿的肚子,后悔但决不回头,栖身在离市区已经不远了的火车洞里。看着那辆其实并没有为他们停下来的列车疾驰而过,往家的方向。他们彼此清楚,这已经是逃学后离家出走的第五个夜晚,明天,就可以到市区里找份工作了。 “辉,你看这火车,跑得可真快……应该是从大城市里开来的吧?” 他挥着手里的木棍拨了拨身前的一小堆篝火,火势瞬间大了许多,火苗轻轻的舞动着他眉心上的头发,身子稍稍往后避了避。 “嗯,应该是吧。” “咦!辉,你看这车身有车牌,上面写着好像是从上海来的哩,就是太快了,看不清是到哪的。” 他放下手中的木棍,望着仍在飞驰前进的列车。 “嗯,好像是耶。” “前两年看新闻说上海即将发展成为全国的金融大都市,甚至要超过香港呢,而且将成为全亚洲的金融中心,看样子应该很大很漂亮吧?” 他望着渐渐疾驰而去的车尾,感叹着问道: “你想去吗?” “当然想了,我们这山里的人,哪一个不想到大城市里去开开眼界啊,更何况是上海这样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哎!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踏上这前往大上海的列车。” “但如果上了车……你不怕吗?如果到了上海,我会很想家的。” “怕,想,有什么用,我们这不都已经跑出来了吗?明天就到市区里找事做,挣点钱,去上海,以后会有机会的。” …… 伸手不见五指的火车洞里,一小堆用来取暖的篝火照着两张稚嫩的脸蛋,明显几天的赶路下来,脸上已经抹上了一层幽幽的黑,且失去了本来在校园里阳光下灿烂的色彩。或许,此时他们都在担心着同一个问题,都在为自己的父母为自己离家出走担心而担心,但他们彼此都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个黎明的到来。 几乎每一个老板遇见任何一个刚涉足社会的青年人应征上岗时,都会以锻炼其身心为借口,欺骗其的单纯,吞噬其的汗水为实际行动,“好意”将其“收纳”入帐下,然对于这一切,几乎每一个这样的年轻人都会认为这是一种幸运,感恩之心可令其为自己的老板赴汤蹈火。幸运女神果然毫不吝啬,大方的也将“幸运”降临到辉他们二人头上,这不都还没到市区中心,便已经在郊外的一个小面包厂寻得了工作,并安排好了他们的食宿,他二人感激至极,连工资多少都没有问清楚,第二天打了个电话给家里人报平安,也不顾家人的再三劝说便随老板踏进了面包厂车间,开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2. 那天在酒桌上,他对我说到这里时,微微地笑了,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很大一股惆怅和忧伤。心想,他笑,可能源于回忆;而惆怅和忧伤,则出于现实。他利落的喝掉一大杯啤酒对我说,他人生至此二十多年,或许一辈子,那一年逃出学校,离家出走,来到那个面包厂是他最幸运的事。我接着就问他为什么,他看着手上空空的杯子说,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在那个地方,他认识了她。 从新把杯子装满了酒后,他便开始一一给我道来。他走进了她的视线,做事勤快,憨厚,老实,腼腆,甚至有时和女同事开开玩笑都会脸红的他,她则在不远的一旁注视着他,那时他还没有留意到,她已经对自己有了很大的好感。并且没有放过一天工作中可以见到他的任何机会,哪怕自己的岗位是在仓库,而他的则位于生产线上,她肯定很期盼着某一天,他能注意到自己,其实她也并不知道,他从第一天上班见到她第一眼的那时起,就已经注意到她了。每一天,她都在仓库里盼着他进来领东西,而他在生产线上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去仓库领料的机会,因为这是那时他们彼此间,一整天唯一可以对话且面对面的机会,彼此看着对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种心动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是人都无法克制得住那一刻的到来。 就这样没过多久的某一天,他还是跟以往一样,来到了仓库领料,刚在领料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她略低着头,绯红着脸颊,双手递给了他一张小字条。他先是愣了两秒钟,便小心翼翼地接过字条,迅速的揣进外衣口袋里,提着货物便走出了仓库。瞬间感觉好像时间停止了似的,但又能清晰的听得见心“噗通…噗通…”加快跳动的声音,而脸在转过身后一直热得发烫,身子也差点没跟着心跳蹦了起来。回过神后,傻笑着一路走进了面包房,兴奋不已,迫不及待的悄悄拿出字条打开来看了看,字条中央用规整的方字体写着五个字,辉,我喜欢你!又一瞬间,之前的兴奋突然间转变成了一丝感动,自那一刻起,他看到的每一样东西,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似乎这一切都是一个个音符,即将为他和她奏响他们爱情的乐章,让他如此的向往,迫不及待的洗耳恭听这首优美的曲子。 他回到宿舍后,趴在床上不停的思索着该如何回复这一张小字条,拿起放在枕头下的笔,在信纸上停留了近两个小时,却久久不知如何下笔,连饭都没有吃竟悄然入眠,第二天早晨醒来后,看着空无一字的信纸没敢在继续发呆,工作服都不用换,起来洗洗漱漱便往班上赶去。 花季少男少女的心思总是让人无法琢磨,可能连她都没有想到,这一张字条递出去后,第二天在班上却盼不来了他的出现,去到仓库领料的则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然而她又怎会知道,他在生产线上工作得无精打采,焦急得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昨天刚向他表白心意的自己。然而他逐渐也想好了主意,就是在下班时到她仓库鼓起勇气对她说一声,我也喜欢你,然后就直接回宿舍。想象终究是想象,比起现实要简单得许多,很多事情要真面对起来,完全不会像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易办,就算是两句话,也不一定能照着所想的顺利说出来。果然,临近下班时,他早早就来到了仓库门口,但足足磨蹭了半个小时,听着下班铃响后,焦急的他仍还在用意念来说服自己,没事!我就等她出来时向她说好了。于是,又在门口傻等了二十多分钟,直到厂里的人几乎已经走光,还是没见到她人出来,这也倒让他心里平静了许多,想必她应该是提前下班,不在仓库吧,意念又再一次告诉自己,那也正好,明天再说也不迟啊。想罢,不知是不是想确认一下她不在仓库,还是什么的,竟然在不经意推开了仓库门,看到仓库的她还正坐在办公桌旁,傻眼了,幸好当时没戴眼镜,否则肯定要把眼镜给跌个七零八碎。傻愣着还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她却已经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问道: “嗯?你还没有下班吗?” 一瞬间,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刚才那个不经意的推门更是让他一点防备也没有,吱唔了两声回道: “哦…我是上来…我上来…嗨!其实也没什么事,呵呵……你还没下班吗?” 说完,站在原地傻笑着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这一挠,倒把脑子给挠清醒了,想到本来该到这里来说什么的。后磨蹭了小片刻,又鼓起了勇气走前两步问道: “你今天要加班啊?到什么时候嗯?” 她自他进来的那一刻便已经搁下了手中的笔,一直看着他傻傻的摸样,听见他这一问,捂着嘴唇格格的笑了笑,回道: “嗯,对啊!大概要加两三个小时吧,最近这段时间出入库都挺多的,我得把当天的都给整理好才行哦。” “哦……嗯!我……那我留下来陪陪你好了,你看…你看这天快要黑了。” 她打住了笑,满是深情的望着他,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从新拿起笔,继续刚才的工作。而他也在一旁抓起一把椅子在她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看着她全神贯注的在本子上唰唰的抄写着,许久。 而此时,下了班后的厂房异常的寂静,只听见挂在仓库办公桌旁墙上的一个大挂钟嘀嗒…嘀嗒…的作响,秒针一秒一秒的拉开了夜幕,而仓库顶上的几盏日光灯也逐渐明朗起来,村托出灯泡本应有的色彩,真正意义上做了一次灯泡,而且是一群灯泡。秒针仍嘀嗒...嘀嗒…的打着转,至他坐下来到现在,仍没有和她对过话,也只好左手恰恰右手,右手捏捏左手,安静的等着她把工作做完。而她也只是用心的埋着头清算着当天的库存。 又过了许久,她搁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望了望顶上的挂钟,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半的位置。 “辉,太晚了,你先回去吧,还有,肚子肯定饿坏了。” 说着,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块包装好的面包,递给桌前的他。 “嗯…没事!我不饿,还是等你下班送你回宿舍…你看,这天这么黑,女孩子单独走夜路很不安全的。”(其实宿舍就在厂房隔壁) 她笑了笑,合上库存本。 “我今天的事做完了,这个面包就当谢谢你等我这么长时间吧,嗯…那我们现在回去。” “呃…哈…没事的,反正我下班了也没什么事,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咯。诶!那你不是也没吃饭吗?” “呵呵!我回宿舍就有得吃了,她们都烧好给我留着的。” “哦…那我们走吧。” 他望着她悉心的整理着自己的桌面、地面,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包括地面上的一块小纸屑,关上灯后,轻轻地关上仓库门,小心的将门反锁好。这一切,都在他的眼里,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此时,他心中那一首优美的乐章已经悄悄的开始奏响。 3. 从厂房到宿舍那短短五分钟的路程,在他们彼此眼里,显得更短,甚至连话都还没能说上两句,就目送着对方走进了各自的宿舍。大西北寂静的月夜下,星光点点,但或许是他还没能真正领会到此刻天空的美丽,但又或许其实他已经领会到了,只是忘了抬头仰望星辰,而是回到宿舍后,拉起正在床上看着小说的朋友,畅谈着自己的梦想,上海、未来,直至夜深。可能他朋友还在纳闷是什么好事让他如此开心至极,如此的兴奋不已,但这个对于他已经显得不再重要,因为这一切来得过于简单,也过于自然,并且他把这一切想得都太理所当然,反而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变得不再有价值。 这种理所当然,却渐渐的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让他们不再陌生,不再羞涩,少去了曾经面对面时的怦然心跳,却多了手牵着手嚼着口香糖畅所欲谈的笑声。然而,那些欢笑声渐渐的掩埋了曾经在他口中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三个字;也让他暂时忘记了,他还没有真正对她说过那三个字;他当时更不可能知道,她仍在一直期盼着他能有一天站在自己面前深情的对她说出那三个字。他现在对我回忆说,没想到,这三个字现在仍埋在我的口中,依然还没有对她讲出来。不过这也倒让他们之间的爱变得如此的简单和淳朴,照他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那段爱,简单得仅仅只有口中的那一片口香糖,而其它的,再也没有过什么,哪怕是一包薯片,一碗豆花,更何况说是玫瑰、百合。原来玫瑰真正的美就是在此处绽放,现实的东西有太多的不美好,而美好的东西也并非一定要存在于现实中才算做美好,在我看来,他们口中的口香糖胜过现在千万只玫瑰以及百合。 酒桌上的空瓶子一个接一个的被餐厅的服务员收走,而每当有人走进时,他总是略侧过头,用手捏了捏眼角,很显然,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他眼中的泪水,更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另一面的脆弱。对我,这一次,他已经毫无保留,是至今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同样是男人,我看着、听着、让人心酸,不禁揪心起来。 他揉了揉眼眸,端起半杯酒水一口而尽,接着对我继续倾诉着。之后的两个月,一个入了冬寒冷的夜里,他陪着她在厂房仓库里加班至深夜,那晚他们聊了很多,那天,她在一张白纸上,规整的写上了几个大字。自那个夜晚后,他才开始注意到,自己眼前这位平凡的女孩,她的灵魂深处,有着和其它人都没有的品质。他也才得知,因为她姐姐高中名校,而且还有个弟弟在念小学,这才退学打工,为父母减轻负担,也可以给家里些补助。然而,她的学习成绩也不亚于她的姐姐。她对他说,虽然她很想希望像姐姐一样,但她这样选择也不会后悔,而且,那样的选择对于她也是很值得的。他望着她,眼神中,三分怜悯、四分爱意、而剩下的是三分愧疚,他接过那张白纸,看着上面的几个字。如此简单的几个字,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为之震撼和感动。现在,在我写着这篇故事的时候,我也试着过学她写着那几个字,但无论我如何写,无论我怎么看,都永远无法与他口中所说的、我想象里所描绘的相比,并且相差甚远,或许是因为当我在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那或多或少的愧疚会让我的手不由的有些颤抖,才使其无法与之相比。当他拿到那张白纸后,平铺在桌上,同样用笔照着那几个字写着:‘为亲人做点事情’,他也对我说,写完后对比发现,没有她写得好看,写得规整,而且差了很多。 即便他经此发现了这个女孩子的不平凡,或者说是太平凡,但对于那时的他,这个平凡的女孩,比起自己的梦想,显得太过于渺小。就当那年的第一场雪过后,他们几乎同一时间离开了从那一天开始算做曾经的地方。临行前,他们彼此都没有过两个人之间的打算,或许,对于那个年龄的花季少男少女,总那么的相信缘分,且在面临选择时喜欢将一切交给缘分定夺,也总认为有缘便会让他们彼此再相会。就连她被父母接走的那一个清晨,他都没有随同事们出门去送她,而是一个人躲进了仓库,此刻,在他脑海中或许仅有他俩之间无数的回忆和对未来的幻想,幻想着有一天缘分再次让他们走到一起。他却不敢出门在离别前送上一句简简单单的道别和一个挥手。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害怕在很多人面前流下眼泪。而我在想,更多的是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他是为了她才流下眼泪,而逃避了这一切。然而,就在他躲在仓库独自品尝着离别的痛楚时,她回来了,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他,他也惊讶的望着她,看着她渐渐的走近,来到自己的跟前。他不知道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来为她道别,傻傻地站在原地。然而就在此时,她微微的踮起脚尖,轻轻的闭上眼睛,迅速地吻过了他的脸颊,一秒钟,仅仅一秒钟时间,他便放平了脚跟,鼓着红红的脸蛋转身走出了仓库大门。他愣了愣,摸了摸刚被她吻过的侧脸,望着她走出了门外,却没来得及去想出门把她追回来,而是仍傻傻的愣在原地回味着那一个轻轻的吻,似心潮汹涌澎湃,又似甜美荡气回肠。 4. 他在她走后没两天,和朋友也结束了这一段离家的历程,回到了家中,瞬间才真正懂得了何为家的温暖,但有很多东西当你真正意义上明白了以后,那也正是这东西即将离你而去的时候了。严寒的冬天在家庭的温暖中悄悄的过去,花儿也开了,枝叶渐渐茂盛起来,知了又开始叫着不停,他初中也毕业了,夏天来临,而他也将要走了,离开这养育着他近十七年的故乡,为了自己的梦想,那繁华的都市,骄傲的东方明珠。 他很想她,回过头细数着日子,大半年也已经过去了,一直都没有和她有过联系,没有电话,也没有地址,哪怕是一封信也不曾写过。他很想在自己临走前见她一眼,也很想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去开创共同的梦想和未来,他便来到了曾经的地方,四处打听着,终于在一个老同事口中得知,她现在依然在市区的一家餐馆里上班,这让他很开心,但又有些顾虑,在一个夜幕即将降临的夏日,他在一个朋友的陪同下,来到了那一家餐馆,由于那一丝顾虑,最终止步在了餐馆侧对面的马路边上,不敢再上前一步,不知是害怕些什么,或是逃避些什么。本来这半年多来在心里堆积起来的思念及话语,足以让他瞬间跑到她的跟前,给一个彼此间深深的拥抱,但似乎被某种东西隔阂着,欲发又止,再想到自己即将远离故土,无以面对两人的将来,硬是把那一堆思念和话语深埋起来,甚至有了回头的冲动。也许是陪同他过来的朋友不想白跑一趟,极力劝说和帮组下,他最终停了下来,等着朋友进餐馆告之。而此时,夜幕也笼罩着大地,几盏不明不亮的街灯无法照明整条长街,他望着朋友带着她背对餐馆门口弱弱的灯光,逐渐的走了过来。熟悉的身影,但似乎有了些陌生的人,心在一次砰然跳动着,但表情却可以表现得如此的平静,甚至已经超越了自然而变成了非常的自然,亦是非自然。的确,非自然的言行,注定了非理所当然的结局。她走近了他,暗暗的街灯和她每日工作带给她那一身的疲惫,却掩饰不了她那份激动和惊喜的微笑。半年多了,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 “辉,吃饭了没有?进去店里坐坐吃点东西吧?” 然而,超越了自然而显得非常自然的他,回了一句其实并不自然的话。 “没事!我们回去吃,我来到这只是想跟你说下,过两天我就得去上海了。” 不自然的回话却给了她太自然的打击,心里的惊喜瞬间没了痕迹,呆呆的望着他却不知如何应答。 而此时非常自然的他却也让他说话变得如此的利索,还没等她考虑好该如何回话时,便抢先一步说道: “嗯!那我们走了,你回店里去吧。” 接着,不自然的话,挪动了他本来就不自然的身子,转过了身,迈开了步子离去。而她,却被这不自然的一切所欺骗,误认为这一切是自然的,呆呆的一直傻站在原地,可她怎么会知道,其实此刻背着自己离去的他已经开始后悔莫及,且刚才的一席话也并非他本意?的确,在他说了最后一句不自然的话和做了一个不自然的转身后,突然间,反而自然了许多,心里顿时后悔万分,但熟不知,他是一个知错改错但决不认错的人,无奈也只好再一次将命运交给了缘分,想着下一次一定不会像今天这样表现得超自然而伤害到她和自己,但他又如何能想到,那改过自新的第二次竟然在十年后依然没能到来,他的错再也没有了机会去弥补。只是在记忆里清楚的记得,当时走过那一明一暗的街边,借着转角处,微微地侧过头,看见她仍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时至今日,最后的一眼,或许,那时的她已经泣不成声,又或许,那一站时至天明… 5. 呜……列车再一次鸣响,然而,这一次是向着遥远上海的方向,依然划破了黄土高原的长空,而这次是他梦想腾飞的号角,带着满腹理想的抱负,离开了大西北。而此时的他们就像那两根平行的铁轨,永远都没有交叉的向没有尽头的尽头一直延续而去。 我不清楚,他到底之后一个人在暗地里偷偷着流过了多少泪水,但此时的他,却已经在我眼前泪流不止,我没能用我的言语给他完全的安慰,除非让时光倒流回到他见到她最后一面的那一刻。最后他对我说,他很后悔和她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没能亲口对她说一声,他喜欢她;而现在,他却很恨自己不能在她身边,大声的对她说,他爱她。 我借着这自以为才的文笔,写下他这样一个懵懂单纯的爱情故事,但熟不知天下间有很多的故事不是用文字就可以形容得彻底,那一切也只有当事人最深有体会,体会着曾经的那种天真和纯朴在个人的成长经历之上,在年代常年的变迁之中,渐渐地离我们远去,仅仅剩下一种不知道是否美好的东西留在脑海中,叫做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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